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封钦听到动静走进浴室时,他只看到一个遍体鳞伤的女孩在他的浴缸里。
在他来得及问出女孩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之前,那个女孩向他求救并昏了过去。
封钦皱着眉头,捏了捏眉心。他母亲给他送女人怎么要送得这么奇葩。
要知道,要不是他母亲打电话要他必须到这来,说他今天命犯桃花,就在这里,要不是他得把自己的母亲哄服帖,他才不会离开自己的公寓光顾这个小酒店。
他打开浴室的灯,才看清女孩身上的伤势。雪白的手臂和双腿上乌青的淤伤尤为明显。苍白的小脸上,嘴角的血迹显得她格外虚弱。
女孩的五官是秀丽的,即使此刻因疼痛几乎都要揉在一起了,封钦都能看得出这是张极漂亮的脸,有着一丝混血的感觉。只可惜右脸上有一条狰狞的疤痕,从脸颊几乎咧到了耳根,像是只蜈蚣攀附在她的脸上。
女孩双眉紧蹙,躺在水里,白裙浮在水面上,几乎就要失去生气。
这不可能是他母亲的手笔,他母亲是极温和的,再者他又没有什么特殊癖好,没有必要把小姑娘打个半死送过来,所以也不可能是别人送来的女人。
封钦拨通特助的电话,让人上楼来接人去医院。他顺着浴室窗户往上看,看到了随风飘荡的一小节毛巾绑成的绳索,看来小姑娘是紧急逃生跳进来的。
封钦皱了皱眉,一时间有点好奇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位姑娘看上去身手还不错,可怎么就被伤成这样了?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封钦以为是自己的特助来了,谁曾想外面是个陌生的男人。
那人皮肤黝黑,脸上带着刀疤,粗声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受伤的穿着白裙的女人?”
一看就是混在道上的家伙,像是被雇佣来对付那个小姑娘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对一个小姑娘下如此狠手。
“没有。”封钦答道。既然小姑娘昏迷前要他救自己,那么信他,他自然不能做出辜负小姑娘信任的事情。
“放屁!我看着她顺着绳子荡下来的!”面前的人出口成脏,让封钦眉头蹙得更深,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那个粗汉估计以为封钦是个好欺负的,说了句“小白脸有什么可嚣张的”就一拳挥了过来。封钦用左手稳稳地接住了迎面而来的拳头,右手一个勾拳就往对面脸上招呼,直接把面前的人干翻在地,满眼金星。
他掏出湿巾擦拭自己的双手,把每个指节都擦干净了,他的特助才匆匆赶到。
“总裁。已经联系好了盛安医院。”祁锋走到他面前,微微颔首。
封钦踢了一脚地上躺着的男人,说:“处理掉他,押着等我审。我亲自把人送去医院。”
他转身进屋,走进浴室用浴巾把小姑娘用浴巾裹紧,拦腰抱起,走去车库。而祁锋也拖着受伤的男人下了楼。
封钦驱车赶去了盛安医院,将小姑娘抱上了担架,送进了急救室。
抢救成功后,安容从急救室出来,拍了拍等在急救室外的封钦的肩膀,调侃道:“兄弟,桃花开了?”
封钦剜了他一眼,安容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你封大少爷什么时候抱过女人?你恨不得离女人远远的。”
封钦捏了捏眉心,无奈地说:“安容,你话很多。她怎么样了?”
“肋骨断了两根,断端刺伤肺部,离心脏就差一点点。左小腿骨裂,右手肌肉拉伤。脾脏破裂,肝脏受损。晚一步送到医院可能就要死了。现在抢救过来了,但是可能还要昏迷两三天。”安容收起笑脸严肃地报告完伤情又不怀好意地八卦了起来,“说实话,你从哪里把人家捡回来的?伤成这样?”
“酒店。”封钦皱着眉,给安容解释了详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