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年前,天地动荡,一些不可名状的‘神灵’趁机进入天地四大洲,几百年间人们苦不堪言,后世称祂们为...
异邪!
而镇邪司就是大夏先帝在八十年前为抵抗妖魔异邪成立的官方机构。
“两位官爷,请问陈如月陈铁尉可在司内?”
镇邪司门前,陆默对着两位头裹黑巾身穿玄袍的男子低头拱手道。
“陈铁蔚昨日去赤泥村查案去了,应该今日酉时能赶回来。”
“老伯可是找陈铁蔚有事?”
一人出口回答,但话中没有怠慢之意。
在镇海县内,整个镇邪司铁蔚仅有三人,这三人无一不是斩妖除魔的好手,能这样直呼铁蔚姓名的要么是和铁蔚认识要么就是有关系,但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一个看门的能惹得起的。
听陈彩月要酉时才能赶回来,陆默有些着急。
“我的确是找陈铁蔚有事相求,如果今日陈铁蔚回来了,还望两位官爷替我传达一句话,就说陆家陆默有事相求如月小姐,还望如月小姐能移步陆家详谈。”
“好的,如果陈铁蔚回到司内我会第一时间传达给她。”
“那多谢两位官爷了。”
陆默拱手对着两人道谢,然后转身离去。
..............
“清哥醒醒,该喝药了。”
伴随着一股浓烈至极的中药味传来,陆清被熏醒了。
两只眼睛慢慢睁开,眼前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像是一间黑暗的房间,窗户被慢慢打开。
床边,一位妙龄少女正端着一碗盛满汤药的瓷碗,手中的勺子在碗内不停的搅动。
少女穿着青色罗裙身材苗条均匀,肌肤若温玉,绰约似仙女,云鬓轻笼蝉翼,双眼眸含秋水,左眼下的那颗美人痣更是在原本就美丽灵动的姿色下平添一抹别样的风情。
些许少女体香入鼻,让陆清稍微好受一些。
“清哥,张嘴喝药了。”夏雨霜把勺子喂到陆清嘴边,声音如同百灵鸟般清脆。
陆清靠在床头下意识张开嘴。
下一刻,苦涩的汤药便被灌进嘴里,浓烈的腥味和中药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干涩的喉咙里,像是有一条条毛毛虫在蠕动着。
“咳咳咳......”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陆清彻底清醒过来。
“清哥,叫你少和李长河去那种地方,你非不信,现在好了,身体虚弱成这个样子。”夏雨霜有些心疼。
自从陆清当初败光家产,之后陆家所有的经济来源都是靠给别人刺绣的夏雨霜来承担,陆默有时候也会悄悄的去做苦工来补贴家用。
而陆清则是闲人一个,一天不是跟着李长河去喝花酒就是和他去听小曲。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不去了。”
盯着夏雨霜那漂亮可爱的脸蛋,陆清暗骂前身真不是个东西,家里有这么个绝色佳人居然还跑去青楼喝花酒。
夏雨霜嘟了嘟嘴,继续喂陆清喝药。
回想起刚刚的味道,陆清哭丧着脸说道:“雨霜,这药我能不能不喝。”
看着陆清的小表情,夏雨霜轻笑道:“不行哦,爷爷嘱咐过我,说一定要看着你喝完。”
陆清无奈,只能把药喝完。
喝完药后,陆清生无可恋的靠在床头,夏雨霜笑了笑然后收拾好碗勺准备离去。
走到门前,夏雨霜停了下来,回头满眼复杂的看着陆清。
“清哥,以后去那种地方的话还是节制一点为好,实在不行的话。”
“你....你也可以来找我。”
说完,夏雨霜脸红耳赤的跑了出去,如同一只受惊了的小兔子,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房间内,陆清靠在床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有些迷离。
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应该不违法把?
...............
咚咚咚!
