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自己心里面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红色的小人说不能去,那胡侧福晋为人嚣张跋扈给了你不少脸色看,还整日的给你使些小绊子不去,让她自生自灭。
另一个白色小人说:无人做主下面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什么都不说生孩子就是一只脚迈进鬼门关啊,再说了,孩子是无辜的。
是的孩子是无辜的,也许就是这句话打动了姜姜。自己曾经也差点是一个母亲,虽然自己没有福气呢,但是希望其他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才好,说去就去。
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去听荷院,姜姜到的时候,院子上下乱的不成样子。有人急的火烧眉毛,但是也有人在哪里闲话聊天。
姜姜毕竟是个主子,还是有些威慑力的,姜姜让除了帮忙的宫女剩余的太监宫女都站在院子里面说道“今是你们主子大喜的日子,你们尽心服侍着,回头等你们主子生产完毕,贝勒爷和你们竹子一定会重赏你们,听着里面的稳婆的吩咐,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姜姜说完就让她们散开了,然后拉住听雨问道“可请了大夫?”
听雨也有些懵,不知道生产还要大夫做什么?姜姜一看听雨迷糊的样子就知道肯定还没顾上请,随机赶忙让小谷子去请大夫,最好多请几个,没有这么多先请一个回来也行。
小谷子得了吩咐就赶忙出去了,姜姜坐在花厅里面听着隔壁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叫声,喊声。心里也是有些还怕的,这生孩子如此的疼痛么?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叫喊生,折腾半日嫡福晋才回来。
这时的姜姜才长出一口气,好了主事的回来了,自己也可以退下了。
但是嫡福晋林飞燕坐在花厅,她没吩咐姜姜也不敢擅自离开,只能坐在花厅这里继续忍受这凄惨的声音。
晚间贝勒爷收到消息也赶了回来,听着胡侧福晋的叫喊生嘉平的心里也是揪成一团的,这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说不激动都是假的。
众人看到贝勒爷进来,赶忙起身行礼道“贝勒爷吉祥。”
“起吧。”三贝勒嘉平扶着嫡福晋坐在了上首的位置,其他的人分作在两侧。
这时一个稳婆双手是血的走进来请示说,“主子的胎太大,有些难产,问贝勒爷是保大还是保小。”
这话一出,整个花厅都静住了。
众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三贝勒说“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佑她们母子平安。不然为你们试问。”
那稳婆子满面愁容的出去了,嘴里还念叨这“胎太大了,胎太大了。”
终于又过了半夜,将近黎明的时辰一声啼哭划破天际。
“生了,生了。”众人此时都沉浸在出声的喜悦中开心不一。
小竹子过来禀告说“恭喜贝勒爷,胡主子生了个格格。”
这时福晋走过来说道“格格好,有道是先开花,后结果以后贝勒爷在生就都是儿子了。”
众人也都跪下恭贺。
这时奶妈抱着刚刚洗好的婴儿用锦被包裹着送给贝勒爷,让贝勒爷抱着。
这时贝勒爷才有点局促,自己从来没有抱过这么个小娃娃,皮肤整个红彤彤的,嘉平不敢抱,还是身边的奶妈指导在帮忙嘉平这才抱上孩子。
虽然嘉平面上装作很平静,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现在浑身上下都是紧绷着的,感觉怀里的小婴儿就像豆腐一样,一碰就要碎掉一样。
嘉平抱了一下就还给奶妈了,并嘱咐道仔细喂养。
这时天色破晓,火红的太阳突破层层云海跃然到天空中。红日初升这可是个好兆头。
三贝勒吩咐小竹子说道“听荷院所有奴才有空,每人赏白银十两。”
众人阁下手中的活计,纷纷磕头谢恩。
眼见着听荷院也没有什么事情了,三贝勒就让嫡福晋和姜姜等人都下去歇息了。
嘉平看着姜姜走在最后面,手抬起又放下了。自己不知道到今天了还是不知道如何给她说话。
事情已经差清楚了,自己心里对她的愧疚日益增加,但是现在自己没有办法动她,自己如今还需要她母家的支持。
从上午跟着道现在,回到云姜院。姜姜感觉整个人都要累的要散架了。快走两步走到床前,趴在自己的床榻赏双脚一蹬把一双鞋蹬掉就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紫薇笑着摇摇头,轻手轻脚走过去,让芍药拿着托盘,自己轻手轻脚的把旗头和一些装饰物拿下来,看样子姜姜是真的累到了,连紫薇把梳好的发髻解开都没有醒。
紫薇给解了发髻,开始解衣服,衣服还是紫薇和芍药二人一起帮忙接下来的。看着收拾完的姜姜往容软的锦被处蹭了蹭找了一个舒适的角度沉沉的睡去,这时紫薇才松了口气。
这一天一夜,紫薇和芍药两个人也是熬的不轻,赶进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整个云姜院都是静悄悄的,只有院子里面的两个水缸里面的养锦鲤上下翻腾带出来一些声音,但是也可忽略不计。水缸里面的水帘花朵开的正式娇艳,红色,白的,紫的。都是姜姜最喜欢的颜色。
嫡福晋林飞燕也是累的不行。扶着红梅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红梅给福晋脱鞋的时候,发现自己主子的脚都肿了。哭丧着一张小脸说道“主子干嘛不给贝勒爷说您可能怀有身孕的事啊,这样陪着熬了一夜,您瞧手脚都有些浮肿,这脚比手肿的还厉害些呢。”
这时的嫡福晋说道“这是贝勒爷的第一个孩子,自己作为当家主母是一定要在哪里呆着的。”
好了,下去吧,让我休息一下。
这时王嬷嬷过来在嫡福晋的耳边说道“这回胡侧福晋的身体损伤太严重了,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在有身孕了。”
“嬷嬷辛苦你了,我不在府里面还要辛苦你如此为我操劳。”林飞燕拉着王嬷嬷的手说道。
“这有什么的,老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姐您,您好好的生下贝子,在趁着机会和贝勒爷重修旧好,这样老奴就是死也没有什么遗憾了。”王嬷嬷那着自己腰间的帕子,擦擦眼角的眼泪。
“说什么胡话呢,您一定会好好活着的,您还说要帮我把孩子带大呢,交给别人我可不放心。”嫡福晋拍了拍王嬷嬷的手说道。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