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就算了,还零嘴,这是来挨罚的,还是来游玩的,秦松感觉自己自从跟在这位郡主身边后,越发知道什么叫乐观派。
“好的,属下尽快办妥。”秦松应承了一句快速消失了。
秦松离开后,慕轻泠开始睡觉,反正有秦松秦柏两人中的一个在不远处守着,很安全,完全可以放心。
慕轻泠一口气睡到黄昏,她醒来没多久便到了饭点,因为在受罚,就两个小菜,更让她想不到的是饭菜还都是嗖的。
想必这是孙氏对她的关照,今天她才喂了她宝贝女儿一条死鱼,她就算不闹,也咽不下这口气,刚好她惹怒了安王被罚,她趁机替女儿找回场子也是正常的。
慕轻泠看着那饭菜嘲讽的一笑,孙氏也就这点格局,还真以为她会饿着。
没多久,慕轻泠点的外卖来了,两荤两素,也算不错,等她吃完,秦松立即出来把碗筷收走了。
吃完饭她开始嗑瓜子,无聊时刻,瓜子是消磨时间的神器,瓜子这东西神奇,一嗑停不下来,直到她面前的瓜子壳堆成了小山还意犹未尽。
“听说你挨罚了,没想到这般悠闲。”一个熟悉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还好,你要不要来点瓜子?”慕轻泠问。
元瑾摇头,不用了,他并不需要消磨时间。
“听说你找我帮忙?”元瑾问。
“我要许个愿解决目前的困境,但现在气运不多,要是把王府的祠堂给弄塌了,扰了祖宗的安宁不合适。”慕轻泠说。
“不算难,我帮你镇着就是。”元瑾爽快的答应了。
“好兄弟果然义气。”慕轻泠高兴道。
随后慕轻泠拿出一面镜子放在面前的桌上,方便观察气运变化。
退后开始在心中默念:小太阳拜托你件事,从今晚开始,让我那个比后爹还刻薄的亲爹梦到他因为作践女儿被他爹狠狠的教训,一定要让他意识到胡乱罚我是不对的,并让他决定让我自己做主婚姻大事,千万记得梦里的内容恐怖一点,这样效果才会显著。
许完愿,慕轻泠目不转睛的盯着镜子,她想知道这回又有多少朵雷云。
出乎意料,她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雷云,唯一的变化是她头顶少了一个小太阳。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雷云出现,慕轻泠放下了悬着的心,老天爷开眼,这回并没有用太多的气运,看来老天爷也认为让安亲王这个渣爹做做噩梦不是什么大事。
“元瑾,多谢你过来,你可以回去了,这回我不会倒大霉。”慕轻泠语气轻松的说。
元瑾道:“不会倒大霉,那就是会倒小霉咯。”
“只要不是地裂塌房这种大场面,磕磕碰碰,摔摔跤都不是问题,我早习惯了。”慕轻泠说。
“再等等,万一这回反应迟钝呢。”元瑾说。
慕轻泠没有反对,她一个人在这祠堂里,着实无聊,有人陪着说说话也好。
元瑾看着书案上抄的那一张家规问道:“你半天就只写了这么一页?”
“我又没有错,能来祠堂也是不想把场面弄的太难看,暂时忍让。要不是怕影响到正在治疗关键期的小澜澜,我才不会惯着那渣爹。抄家规,还是算了,安亲王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会计较的。”慕轻泠的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元瑾已经连续听到她两次不称呼安王为父王,可见她对这个父亲有多失望。
“并不是每个父亲都是好父亲,你看开一点,别难受。”元瑾突然说。
大反派这是在安慰她?
她不是原主,也不把安王当父亲看,所以她虽然会因为他的行为愤怒,但绝对没有难过。
“我没事,虽然有些生气,但没有失望,更没有痛心,因为我心里并不把他当父亲看待,他不配。”慕轻泠语气平静的说。
元瑾点点头,看来是他多虑了,以她干脆利落的性格,只会在意对她好的人,确实不会为一个不值得的人伤心。
两人的话音刚落,秦松悄然出现。
“回来了啊,说说你怎么收拾孙家大少爷的?”慕轻泠道。
“孙家大少断了一只手和一条腿,没个半年别想出门。”
“差不多,提亲的主意谁想的,目的是什么?”慕轻泠又问。
“孙家夫人,孙家大少在外赌钱,输了不少,他母亲给补了窟窿,但是她的私房也差不多见底了,所以就想让她儿子娶郡主当摇钱树,她还打算等过一年半载就让郡主出个意外死掉,然后把郡主的财产抓自己手里,这样他们母子都不愁没钱花。”秦松回答。
慕轻泠冷哼一声:“老巫婆好恶毒的算计,本郡主私产庞大,这云京城里的年轻女子就没人比我钱多,而且我向来倒霉,出个意外别人也不会怀疑,真是想的好,不过想让我当冤大头,也得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随后她拿出一个瓷瓶递给秦松,并道:“把这药下到那女人的茶杯里,算计我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秦松点头,转身离开。
“你今天才反对亲事,之后孙家人连续出事,只怕会让安王怀疑到你身上。”元瑾说。
“我不怕他怀疑,甚至我希望他怀疑,也好让他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慕轻泠毫不在意道。
果然符合她嚣张的性格。
“既然你没事,时间不早,我回去了。”元瑾说。
“多谢你跑一趟,下次给你做好吃的。”慕轻泠说。
想起前两天的美味,元瑾笑容真诚,这个可以有,往后有事可以多找他,随叫随到。
元瑾刚离开,四叶草钻进了慕轻泠的怀里,天刚黑墨兰把它送到祠堂外,它自己跑了进来,慕轻泠很欣慰,闺女体贴,知道她一个人无聊所以特意跑过来陪她。
撸了好一会儿小萌宠,慕轻泠躺下睡觉,在这里除了睡觉没别的事可做。
慕轻泠睡眠好,即便是在条件不好的祠堂,也能睡的很好,第二天醒来精神奕奕。
而安王却恰恰相反,他高床软枕,却做了一晚上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