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内。
丁奉独自一人喝着闷酒,心里面琢磨着主公为啥不下令运送粮草。
交州缺粮草嘛?
答案当然是不缺!
丁奉是个聪明人,他虽猜不出其中门道,但也知晓利弊,故此他不敢告诉典韦,那货要知道是主公没下令,肯定会发飙,到时候揪着自己跑到主公面前讨要说法,自己绝对里外不是人,这种傻事,他才不会干。
“旅团长,咱们要不要请示一下主公?”参军提醒道。
丁奉摇摇头:“主公心知肚明,他不下令必然别有用意。”
那名参军苦笑道:“只怕这样的话,典师团长会记恨上我们呀。”
“哼,我才不怕呢,没咱们102旅团在沿岸给他保驾护航,他能打得这么顺利。”丁奉不悦道。
闻言,那名参军心中一顿鄙视,不怕为啥跑得比兔子还快,就连见一面的勇气都没有,足见一斑。
丁奉感觉索然乏趣,于是嚷嚷着要返回南海郡码头停泊,很快102旅团数百艘战船调转方向沿江而下……
大厅内。
萧略与庞统正在商议军事,这时,一名甲士快步走了进来:“禀报主公,102旅团昨晚返回来了。”
停止谈话。
萧略微微皱眉,心有不悦,见状,庞统淡笑道:“主公休要怪丁奉,想必是典韦又在惹是生非了。”
“这些家伙每次凑到一起都不消停,看这情况肯定是因为粮草一事。”萧略摇头苦笑道。
“既然如此,莫不如先运送过去一部分,省得典韦闹来闹去的。”
“不行,我要是给他充足粮草,他肯定会为了建功,不管不顾的纵深而入。”
闻言,庞统表情郑重的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件麻烦事,典韦能打仗,也能惹祸,这是众所周知的。
“这么一道道防线打下去,我军必然吃亏,现在最好的办法还是要从正面防线突破进去才是王道。”萧略说道:“龙啸师团与101旅团只不过是个诱饵,等到时机成熟时,我会下令大黄蜂师团,麒麟师团,战狼师团从正面突然发起进攻。”
“三大师团,四万五千人的兵力从正面突破似乎还是有着不小的压力。”
庞统隐隐有着担忧,毕竟鲁肃太稳了,稳得像座山,他不像周瑜那般善使诡计,但往往就是这个稳反而更胜一筹,让人无懈可击。
以他的判断,鲁肃应该能够看出来主公的动机,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最力量最薄弱的地方构筑重重防线,主力部队却按兵不动。
“这场大战想要兵不血刃的获得胜利,显然是异想天开,对于这点,我心里面有数,东西两线交叉进攻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所以这个战略是不会改变的,至于后续,那就要看我们随机应变了。”萧略感慨道。
“此战略方案没有错,但属下觉得我军到目前为止,依旧没有打扰敌军的阵脚。”庞统谨慎道:“所以……东西两线交叉进攻并没有展现出应有的效果。”
闻言,萧略咧嘴一笑,然后伸出拳头轻怼了怼庞统胸口,意味深长道:“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把你召了回来。”
庞统眨巴几下眼睛,略显激动道:“莫非主公是想让属下动身赶往江东,亲自督战?”
“不错,论阴谋诡计,你庞统绝对是拔尖的祖宗,这样的战场对你来说,在合适不过。”萧略嘿嘿笑道。
一听这话,庞统从腰间拿出酒壶“咕咚咚”猛灌了几大口,兴致勃勃:“若说阴谋诡计,运筹帷幄,主公也是不遑多让,依属下揣测,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哈哈……你呀你呀,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方才我只是说了一半……”
“等等,另外一半还是让属下说吧,主公是想让我去监管着典韦,以防他在关键时刻,乱了大局。”
“不错,龙啸师团是整个战局取胜的关键,龙啸师团在哪里,也就意味着主力部队在哪里,所以龙啸师团的任务并不是拼死血战,而是一个诱饵,紧紧吸引住敌军的视线,实话告诉你,我正打算把103旅团也调过去协同作战呢。”萧略沉声道。
“万万不可。”庞统紧忙阻止道。
“为何啊?”
萧略茫然不解。
“倘若主公在继续增兵,鲁肃会毫不犹豫的不断在后方构筑防线,这样得不偿失。”
“那你的意思是?”
“依属下之见,最好是引蛇出洞。”
萧略微微皱眉:“鲁肃此人,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们就在眼皮底下,他都无动于衷,引蛇出洞如何能够办到。”
“主公无虑,此事交给属下去办,我自有办法逼着他们出来作战。”庞统拱手道。
“军师的能力,我自然是坚信无疑,那好,我就等候着你的消息,但我有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临走时,我会让丁奉携带着半个月的粮草,所以你只有半月时间,一旦成功,我便会下令三大师团迅速展开行动。”
“曹操那边怎么办?”
“嘿嘿,魏王说怎样就怎样,百依百顺。”
闻言,庞统便没有了后顾之忧,于是告辞离去。
次日清晨,102旅团在码头上开始装载粮草,庞统站在甲板之上遥望着江东方向,若有所思。
“军师,今天江风大,你还是回船舱内休息一下吧。”丁奉微笑道。
庞统扭头道:“不碍事,哦对了,前两日你率部返回来,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在发生了。”
丁奉苦笑道:“实不相瞒,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典韦那个混蛋不依不饶。”
“战场不是儿戏,你就这样回来了,万一江东出大军偷袭典韦所部怎么办,那样的后果你可有想到,龙啸师团是交州最精锐的部队,他们要是有个闪失,主公肯定饶不了你,此次算你命大,主公并没有追究,但并不代表,他心里没气,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这一番话说可是把丁奉吓得够呛,但同时心里面也很憋屈,大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有劳军师费心了,我记下了。”丁奉道。
“丁奉啊,这次把粮草运送到那边以后,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一场戏。”
“演戏?”
“嗯,你把耳朵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