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公主府门口,等候的官员看大无竟,心知殿下总算回来了。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一众官员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摄政王抱着他们家殿下下了马车。
公良莜觉得没脸见人了,可君曜却脸不红心不跳地拢了拢盖在怀中小人身上的外袍,扯谎所到:“殿下脚伤了。”
无竟一个踉跄,对摄政王的无耻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殿下为何被抱下车,他再清楚不过了。可偏偏,他不能拆穿。
公良莜幽怨地挖了他一眼,软弱无力的小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嘟囔了一句。
“你不要脸,本公主还要脸呢。”
君曜挑眉好笑,径直去了她的寝殿,大大方方地吩咐:“准备热水,殿下要沐浴。”
如花一头雾水,还是无竟过来将她拉走:“别问了,去准备就好了。”
“可是,摄政王。万一他对殿下。”
无竟扶额:“他能对殿下怎样?别乱想了,赶紧去备水吧。对了,对准备一些,说不定过后还要用。”
如花不解,但还是按照无竟说的去准备了。
果不其然,这会子刚沐浴玩,晚饭过后不到两个时辰,摄政王的命令又来了。
想明白了什么,如花彻底惊呆了,也激动坏了。
“无竟,殿下她,摄政王他,是不是对殿下......哎呀,就是摄政王这次来寻殿下,是不是和好了?你快告诉我。”
无竟看着后知后觉的如花,但笑不语。
如花了然,果然如此。
“太好了,殿下这些年,太苦了。”如花说着,不禁红了眼眶。
无竟无奈,转移了话题说道:“如花,殿下说,等回来就给我们主持大婚。”
如花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红着脸跑开了:“谁,谁要跟你成婚了。”
无竟没有追上去,嘴角笑容不断加大,眼中多了些不属于暗卫的柔情。
他们这些人的命是殿下和陛下的,可不管是殿下还是陛下,都没有把他们当成死士,而是当成了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下属。
虽然违背了先辈的意愿,可他们这群人活着的信念,永世不忘。
回到玉城的第三天,公良莜收到了皇帝侄子的心,说想念皇姑,想让她回宫。
公良莜叹息,心中有了决断,拒绝了回京的诉求。
“逸儿,姑姑也很是想念你。可姑姑有不得相见的理由,希望你能谅解。天牢里的那位,逸儿要记得,她的罪孽,千刀万剐不足以偿还。故,不必多生怜悯。”
如花和无竟大婚,两人没有父母,主婚人自然就成了公良莜。
公良莜早就替他们二人修建了宅院,奈何这两人就赖在公主府,打死也不肯离开。
无奈,只好随了他们。
出嫁当天,玉城的百姓都得到了喜糖,半数官员前来贺喜。
二人的大婚,确实办的风风光光。
大婚当夜,公良莜也跟着他们多喝了几杯,生了些醉意。
“君曜,你说,我们如果也能成亲,该多好。”
“傻瓜,你我拜过天地、入过洞房,早就成亲了呀。”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君曜轻笑:“祁州军营。莜儿怎地连这都忘了......该罚。”
......
第二日,公良莜比新郎官和新娘子都起的晚。
所以,当她看到端着水盆的如花,皱眉说道:“如花,你们昨晚,不是,无竟是不是不行。”
拿着文书进门的无竟脚步一软,差点栽了下去。
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房中的如花手一抖,差点将水盆给扔了。略微幽怨地看着公良莜,羞涩不已。
“奴婢,奴婢要侍奉殿下起身的。”
公良莜恍然,没好气的说:“不是还有几个丫头嘛,让她们做就好。明日记得了?”
如花不好意思地点头,弱弱地说:“记,记住了。”
门外,正在挣扎的无竟,看到从浴室出来的摄政王,瞬间想逃。
可还不等他逃走,就被摄政王大人嫌弃的眼神射穿了。
“有事?”
“有。”无竟说着,直接将手中的信函双手举过头顶,递了过去。
见摄政王拿走了信函,无竟嗖一声跑没影儿了。
如花待公良莜洗漱玩,自己也退了出去。
公良莜看到君曜,本想怼他一句,可在看到他皱起的眉头时,心中咯噔一声。
能让君曜皱眉,绝对不是小事。
“怎么了?”
君曜面色黒沉,冷哼一声,将手中的信化成了灰烬。
公良莜:“......到底怎么了?”
在公良莜的呆愣中,君曜一把将她揽到怕旁边的软塌上坐好,脑袋搁在她的肩窝处拱了拱。
语气带着几分压抑地说:“莜儿已是我的妻,觊觎者死。”
公良莜哑然,没好气地推了推他:“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君曜只哼哼,不作答。
想到什么,他起身走到书案前,给在京中的小皇帝写了一份信。
“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公良莜气不过,心里又好气的不行。
君曜则看着她的脸,讳莫如深地说了一句:“看来,光是拜过天地、入过洞房还不行,得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温玉的长公主殿下已有夫婿,才能让觊觎莜儿的人死了心。”
公良莜张了张嘴,傲娇地说:“什么拜过天地,我根本就不知道好吧。再说了,本公主能文能武,想娶的人多了去了。”
君曜不仅不恼,反而附和说道:“是,长公主殿下是这世间最美、最聪明的女子。配得上殿下的人,天上地下,还真就只有眼前这一个。”
“摄政王,你自卖自夸就算了,少踩啦本公主。”
君曜伸手将她拽到怀里,打横抱起,朝着门外走。
“放我下来,混蛋,外面大考的学子都候着呢,你要做什么?”
君曜勾唇,得意地挑眉:“正好,让他们都看看,他们家殿下已经有男人了。什么北雍西蜀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都滚远点。”
公良莜无语望天,这才听出了他话中的信息。
“是北雍又来求亲了?这次求亲的对象,又是谁呀?”
君曜低头,看到怀里女人闪着光的星眸,顿时眯了眯眼,阴恻恻地问:“这次?又?”
公良莜心虚地摸摸鼻子,不甘示弱地反驳:“怎么,只许你摄政王瞒着消息,不许我朝中有人嘛,什么道理。”
君曜突然笑了,笑容晃花了公良莜的眼,耳边是好听的声音,不无得意的说:“原来莜儿是知道的。所以,殿下只喜欢曜一人,对吧。”
“是又怎样。君曜我告诉你,这是我最后一次迁就你,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是自断仙骨,也不会再与你有任何瓜葛。”
君曜听着她果决的声音,浑身一震,双手紧了紧,怜惜地说:“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