下午,陆家大门前,一位穿着镇邪司官服的女子静静等在门外,那女子朱唇皓齿,眉眼之间英气十足,玄色长袍紧束,勾勒出她修长的身影。
大门打开,陆默看着门外的女子开口道:“如月小姐你终于来了。”
“默伯。”陈如月回道。
对于这个曾经教导过自己修行的老者陈如月心里还是对他很尊敬的,在回镇邪司时听陆默找过自己,陈如月第一时间就赶到了陆家。
“默伯,可是有什么急事找我?”
“如月小姐,我们还是进屋内细说吧。”
陈如月心里有些疑惑,到底是什么事能让默伯如此小心?
陆家大厅内,里面显得有些简陋。
一张红木圆桌旁,夏雨霜正往一碗装满米饭的碗里夹着菜,不一会功夫碗里的菜就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夏雨霜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望去。
看清楚来人,夏雨霜放下筷子跑过去一把抱住陈如月,开心道:“如月姐,你怎么来了。”
陈如月摸了摸夏雨霜的头,笑道:“我今天过来蹭顿饭,你不会嫌弃我吧。”
“怎么会,我还怕如月姐你嫌弃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呢。”夏雨霜道。
陆默见她们俩的架势还准备没完没了的谈下去,急忙开口支开夏雨霜。
“雨霜,你现在去给公子送饭去吧。”
陆默拿出李长河给的护身符:“顺便把这李长河李少爷给的护身符一块送去给公子。”
接过护身符,听是李长河给的夏雨霜有点嫌弃。
嫌弃归嫌弃,夏雨霜心里也明白爷爷这是想支开自己。
如月姐和清哥虽然是堂姐弟的关系,但他们性格不合,甚至可以说是关系恶劣,如月姐她平常没什么大事的话也不会来陆家的,难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大事?
还有爷爷,为什么要支开我,有什么事情我不能知道?
李长河给清哥的护身符........
难道是清哥出事了?
夏雨霜没有开口问陆默,默默拿上红木桌上那装满一大碗饭菜的瓷碗往陆清的房间走去。
既然你们不想告诉我,那我就去问清哥。
直到夏雨霜走远,陈如月才开口问道:“默伯,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如此小心。”
“唉。”陆默叹了口气。
“如月小姐,还请您救救公子!”
“陆清?他又惹什么事了?”
“公子没有惹事,他应该是被妖祟给盯上了。”
“妖祟?”陈如月有些疑惑。
如果陆清是被妖祟盯上了那直接上报给镇邪司,让镇邪司派人来处理,为什么偏偏要单独找我?
看这位镇邪司铁蔚眼里有些疑惑,陆默继续道:“公子他昨夜悄悄去过义和书院。”
听到义和书院,陈如月沉默了,她心里很清楚这四个字在镇海县代表着什么。
那座鬼楼可是连云澜郡的银蔚都拿它没办法,被封印时镇邪司就明令禁止过不得任何人私自入内,而陆清却知法犯法。
说轻点他那是违法,说重点那可就是杀头的大罪。
这下陈如月明白了陆默为什么会单独找她来解决这事。
.......
入夜,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陆清瘫躺在床上,房间里一盏油灯静静的立在桌案上散发着光亮,油灯一旁,有着一张卷起来的画卷,画卷外表还有些泛黄。
“那小妮子刚刚给我喂饭的时候为什么一直追问我昨天干了什么?”
“昨天我不就是和李长河去喝了点花酒然后顺便被榨干了身子吗。”
“她不是知道吗?”
提到被榨干陆清心里很是疑惑。
为什么不管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昨天是谁榨干了我?
难道是李长河!?
看着枕边李长河给的那道护身符,陆清打了一阵寒颤。
“算了,想这么多还不如早点睡。”
说完,陆清慢慢闭上眼进入了梦乡。
桌案上,昏黄的油灯里,拇指大小的火焰随风摇曳。
房间里,忽明忽暗。
“陆公子、陆公子、快醒醒、快醒醒.......”
倏然间,一阵阵软糯诱人的声音在陆清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