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王朝,云澜郡,镇海县。
“大夫,我家公子这是怎么了?”
有些陈旧的府院内,陆清面色惨败,全身虚汗的昏睡在床上,呼吸有些缓慢。
床榻边守着两位年过半百的老者,一位看穿着应该是大夫,他坐在床沿给陆清把脉,另一位则是陆府的管家陆默,正站在一旁焦急的询问着。
“陆公子这是肾精不足导致体内阳气亏空,用俗话说就是肾虚。”
大夫收回把脉的手,面色有几分凝重和诧异:“但像陆公子这样把精血都快弄亏空的我生平还是第一次见。”
听见大夫前半句话陆默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肾虚嘛,很正常,现在的年轻人那个不肾虚?调养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但大夫后半句直接把陆默给哽到了。
精血都能干亏空!?
公子是有多饥渴啊。
陆默放下的心再一次的堵在了嗓子眼里。
“精.....精血亏空?”陆默说话时都有些颤颤巍巍:“那大夫,我家公子可还有救?”
大夫起身唉了一声,拿起一旁的药箱对着陆默道:“还是尽快准备陆公子的后事吧。”
说完大夫拿着药箱往门外走去,一旁的陆默则是哭丧着脸不知所措。
这时,躺在床上的陆清缓缓睁开了眼,忍着脑海内记忆的混乱和腰间如同针扎般的疼痛,努力的叫道:“大夫....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
嘶哑的声音定住了提着药箱朝门外走去的大夫,大夫回过头看着床上正试图爬起来的陆清咦了一声,心中惊叹。
这陆家公子好强的求生欲!
然后又秉着为医者的心转身回到陆清床边坐下,伸手替他重新号脉。
“大夫,如何了?”边上的陆默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结果。
而还没爬起来就被陆默摁下去的陆清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和替自己号脉的大夫心中有些忐忑。
明明自己上一刻还在家中观赏岛国动作片,怎么一睁眼的功夫就穿越了?
没经过自己同意穿越就算了,但你在我才穿越过来就说替我准备后事,叫人吃我的席,这是闹那般?
替陆清号脉的大夫满脸疑惑,低声喃喃道:“奇怪了。”
看着大夫满脸疑惑的样子陆默心中也有些疑惑了。
这人不会是个庸医吧?
怎么办,要不要让他把出诊的钱退回来?
“大夫,怎么个奇怪法?”陆默再一次伸过头来问道,床上的陆清也是绷着脸睁大着双眼盯着大夫。
大夫被陆清盯的心里有些莫名的紧张,咳嗽了两声道:“咳咳,刚刚我替陆公子把脉时,陆公子的脉象风平浪静没有一点起伏的动静,那是将死之人的脉象。”
“虽然现在陆公子的脉象还是有点微弱,但是已经恢复到了正常人的脉象,但肾精和精血任然处于亏空的状态。”
陆默虽然不懂医术,但也能听懂大夫话里的意思,他扶额长吐了一口气。
躺在床上的陆清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我就说嘛,一个肾虚怎么可能要人命呢。
“这样,我给你开服药,你抓来给陆公子调养几日便可。”
说完,大夫从药箱里拿出来一张纸和一支笔在上面写了一些治肾虚和补精血的药名。
写完后他把写着药名的纸张递给陆默,提着药箱往门外走去。
走时还不忘低声自言自语:“如陆家公子这等猛人我生平还是第一次见,不过精血也能干出来吗?”
“看来我也要多注意一下身体了。”
大夫走远后,陆默皱着眉头踌躇不定的看着陆清,有些话到了嘴边但又被他憋了回去。
这也让陆清躺如针毡。
他不会察觉到我了吧?
在房间内来回走了几步,陆默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公子啊,我知道自从老爷夫人去世后你很空虚寂寞,但您也不能去那种地方没日没夜的折腾啊,您才二十岁以后还有大把时光潇洒,现在要多注重身体啊。”
陆清:“.......”
陆清有些无语,忍着腰间的疼痛狡.....辩论道:“默伯我........”
