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言站在一边冷笑,这话说的把所有罪都往她身上推。
此时陈蕊的父亲陈世杰,陈蕊的母亲王梅梅也站到了一边。
他们这是要赶早演一出好戏吗?傅年言淡漠着眸子站在门边静静看着。
“你这兔崽子!赶快向蕊蕊认错!”
墨项羽又是一声怒吼。
墨清风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抬头挺胸的回怼道:“我没错!就是那杯酒有问题!”
他心里铁了心认为,那天就是那杯酒有问题,陈蕊就是想跟他闹离婚,想让他跟傅年言睡。
墨项羽被墨清风气得半死,要不是肖萱兰阻拦着,怕早就上手打死墨清风了。
此时,一直站在一边的陈世杰开口了。
“亲家,那天的事情那么多名门望族都看见了,我不能让我们家女儿受委屈了,我们家就这一个独苗。”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这件事不好好解决肯定没完。
此时王梅梅也在一旁附和道:“我们家蕊蕊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那受过这等委屈,现在怀着身孕还被欺负。”
傅年言冷笑,这大清早的,站在墨子焕门口吵什么呢?故意演给她看?陈蕊这是把一家人都叫了过来打算闹大啊,想欺负她没家人吗?
她本想着就在一旁冷眼旁观,可谁知肖萱兰一把将她拽到陈蕊面前,一脸凶神恶煞的对着她吼道:“傅年言!这事儿因你而起!你快跟蕊蕊道歉!”
傅年言觉得特别无语,她皱眉一把打开了肖萱兰的手,双手环胸,满脸淡漠的说道:“与我何干?”
肖萱兰被她这句话气得不行,神色很明显的扭了又扭。
“什么与你何干?你不是你勾引清风才有这档子事儿?快点跟蕊蕊道歉!”
傅年言懒得理会这一家子人,转身便想打开房门进去。早知道就不开门出来看戏了,现在好了惹了一身骚。
肖萱兰见状一把将傅年言狠狠的拉住,不让她开门进去。
傅年言此时心间烦的要死,一股烦躁的情绪渐渐波动。
那天本就是陈蕊在酒中下了药,怎么还怪到她头上了?墨清风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一家子不清楚?陈蕊又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心里不明白?明摆了没事找事,想让她来当背锅侠,这个锅她可不背。
可谁知王梅梅也加入了肖萱兰的拉扯中,她俩合力将傅年言硬生生拽到了陈蕊面前。
王梅梅嘴里还好心好意的说道:“傅年言你让我们家蕊蕊丢了面子,戴了高帽。你今天向蕊蕊认个错,我们就不怪你了。”
傅年言冷哼一声,认个错就不怪你了?你当你是谁?
虽然庄园里的一年早已将她的锐角磨得快平了,但骨子里的傲气,骨子里的不服输,怎容得本不该是她的罪也要自己承认?
傅年言冷笑,她扬起下巴,嘴里傲慢的说道:“不认,你们拿我怎么样?”
她说得极为轻蔑,看着陈蕊满脸得意,她就觉得很不舒服。
此时这几个人好像找到了发泄口一样,就连墨清风也开口说:“傅年言那天就是你勾引我,你自己向陈蕊认错!”
墨项羽和陈世杰也纷纷开口劝说傅年言,让傅年言就向陈蕊认个错就好了,认个错她们就不闹了,还是跟往日一样。
陈蕊将下巴抬得很高,鼻孔都要瞪上天。她内心早已激动不已,她等傅年言低头认错等了好几年!她终于可以体验一把将她踩到地底下的感觉!
虽然面上她很是得意,她嘴上还是装作白莲花的模样说道:“你们别怪年言了,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她这话说得,既博得了别人的好感,又贬低了傅年言一番。
傅年言双手环胸,正对着陈蕊,满脸嘲讽斜睨着她,她看着他们一家人如饿狼一样盯着她,好像她不认错就不会放她走了一般。
她懒得再理会,转身便想开门进卧室,她可不想再跟这些人说什么,即使说再也多她们也只想让她背锅,这锅她打死都不会背!
当她刚转身的时候,又有人将她拉住,她再也没有那般耐心听她们在演戏。心想肯定又是肖萱兰和王梅梅,她厌烦的转身用力将那人使劲向后一推,她用了极大的力道,心间所有的烦闷全部发泄在了上面,当她看见是陈蕊的时候,她心里暗叫一声不妙。
正在此时,卧室房门恰巧打开了,墨子焕虚弱着身子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陈蕊的脚步好像停不下来似的,她重重的撞在了栏杆上,仰头就顺着栏杆栽到了一楼!
哐——
陈蕊重重的摔到了一楼,此刻二楼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愣了大概几秒,几人连忙跑下楼。
王梅梅嘴里哭喊道:“蕊蕊!傅年言!蕊蕊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想活了!”
傅年言呆愣在原地,她力气有那么大?推一下就把人推下栏杆?此时她心间沉闷不堪,她感觉自己又被陈蕊算计了,这次陈蕊可真狠,连自己都不放过。
墨子焕刚刚开门的时候正巧撞见了这一幕,他紧蹙着眉头深邃的眼眸满是嫌恶,冷峻的脸色没有丝毫表情,他回到卧室重重的将门关上,傅年言居然真的想害死陈蕊!
他心底居然开始排斥傅年言这种嫉恶如仇的心,他开始讨厌傅年言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心!他终究是错付了吗?
可昨晚细心照料他的也是傅年言,迷迷糊糊中她看见傅年言一直擦拭着他额头的虚汗,彻夜未眠的照顾他,刚刚他清醒了就听见门外有争吵声,听声音好像是有人在针对她,本想着出来替她解围,没想到正巧撞见这样一幕。
傅年言恶狠狠的推了陈蕊一把,陈蕊就栽到了一楼,他并不关心陈蕊怎么样,只是受不了刚刚那一幕,受不了刚刚傅年言恶狠狠的神情。
他靠在门边有些虚弱的坐到了地上,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伤口又开始涌出鲜血,他艰难的拿出手机拨打了郝修洁的电话。
“修洁,你来墨家接我一下,我受伤了。”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心里阵阵刺痛。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连孩子都不放过?
心间的痛无比难受,他有些喘不上气的捂住胸口,将头埋在双腿之间。
此时傅年言只觉得大脑一阵缺氧,刚刚看着墨子焕满脸冷漠和嫌恶,她的心一阵酸痛。
她不是故意推陈蕊的,她也不是故意将她推下楼,不是的…
可是说这些又有什用呢?他又不相信她。她冷笑一声,所有的一切都摆明了是她做的,再解释又有何用呢?
她扯着嘴角,苦涩的笑了起来。
她慢慢的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了自己以前居住的家,她再也不想来墨家,再也不想被囚禁,再也不想陪这些人演戏,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