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湛状似不经意的嗯了一声。
“还拍吗?”
两人对视一眼,“不想拍了。”
阮湛将相机丢给他俩,“你俩玩吧。”
江执一个挨一个的看着他拍的照片,既真实又搞笑。
“湛哥,你干什么去啊?”高明诚眼睛从镜头处别开。
“我去陪她走走。”
这里太喧哗了,听得嗡嗡的吵的心乱,况且他俩走到哪都有人看。
“也是,口罩都准备好了吗?”
高明诚爱心提示。
阮湛:“没戴,不戴了。”
“我们能去哪儿走啊。”
柏瑜在旁边听他胡说八道,还挺搞笑的。
阮湛垂头看她,脖颈形成一段优美的弧度,“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呗。”
太阳在慢慢升起,照着的地方温度已经逐渐升高。
柏瑜提议:“要不去操场溜达溜达?”
*
操场上一眼看不到头,今天都是来拍照的,全是毕业生的主场。
“怎么还有拍婚纱的?”
被这句话吸引了,柏瑜也往拍婚纱的地方看了看。
阮湛:“走吧。”
在她出声之前,阮湛就拉着她的手一起去了。
“人家班级的班服。”
阮湛:“嗯,以前就有人穿婚纱来拍照,这主意还不错。”
两人不知不觉的走到人家场地。
那摄像师是个女的。
“你们两个不要太靠近哦。”
柏瑜拉着阮湛后退两三步,“不好意思。”
“要不上去看看。”
柏瑜指着高台阶,上面也有人,不是很多。
“走。”
夏日的阳光已经开始灼热皮肤了,柏瑜和阮湛沐浴在高温度下。
刚好两人不太爱出汗,所以比同时期上台阶的人多待了好一会儿。
“好看吗?”
“一般,就是想吹吹风的,平常又不怎么来。”
柏瑜趴在栏杆上面,胳膊刚好架起来,吹着小风温柔又惬意。
阮湛和她相反,依靠在栏杆上面,胳膊也是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确实不常来,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经常来了。”
两人站了一会儿,他身侧的呼吸声绵长又均匀,阮湛就觉得不对劲。
果然,姑娘眼睛闭了,一侧脸枕在胳膊上,腮帮子上的肉都被挤扁了。
眼睫毛被风吹起来,颤抖着,无端生出了保护欲。
“柏瑜,柏瑜。”
完了,这个样子都能睡着。
“我们回去吧,等你高考完之后再睡也不迟啊。”
阮湛将人的美梦打破。
拽着她的小胳膊往回走。
“高考之后,我还可能不睡了呢?”
柏瑜打了哈欠,眼眶中的生理盐水都被逼出来了。
豆大的珠子遇到风,钻入了土中。
“你困的不轻啊你。”
阮湛一回头,刚好看见她这副模样,能把自己困的蜷缩起来。
柏瑜:“一般啦一般啦。”
说完又来一个哈欠。
她就很可爱的,左手被拉着走,右手就捂着嘴巴,动作频率一致的拍打着。
“跟个小松鼠似的。”
阮湛低沉嗓音在她耳边晕开。
柏瑜:“我才不是小松鼠,我是……”
阮湛扣着她的手,“你不是小松鼠,那你是何许人也?”
柏瑜脑子里面转了一个圈儿,“我说出来你会笑话我吗?”
阮湛摇头:“当然,不会。”
柏瑜还在纠结这话的可信值行不行。
温絮:“你们两个去哪儿了?”
哼哧哼哧的走向他俩。
“咋啦咋啦?”
“班主任说要发准考证,明天看考场的。”
柏瑜:“那就快走吧。”
“你可长点心眼儿吧。”温絮拍拍她的脑袋瓜,踮着脚。
“嗯,知道了。”
*
“柏瑜来了吗?”
“来了,班长。”
司闻:“就剩你俩的准考证了。”
一人递一个。
陈西平一回到班级就受到了一大帮小弟的追捧。
“老师今天寒流了。”
陈西平笑眯眯,“我怎么样,是不是给你们了惊喜。”
白T上面印着全班同学,挺好的,这衣服估计要价值千金了。
“是的。”
学生和老师的关系,不能处成上下级的关系,不然很容易绷。
“我今天是来发准考证的,过了今天还有接下来的三天,你们就真正的走上社会的第一步了。”
说着说着,原本好好的日子,这个时候又徒增一抹悲凉。
窗外的枝桠,长的比前两年都茂盛了,孩子们也长大了。
蝉鸣声还是那么热烈,只不过它不是当年的蝉叫了。
“好快的时光。”
想想当初柏瑜转学过来的时候,他俩还坐一一排。
现在就要结束同学的友谊。
“哇,还挺好看的。”
阮湛打量着她的照片。
那天拍照采集信息的时候是个阴天,屋内也不是特别的亮堂的。
奈何有人生的白生的亮,没有拉低她的一丝颜值,平白添了几分魅惑感,像中世纪的妖精。
柏瑜那天的头发是深蓝色又加深,只涂了口红,还没有化妆就成这样漂亮。
都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
到柏瑜这儿估计就该是一分打扮,九分长相了。
“我也…”柏瑜拿着他的准考证是研究的他的考场和位置。
*
“你在咱们班?”
这个考场好巧的啊,巧的不能是再巧了是不是?
阮湛:“你怎么知道的是我们班?”
柏瑜:“你是没看到门口的考场和人数吗?”
阮湛动了动眼珠,好像没看到的样子。
沈时昱,江执。
“湛哥,你是真的在我们班啊?”
明显不信,不是说不在这儿高考或者上学的吗?
阮湛:“嗯,有问题?”
“不敢,只是有点不敢相信而已。”
江执先喝一口冰汽水,菠萝味儿的和温絮喜欢的糖果一个味儿。
“是吗?”柏瑜也不信,碍于不想他俩掐架,就压低眉毛笑。
“敢不敢,行不行的你得看他到时候怂不怂的。”
阮湛捏着她的耳垂,冰冰凉凉的,降温挺好的。
“阮湛。”
陈西平叫他,“你有什么话,要对咱们班的同学要说的吗?”
笑着眉开眼笑的人,突然被cue到,“我没什么要说的。”
司闻朝他瞅了两眼,眉目传话,没有要说的也站起来。
柏瑜声线压得极低:“你忘了你的礼貌了吗?”
阮湛立马站起身:“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