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吗？”

“他冷吗？”

“...”

一路上，艾克斯不断找着话题说。

幽莎蕾：“你的烂话真多。”

“没办法啊，我还没发完全理解人类的语言和情感，所以多与人类交流才行——他真的能撑下去吗？”

艾克斯指着亮。

他们似乎来到了一处激流里，无数的方块包裹笔直地穿过，原本幽莎蕾还有躲闪的意思，到了后面干脆任由护体的能量将这些小方块砸得粉碎。

艾克斯则完全不受影响，这些小方块友好地穿过了他。

无法理解。

最惨的就是亮，小方块每砸一次，都会磕下一小块痕迹。

“我觉得应该这样，我变成他的盔甲，将他包裹住，他太脆弱了。”艾克斯说。

“保护……不行！”幽莎蕾说，“这只是一个小难关，他若是不能承受住，就消散好了。”

“而且，你是奥特战士，他曾经说过，没有自己的同意之前，不会接受任何其他的光。”

“那起码得给他一件衣服吧？人都是要穿衣服的！”艾克斯替没有痛感的亮抗议，“他会死的！”

最终，艾克斯在方块中寻找，拼凑了一个空心的，可以拆卸的立方体：“好了。”

艾克斯将亮“装”了进去，就像一个密封的鸟笼。

小方块撞向了鸟笼的前壁，然后出现在了后壁。

没有损失，也没有对亮造成伤害。

幽莎蕾对这个现象思考了很久，还是放弃了：“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管用就行！”

幽莎蕾受到了艾克斯的启发，先是给自己造了一个坐垫，后来换成了车厢，最后是房子。

她把亮从鸟笼中取了出来，留在了房子中。

“你不能缩在房子里，一定要尝试走出去。”幽莎蕾告诫，“尝试去触碰它们，损失到了一定程度就退回来，等待自我修复，再走出去。”

对于幽莎蕾的话，亮总是无条件地接受，这让艾克斯瞠目结舌：“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幽莎蕾不再回复艾克斯的烂话，但是她依然与现实沟通，制造了许多的书出来。

说是制造，她是感应到现实中原本就存在的书籍，然后一张一张地记下，用手头的材料开始拼字。

一本书，至少也是50万字。

幽莎蕾一个一个的拼，拼出了一本书，然后交给艾克斯。

艾克斯将书看完，有不认识的字，再请教幽莎蕾。

幽莎蕾有不懂的地方，再去现实寻找答案。

《生命从明天开始》、《平凡的世界》、《鲁滨逊漂流记》、《绿野仙踪》、《草房子》...

大房子里的书越堆越多，艾克斯开始和亮对话，将自己学到的，无偿教给亮。

艾克斯还喜欢上了一些读物，比如绘本中可爱的维尼熊......

亮逐渐有了一点，被艾克斯称为“人的眼睛”，他在洪流中独自对抗，受伤，恢复，重新去对抗——

这个时候，幽莎蕾拓印下的书，已经堆满了一楼的每个角落。

亮不在机械地训练，他能够说一点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