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璃抬起眼眸,嘴角划过一抹微笑:“我就是我自己,谁都不能造假,司衣大人,恐怕多虑了。”
司雪衣听到凤月璃的这句话,失了情绪,紧握拳头。
她终于——终于亲口承认她是她,并非是另外一个世界过来的人。
他虽之前早已知道事实,可是他总是想能够亲耳听到她承认。
可是连续两次,她都不肯说出口。
她就是凤星辰的转世。
司雪衣蓦然捉住凤月璃的手:“你……你承认了……我等你……等了好久。”
凤月璃只觉不可思议。
平日里镇定自若的司雪衣,竟然因为她这句话失了控。
他听到她这句话,不应该是质疑先吗?
为何会突然说他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
凤月璃猛然起身,挣脱他的手:“放肆!!司雪衣你怎可对本宫失了礼数。”
司雪衣意识到自己失控了。
他将乱了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雪衣步步逼近凤月璃,月璃不理解他到底要干什么。
她警戒地退了一步,却未料到,他又逼近一步。
凤月璃靠在亭内的柱子上,雪衣眼里噙着笑意:“方才是臣下失了礼数,还望娘娘怒罪,可臣下希望娘娘记住臣下的一句话,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一切的,有什么不知道,尽管来祭血司找臣下,臣下随时恭候。”
想起一切?凤月璃越发是不懂得他话里的意思,眉头一皱。
随后,司雪衣离开了若水亭。
夏月听到了动静,赶过来道:“小姐,你没事吧?”
凤月璃淡定如初,如水芙蓉冰冷的面容上并无情绪:“没事,我们回去吧。”
说罢,她抬脚便直接回去了。
翊坤殿内,空无一人。
凤月璃坐在塌上,脑海里萦绕着司雪衣说的话。
“可臣下希望娘娘记住臣下的一句话,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一切的。”
想起来?司雪衣这句话到底是何意思。
她还有什么事情,想不起来吗?
记得她认识司雪衣,也只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
她为了救春雪,他为了祭血司,利益互换。
她一开始,便认为司雪衣这些天来,是想要联合奸佞之人害她。
可他今日之举,所说的所有话,并没有想要害她的意思。
如若他想要害,早已下手。
凤月璃想不明白,只好下榻去看了鸾国的奏折,并写了挺多关于处理国务的事情。
殿外,有人敲门。
凤月璃的声音并无任何起伏:“进来。”
殿门随即被推开而来,是鸾星沫。
“月璃,这是夜斐然方才上的奏折,他反对你做的朝纲和管理制度。”鸾星沫咬牙切齿痛恨说道。
凤月璃神情镇定,拿过鸾星沫递过来的奏折。
奏折上,是十分好看的字。
却字字诛心,一句一句话地在反对凤月璃的管理制度。
“臣下夜斐然,今日突看到殿下即将行使的朝纲管理制度,只觉甚为不妥,将夜家的人,通通贬官,夜某并无怨言,怨的是日后所有的官员将不得自由,每个人都必须按部就班将国务处理完毕,方能回府,长此以往,殿下必定会引起公愤,臣下希望殿下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