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众人坐船来到姑苏交界处,贾琏受不了底下人的抱怨。悄悄给贾蔷说,能不能在路边的茶摊歇下脚步,让手下人吃个饭喝点酒。毕竟一直都是在京里养尊处优的一帮奴才,哪里受过这苦。贾蔷也不好拒绝,再加林黛玉想必一直赶路也挺累的。贾蔷悄悄召唤过来黛玉的丫鬟雪雁,让她给林黛玉说一下。
贾蔷则是和一群人走向茶摊,众人在茶摊伙计安排下,勉强加了几张桌子才坐下,今天茶摊的生意似乎很火爆。只见店伙计异常的热情,取过搭在肩的抹布,抹了抹桌面,笑眯眯的问道:“众位客官想吃什么,我们这有好的牛肉和等的酒水,还有热腾腾的馒头。”
“谅这小摊也没啥,就给每桌把牛肉、馒头、酒水来吧”。贾琏明显兴致不高,平时在京里那次不是去的数一数二的酒楼,几时沦落到吃这种店的地步了。而底下人就不管那么多了,听说有好的陈酒,天气本就炎热,正好用来润润嗓子想来也不错。
“伙计,告诉老板,快点我们嘴里早就淡出鸟了”。一帮下人吵吵嚷嚷的说道。店伙计满口嬉笑的答应着:“各位客官,稍等片刻,马就好”。说完这句话,只听他大喊:“好的牛肉和酒水来”。
贾蔷看了看四周,走到林黛玉的马车前。因为女眷不便下车与外男相见,因此林黛玉未曾下马车。他先是询问雪雁林黛玉可此方便相见,得到对方的许可时,只见他郑重的交代了林黛玉几句话:“姑姑,等下如此如此...”林黛玉虽然惊讶,但抱着相信贾蔷的想法,点头表明自己知道了。
没过一会儿,只见酒肉都已经端桌面。下人们早已饥渴难耐,一阵哄抢争着吃东西。“没想到这茶摊的酒肉还不错啊...”只见他们边吃还边议论着。不一会儿,众人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陆陆续续的只见他们倒了下去。
“哈哈,大哥他们都倒了,还以为要费一番波折呢,没想到是一群废物,这样也好省了我们功夫了”。只见刚刚在茶摊的一个食客此时满脸狞笑道。“别大意,让弟兄们挨个检查下,看有没有没有倒的,要是全部都倒了,就给我...”为首的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大哥你放心,每年我们做这样的事不知道做了多少,管教他们一起下黄泉”。满脸横肉的食客不在意的说道,显然对这样的事已经是轻车熟路。
“弟兄们,听见大哥的话了吧,挨个都给我检查下,车里的那几个娘们别给我弄死了,留着给爷带回去玩玩,哈哈...”一想到,车里隐隐约约的身影,他腹下就是一热,好久都没开过荤了,今晚就好好享受下。
“是!”众人显然知道他的爱好,各个都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哄笑。
待走到贾蔷的人就要扬刀结果他时,贾蔷却是一个纵身一跃而起,一脚踢翻了面前的小喽啰。
“大哥,点子扎手。”一众“食客”见此情形,连忙呼叫自己的头领。
“废物!一帮废物!连一个文弱书生都搞不定,给老子滚开,我亲自来!”满脸横肉的二当家怒气冲冲的训斥着一帮手下,骂骂咧咧的赶了过来。
“小子,有两下啊,不过今天遇见你虎爷算你倒霉”。刚说完这话,他就一个闪身,一把连环刀劈了过来,贾蔷已经感受到了对方的杀意。只见他虚晃一下,接着拔出了一直从未露面的佩剑。大汉看见自己的刀马就要劈到面前这个小白脸脖子面露喜色,他还来不及高兴,只见脖子一凉,他只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体也在慢慢变凉,他瞳孔睁的巨大想不明白对方是几时出手的。
为首的人见这位所谓的虎爷倒下了,眼睛一咪,看向贾蔷满是寒意。虽然他不在意他的生死,但好歹是自己手下,怎么能轮到别人来杀。
只见他走到贾蔷面前,一脸微笑的说:“这位兄弟好俊的身手啊,有一点我不明白。我们的准备这么详细,你怎么知道饭菜有问题”。
贾蔷却十分平淡的回答道:“详细?在我看来是漏洞百出。第一,普通百姓怎么会穿的制式的靴子;第二,此处虽然地处姑苏交界,但也不至于会有这么多的“食客”。第三,看你们的身形个个凶神恶煞,手全是老茧,怎么会是普通百姓。”
“好眼光,可惜啊,就要死在这荒山野岭了。你最后的价值,就是帮我解答了我的疑惑”。对方一阵大笑,显然十分得意,认为贾蔷已是砧板的肉,跑不掉了。
不待贾蔷回话,便吆喝自己身边的人和他一拥而。贾蔷看见这一幕,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满脸坚毅,他奋力的应付着对方的每个动作。不一会对方已倒下大半,而贾蔷也浑身是伤,满脸是雪的脸却是更加坚定,沾满血的布衣袍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鲜红。
“小子,还是投降吧,你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吧,为了一个老头的尸体值得吗”。那位领头的早已不负刚刚的自信,声音有些颤抖却是勉强保持震惊的说道。
贾蔷却是用袖子抹了抹自己脸的鲜血,持剑冲了去,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又是一场血斗,贾蔷用中了对方一刀的代价换取了对方的性命。
“首领死了,快撤啊,他不是人,不是人...”其他人一看自家首领死了,再也忍受不住纷纷开始溃逃。贾蔷看到对方撤退后,再也忍受不住,此时他经过刚才的厮杀早已脱力,只是凭意念坚持而已。
“蔷儿,你怎么样了,你别死啊”。林黛玉看着单膝跪地,凭宝剑支持自己身体的贾蔷着急的说道。此时她早已忘记了什么男女大妨,只有一个念头,眼前的这个人不能死。贾蔷看见林黛玉的面容,却是傻傻一笑,“姑姑,我答应林姑父要照顾好你,我就一定会做到...”他的笑是那么傻,却又那么干净,那么纯粹。黛玉却是早哭的不成样子,她将快要倒地的贾蔷扶到了自己怀里,让他有个依靠。连宝玉靠近她都不愿意的她,今天却不在意浑身污垢满是鲜血的贾蔷靠在自己怀里。
“蔷儿,爹爹已经去了。我只剩下你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啊”。要说之前她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在这个人一人一剑独自挡在自己身前,不允许对方靠近一步的时候,她早已明白了。
她看着已经昏迷的贾蔷,喃喃的说道。“蔷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傻,玉儿值得你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