逃之夭夭,灼灼其华。
“小姐,您真的是太好看了!”
玉照站在她身后感叹。
江禾锦笑道:“人靠衣装,你要是打扮打扮,比那些豪门贵女应该不差分毫。”
她并委托大,玉照的五官的确算是很清秀可人的。
玉照红着脸蛋羞道:“小姐,您别打趣奴婢了,您要带的那些东西都搬上马车了,方侍卫也在马车上候着了。”
“嗯,咱们出发!”
这一次去吏部尚书府,江禾锦还有些忐忑不安。
她就带了玉照一个丫鬟伺候,由方书言护卫兼赶车。
就在她在马车中沉思的时候,吏部尚书府里已经聚集了一屋子莺莺燕燕。
这些小姐们全都是来赴宴的。
其中有一个着海棠百褶裙的姑娘,被簇拥在中央坐着。
旁边几个姑娘都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路上的江禾锦。
“你们说那江禾锦开药铺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我听说她都被永安侯夫人赶出府里了,她还能有什么资本啊,估计是随便找了一个药铺要挟人家入股分红的吧。”
“不对呀,我可听说了,那个江禾锦还自己坐诊呢!”
“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如此在外抛头露面,恬不知耻!”
“诶,若然,你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说话间,一个姑娘看向了最中央的小姐,开口问道。
被唤作“若然”的不是别人,正是这场宴会的主人,吏部尚书府的嫡女章若然。
她有些不屑地回答道:“哼,她江禾锦若是有那个本事,不早就尾巴翘到天上去了?还等着今日落难才使出来吗?”
因为各家的主母都不在,所以小姐们说话也肆无忌惮了一些。
而章若然这么说之后,在座众人更是面露鄙夷。
“就是,章小姐说得太对了。之前我就说过,那个江禾锦出身低贱,行为粗鄙,就像好多年之前,永安侯夫人第一次带她去参加我们家老夫人的寿宴,她竟然在宴席上泼我表姐茶水!”
说话的姑娘是礼部侍郎的女儿,她的表姐是大理寺少卿的女儿,而这老夫人是两位大人的生母。
听她吐槽起江禾锦“犯下的罪状”,带动了更多人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
不是推了谁家的小姐,就是踩了谁的裙子,又或者用错了什么人的杯子。
话里话外无一不在嫌弃鄙夷江禾锦的出身和言行,仿佛这个人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错误。
而这话聊久了,又有人把话头聊回了章若然的身上。
有人说:“章小姐今日穿的这身衣裳可真是好看啊!”
顿时,又有不少人附和。
章若然心里高兴,却也在暗暗地想着,她今天一定要让江禾锦好看!
曾经,她也没像其他人一样对江禾锦有那么大的偏见。
可是江家不仅仅只有一个江禾锦,她上头还有两个哥哥。
章若然也曾少女怀春,对着她大哥春心萌动过,她穿着自己最喜欢的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去参加永安侯府的宴会,只想给江家大哥留个好印象,却不想半路撞见了江禾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