没等陆清说完,陆默开口打断道:“公子你不用再说了,我都懂,以后那些地方你尽量还是少去吧,毕竟...太贵了。”
说完陆默拿着药方出门抓药去了,留下躺在床上一脸懵逼的陆清。
“嘶~”腰间的痛感一阵阵传来,陆清吸了口凉气。
这感觉就像是有人在用细针然后一根根的扎进自己的肾里。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前身把身体弄成这样。”
陆清有些感慨,同时心里也有些渴望。
“有机会我也要去瞧瞧,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不为别的,只是想见识一下。
陆清脸上浮现一丝笑容,但身体上的无力感让他合上眼睡了过去。
下一刻,记忆如潮水般袭来,在脑海中不停翻涌,以梦境的形式交汇起来,如同一部大型连续剧在脑内播放。
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未时左右。
融合了梦中的记忆,陆清大概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和自己同名同姓,而这陆家在几年前也是镇海县比较有名的富商。
但好在这个世界虽然重农但也并不抑商,所以以前的陆家在镇海县可谓顺风顺水。
但在八年前,前身的父母在一次走商中被妖邪所杀,在那之后前身性格大变,不到两年的时间里败光了家产。
原先的下人们也走的走、散的散,唯独陆府的老管家陆默和他的养女夏雨霜一直不离不弃的跟着陆清。
昨夜,陆清为数不多的好友李长河邀请他去寻芳阁去喝花酒。
结果花酒是喝到了,但身体却不知道怎么被榨干了。
而且,任陆清怎么回想,他都想不起来昨夜那要人命的女子是什么模样,反而肾疼得更加厉害了。
“怪了,昨晚的内容怎么想不起来了?”
“难道是喝多了?”陆清有些郁闷。
现在对他而言,人生最大的苦楚莫过于自己爽完之后却忘记了那种感觉。
这让他心里有点添堵。
全身的酸痛和无力感再次传来,仿佛是在提醒陆清昨天的丰功伟绩。
“唉,来日方长,还是先养好身体,其他的以后再说。”
说着,陆清闭上了眼又睡了过去。
...............
咚咚咚!
陆府门外,一阵敲门声传来。
正在院内熬药的陆默放下了手中煽火的蒲扇,眉头一皱。
自从陆府衰败后,平日里可没什么人会来。
难道是雨霜回来了?
陆默打开大门,印入眼中的是一位穿着青色长衫,面容清秀有些像书生的青年,一脸焦虑的等在门外。
“李少爷?”陆默道。
李长河看见两鬓染白的老人,恭敬叫道:“默伯。”
“陆兄身体可好些了?”
“公子身体好些了,不过他肾精亏空的厉害,现在身子还很虚弱。”
陆默又问道:“李少爷可是要去探望他?”
陆默其实心中对一些不学无术整日花天酒地的富家少爷还是有点抵触的。
虽然李长河也喜欢寻欢作乐,但他却难得的重情义,否则自家公子也不会和他交朋友。
最重要的是,今早是他抬陆清回来的。
想到这,陆默心里有些好奇。
公子虽然在父母离世后性格大变,两年内挥霍完了家产,但陆默也是清楚陆清为什么会这样做。
而且他也清楚的记得自家公子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向来去青楼都是只喝酒听曲,从来都不碰人家姑娘的,怎么一晚上就被榨干了?
难道是节制太久了?
听陆默说陆清身体虚弱,李长河一脸的不可思议。
肾精亏空?肾虚?
可昨天我和陆兄只是去喝酒听曲,并没有找姑娘啊。
李长河心中纠结犹豫,最后还是低着头咬牙道出了实情:“默伯,昨夜我和陆兄去寻芳阁喝酒前去了一趟义和书院。”
“我怀疑陆兄是被妖祟缠上了!”
“义和书院!?”
陆默瞪大眼,怒道:“胡闹!你们俩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吗!”
义和书院在以前是镇海县的一所私塾,但在几年前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它被镇邪司封禁了。
李长河低头不敢反驳,陆默也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唉了一声平静了下来。
见陆默平静下来之后李长河拿出一个小锦囊递给陆默。
“默伯,这是我从扶青道馆求的护身符,还请您转交给陆兄。”
说完李长河对陆默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扶青道馆里的那几个道士连九品练气境都不是,他们画的符能有什么作用。”
陆默看着手中锦囊:“不过去那求一道护身符肯定要花不少钱,公子这朋友也算还有点良心。”
把护身符揣到包里,陆默走出大门反手把门关上,看他离去的方向。
那是镇海县镇邪司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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