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诺如今面临的局势很复杂,可以说他征战沙场多年,目前遇到的困境前所未有。
一方面,他赖以信任的先锋大将赵峻茂重伤,至今昏迷不醒,这不得不令
让他担忧另一方面,他的先锋营三万精锐全军覆没,这可以说是自打他出兵以来,所面临的最大的挑战。
而他所面临的,是宁乡侯号称的三十万大军,以及那个神秘的先锋。
在这种情况下,何诺鼓起了勇气,毅然决然,决定亲征。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何白衣叶维桢,叶维桢甚至主动进言,表示愿意带领五万精锐,一定会荡平宁乡侯军先锋。
但是何诺摇了摇头,他知诺亲征也遭到了一些重臣的反对,反对的理由很简单,何诺如今是一军之主,何况他们在河阳城立足未稳,在敌军主力还未出现的情况下,仅仅因为一队先锋,主帅就亲征,似乎有些冒进。
反对最激烈的当属右将军
道有时候,相逢是一种宿命,他明显感觉到了,宁乡侯的那队先锋,是冲着自己来的。
何诺认真考虑了叶维桢的意见,知道自己出征,也不宜带上全部主力,这样会导致他们的根基,河阳城空虚,在一番思索后,何诺决定带上孟啸尘的六万机动性极强的苍琅骑兵。
因为对何诺的亲征,孟啸尘是绝对支持的,对于这一点,何诺非常感恩,因为无论在什么时候,何诺无论面对多么大的挑战,总有孟啸尘在身旁,支持着他。
何诺军的执行力非常强,在何诺下定决心之后,很快便付诸于实践了。
河阳大地,因为何诺的细心经营,在整个乱世,原本有着一派繁荣景象,只不过因为连番战争,周围已经较为荒凉。
何诺突然一阵憧憬,如果有一天,他能够统一天下,彻底消除这些战乱,让人民都享受到幸福的生活。
就在这时,突然前队一阵喧哗,何诺下意思抓住腰间的刀,一挥马鞭,坐下骏马如同闪电一般,疾步向前,飞快的就到了车队前面。
只见前方十余名苍琅铁骑手持大刀,围住了中间一人。
间何诺靠近,一名骑兵立即禀报道:“启禀大将军!这人在路旁草丛中躲藏,鬼鬼祟祟,被我们擒拿住了!如何发落,听大将军决断!”
何诺瞧了一眼,见那人骨瘦如柴,低着头,不敢看何诺,当即问道:“你是哪里人?为何在路旁草丛躲藏?”
那人颤巍巍的抬起头来,众人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原来这人原本长得五官倒也断正,只是太瘦了,显然饿脱了型,脸皮下几乎就是骨头,声音低微,似乎没有力气说话了。
何诺仔细听了,依稀只听出“饿,食”两个字眼,看他身上并无衣裳,只是披了一块破毯子,似乎也藏不住什么重要事物。看来并不是探子。
何诺心中一阵酸楚,挥了挥手,“看来并非敌军探子,放他走吧!”
何诺回头对身边的苍琅骑兵说,“拿两块胡给他。”
说完微微点头,那人不住对着何诺的背影磕头感谢。
何诺想到当初跟随靖威侯南下,是为了建功立业,如今成了一方势力,为的是保一方平安,现在志向更大了些,为的是国家黎民。
何诺明白,只有尽快结束战争,才能结束这一切。
可就在此时,他突然看到旁边的一名苍琅骑兵突然长大了嘴巴,很吃惊的样子。紧接着一支箭就从他嘴巴里面射了进去,从后颈里面冒了出来,整个人被带倒了下去。
何诺回头一看,只见左侧突然杀出一群黑衣骑兵,凶神恶煞的挥舞着马槊横刀,自己刚想端起短矛,脖子一紧,就被巨大的冲力带倒在地上,看到两个黑黑的马蹄向自己胸口落下来,眼看自己性命不保。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突然一把长枪挺过来,一把刺翻了骏马。
何诺心有余悸,看到来者正是孟啸尘,心中一阵感激,知道孟啸尘又救了自己的性命。
何诺立即从新上马指挥作战,可是敌军竟然先有预备,用火球进攻。
他麾下苍琅骑兵经验极为丰富,面对火球的进攻,仍旧保持着很好的阵型。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更大的喊杀声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
就这样,惨叫声,呼救声,倒在地上的人被践踏的骨头折断的闷响汇成了一片无法形容的声响。
何诺紧张的抓着手中的鞭子,手指甲已经把掌心抓出血来都没有感觉,心中暗想:“这是什么样的敌人,如此神出鬼没?”
那些告诉冲击的敌军丝毫不乱,远远看去密密麻麻的步槊如同一片黑色的树林一般,显然是一等一的精兵,一队苍狼骑兵似乎骄横惯了,不服输,从上去想砍杀一阵,让后面的弟兄喘口气,结果没多久的功夫就全被捅倒了。
何诺这时候明白了,他们遇到的正是宁乡侯手下最精锐的部队武德卫,但是兵精归精,指挥如此得当,自己稍微大意了,敌人利用了这种怜悯之心,找准了自己的位置,进行了致命的冲杀。
这样的攻击让人绝望,何诺看到左右手下都在四处张望,为自己寻找等会儿逃跑的道路,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转头对身旁的孟啸尘道:“你先让后面的弟兄先撤,看情况不妙,我还这里抵挡一阵。”
这时,突然听到自己阵中一阵欢呼,何诺回头一看,原来孟啸尘搭弓射箭,一下子射翻了敌军数人,他手中的弓形状颇为长大,足有一人高有余。
孟啸尘如同天神下凡,生生地抵挡住了武德卫的攻击,并且从容地开始布置反攻。
战场上的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苍琅骑兵是天下闻名的精锐,虽然刚才被偷袭,短暂的慌乱之后,终于稳住了局面,两边形成了对峙局势。
看到这场面,何诺才松了口气,正准备指挥反攻。
可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