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张大人的折子来了。”内侍托着折子禀报道。
周政却是一晚都没有歇息,急忙喊道:“快!快拿来!”
他顾不自己的礼仪,不待穿鞋便小跑抢过了奏折。只见他一边看奏折,一边对内侍说:“快!去传旨让忠顺王和张阁老即刻来见朕。”
话说这位忠顺王爷却是大周仅存的世袭罔替王爷,看这封号就知道他对周政出了名的忠心。只见他刚走到殿外,便一脸忧色的低声问道一个内侍:“听说皇昨晚整夜未睡。”
“是。”内侍回道。听到内侍的回答,忠顺王更加忧心了。
殿内周政让人给两人奉了茶赐了坐。张敬承身子微蜷,小心的说道:“刑部主官傅倪他们找了微臣。”
周政眼神一动:“可见他们是串通好了的,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皇,他们这是在逢君之恶”。周政听了忠顺王这话,一下子立马起身满脸肃穆的盯着对方,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方又缓缓坐下眼神里充满了戾气与失落。
“逢君之恶?”周政眼神凌厉的说道。
“有好者,下必甚焉。皇不看实情,过于着急的想笼络权力,想把十年甚至于十几年的事情一下完成,从而才引起了他们的反弹。”忠顺王缓缓的说了出来。
“住口!你给朕住口!”周政一下打翻了杯子,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咆哮道。
张敬承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正有了魏征的犯言直谏,才有了唐太宗的贞观之治。”
周政渐渐从狰狞缓了过来,慢慢的回过了头,将打翻在地的茶杯捡了起来放在了桌面。又整理了一下仪容,方才坐下道:“你骂的好啊,接着骂啊。”
忠顺王像是没有注意到周政的反应,自顾自的说道:“皇你罚我也好,责我也好就是把我身的这个王位削了也可以。但是如果我现在不说出来,恐怕再也没有人敢说了。当初你急急忙忙的查贪腐我就阻拦过你,觉得你没有详细筹备过于急切,后来出了事我就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给三哥提个醒呢。过后我想明白了,就因为三哥你现在是皇了,所以有很多话想说也不敢说了。”
忠顺王似有无奈,又有些回忆之色。周政也想起了什么,表情趋于宁静,不复刚刚的凌厉。
“现在张敬承也在这,难道他就没看出这些事吗?我想不会,他也是不敢说啊。”
张敬承眼神微有躲闪:“忠顺王爷说的是肺腑之言,臣有时候心里有话,却没有及时向皇帝呈奏,确实是...倒不是心里害怕,而是臣有时候怕逗留了皇励精图治的信心,所以...”
“你不要再说了。”周政一伸手止住了张敬承的话语。接着起身疾步走了出去。
第二日朝堂,周政起身肃穆的说道:“今天把你们交来,并没有什么庆典。只有一件事,就是朕要当着你们面向天下人认错。”
说着周政起身,从朝堂走了出去,向着青天白日跪了下来。众大臣见此纷纷跪了下来,口中都言:“皇。”
周政缓缓起身,“都起来吧,这些日子朕收到了奏折四百二十七份,其中三百八十一份是保张敬承、朱轼和谭庑他们三人的奏折,只有四十六份主张严惩三人。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保他们呢,这是有人觉得张敬承,朱轼是朕看重的大臣。今天有了过失,如果朕不处罚他们,也就不能惩罚谭庑。他们是想要挟朕,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来人啊,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