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江忽略了心底的那点异样,笑道:“阿莳倒是对将离在意得很。”
秦莳莫名瞧了他一眼,只道这小白脸越发奇怪了起来。这分明是他自己提起的将离剑尊,她身为剑修,哪里还能不问上两句的?
“将离前辈的剑诀冠绝天下。”
她好似也奇怪了许多,竟连这没头没脑的话都能说得出口了。
叶景江眸色深深,眉目凝了几分笑意,到底没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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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莳原以为,叶景江所说的带她去见陆盏辞是因着他有门路,毕竟这人仿佛什么都能拿的出来,却没料到叶景江先用上了隐匿身形的符箓。
秦莳:“……”
她一言难尽地问道:“你莫不是要去偷鸡摸狗?”
叶景江轻笑一声,“这是说的哪里话?不过不愿惊动了旁人,悄悄去罢了,怎能同那梁上君子相提并论。”
秦莳念着自己现在同这狡猾的小白脸没什么两样,这才忍住了想要刺他两句的念头。
叶景江看的有趣,善解人意道:“左右又不是不曾见过你发脾气的样子,何需忍着?”
秦莳冷着脸,不想讲道理,想直接动手。
可仔细想想,这小白脸身上的秘密一个接着一个,她说不准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会吃亏的事儿,秦莳向来不愿意做,只好又忍了下来。
“我方才寻人问过了,你要找的那陆盏辞寻常是不露面的。”叶景江自是见好便收,“大约同他那师尊也是一路人,最是喜欢装出世外高人的模样。”
秦莳瞧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人虽话里话外像是在贬低天星子,但那股藏不住的熟稔也是真真的。
“我倒是不知道,我那师叔也和你是旧相识。”秦莳意味深长道。
“旧相识又如何?我对阿莳你才是一见如故。”叶景江漫不经心道。
他与天星子与其说是旧相识,不如说成宿敌才更合适些。
秦莳向来懒得理他那不正经的腔调,今日却难得多说了两句:“天星子师叔清冷自持,想也是与你说不到一处去的。”
前世今生,天一宗对不起她良多,但天星子没有。
她的那位师叔,太过于恪守当年誓言,做不到眼睁睁看她毁了天一宗,却又不能全然昧着良心来阻拦她。那时候,进退两难的人不是她,是天星子。
“真是没想到,阿莳对那假正经的评价竟有这般高。”叶景江意味深长道。
“假正经也好,真正经也罢,只要师叔不来阻拦我便罢。”
“他若拦你呢?”叶景江摸着下颚,若有所思:“他向来迂腐不知变通,我虽也不知你想做什么,可说不得还能正巧碍着他的眼。”
“得意弟子都派了出来,阿莳还看不清吗?”
秦莳轻哼了声,却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
叶景江那话说的还有几分道理。
“陆师兄如何,即刻便可见分晓。”
叶景江浅色的眸底划过了几分暗色,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那可真是盼着他是我们阿莳的……好师兄。”
秦莳皱眉,这人素来阴阳怪气,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话可说,果真是半点不像个正经医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