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湛进门之前柏瑜不管不顾柏瑾的臭脸色。
一字一句的交待怎么吃药怎么涂药。
柏瑾在一旁冷眼相待。
这才多大,就成了别人的人。
“行了行了。”
柏瑜还没完没了了。
“知道了,大哥。”说话娇滴滴,笑盈盈。
“拜拜。”柏瑜说。
阮湛深吸一口气,看了柏瑾一秒,扯开嘴角笑了一下,“拜拜。”
“你瞪人家了?”柏瑜转过来,就捏他耳朵,这才发觉他脖颈后面不对劲,才有进门之后的那一幕。
*
“我劝你尽早给我睡觉,不然我头发给你扒光。”
柏瑾威胁。
柏瑜:“你……还不敢。”
柏瑾淡笑一声,“好好准备你的高考吧。”
说完,又拿了一包热牛奶送给她。
便回了房间。
“知道了,谢谢哥。”
阮湛回房间,就听见兵兵乓乓的声音,不知道的以为是什么贼跑到自己家里了。
“阮时漾!”
阮湛看着人,来回跑来跑去,真的以为多厉害似的,锅差点没被气掀开。
阮时漾一个精神抖擞,“哎呀,堂弟你回来了?”
阮湛:“不是让你走了吗?”
不是走了吗?还跑回来。
阮时漾:“堂姐无处可逃,除了你这个地方。”
阮湛不信,阮时漾可是国际有名的奢侈品代言人。
“你当明星当了时间也不长,代言品牌费也不少。”
阮湛坐在沙发上,一个成年不到二十岁的高中生,颇有一种上位者的姿态。
气势压得阮时漾锅铲子都不敢松。
“我没多少钱。”阮时漾浑身都是戏,大眼珠里面藏着几颗珍珠,奥斯卡小金人儿现在还没搬到她手里。
阮湛切了一声。
“阮时漾。”
“叫堂姐!!”
阮时漾阮时漾阮时漾的叫,一个贺城差点没把她叫疯,还差一个阮湛?
阮湛被她这个勇气给折服了。
“叫堂姐啦,堂弟,我们关系辣么亲。”阮时漾说完就跑去厨房。
“堂弟啊,你怎么肥事儿,这个手手咋个弄的?也太不小心了。”
阮时漾看着他红肿的手。
打小就听说阮湛心眼多,一掀眼皮,一抬眼皮的,都是小心眼。
阮时漾别看比他年长几岁,也不行。
阮湛面无表情地把手撤回来。
“别说些没影子的话,你现在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还有我家的钥匙!”
阮湛倒了杯水,吞了个药丸。
阮时漾吞了口空气,“我不想在外面跑来跑去的,我就是来休个假而已。”
娱乐圈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谁能相信谁说的话。
“阮时漾女士,奥斯卡小金人儿都快颁给你了?”
阮湛扣着手机听她在这儿瞎掰扯。
阮时漾翻了白眼儿,露出新做出家的美甲。
“我就要赖你家。”
典型的老赖。
阮湛将录音和字体一并发了过去。
【阮湛:贺城,你家老赖,我没钱了。】
贺城秒回。
支付宝到账八千万整。
阮湛一瞬间觉得自己要得有些少了。
不过也大方地回了一句,其实,大家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说两家话,你看这儿都收钱了啊。
贺城撤了嘴角也不多说。
差不多法国的事情都做完了,联姻也解除了。
公司运营现在大权在阮湛手里。
阮玺没想到过了半年,背后的HB财团能一口答应入股整个阮氏财团。
这样确保阮氏财团在国际中的地位。
若是背后没有政府力量这些器材没办法从各国运过来。
阮玺作为商场老油条,也差点栽进这个大坑。
贺城也说明了这里的情况。
说了一个消息,就是孟新羽今年九月份回国。
阮湛聊完之后差不多都一十点半了。
刷新了一下天气。
明天好像有暴雨。
活动活动手上的大小鱼际,还不错。
收起桌子上的药膏,跑过厨房,电磁炉还开着,阮湛有点后悔为什么还要接受他的钱,万一哪一天他不在家盯着,阮时漾能把房间给炸开锅。
想着想着,阮湛心如死灰地回自己房间了。
不一会儿,阮湛都快气成仓鼠了。
“阮时漾,声音小点儿!”
三分钟后。
“阮时漾,别笑了!”
于是乎,第二天。
阮湛顶着大雨倾盆,顶着黑眼圈儿上学了。
“你这是怎么了?”柏瑾比柏瑜先出门,也是先看到阮湛的。
阮湛:“被我那个堂姐吵了一夜睡不着。”
柏瑜听到后,表情有点微妙。
柏瑜:“堂姐,很乐观开朗活泼好动啊。”
毫不吝啬地夸着人。
阮湛轻嗤一声,“你可能想多了。”
柏瑾就奇怪。
两人走着走着,都并排了。
自己妹妹也不知道跟自己亲了。
这就很奇怪。
还是女朋友好。
女朋友除了咬她,其他都很乖的。
想想温韫,柏瑾脸上都像开了花一样。
难得坐在车上,柏瑜和阮湛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柏瑾没有插话。
“瑜瑜、阮湛,到了。”柏瑾掏出来两把伞递给他俩。
阮湛:“谢谢大哥,我拿的有。”
说完递了一把伞,给柏瑜。
阮湛下车打开伞之后,柏瑜才下车的。
车门也是阮湛关的。
柏瑜回头看了一眼柏瑾,喜形于色。
柏瑾翻了个白眼儿,“赶紧回去吧,雨有些大。”
阮湛:“知道了,大哥,路上您慢点儿开。”
柏瑾点头。
车子启动,重新进了车水马龙的大路。
在他俩不知道的半个小时,一辆救护车将柏瑾拉到了A城第一人民医院。
“喂,你好,这里是A城第一人民医院。请问你是柏瑾先生的家属吗?”
接到电话的是阮湛。
柏瑜去了厕所,准备考理综了。
两个人的理综也没考成。
柏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右眼皮跳的不带停顿的。
“别怕,我跟你一起去,别怕。”
阮湛轻声安慰她。
先是给陈西平请了假,然后又找了沈时晏,那个医院沈家有股份。
“别哭,别怕,我在。”
阮湛看她脸色好白,心里也不好受。
“我不哭就是害怕。”
柏瑜反握着他的手。
“晏哥,找人已经看大哥的伤势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阮湛摸摸她的脑袋。
柏瑜声音清浅嗯了一声,也不太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