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寒冷,能忍下心穿这样的衣服跳舞,着实让云软软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并不仅仅是一个头脑简单空有美貌的妃子,起码有一定的毅力和实力。
在云软软感叹的同时,元知云轻点足尖,舞姿曼妙,每一个回眸都有十足的妩媚。
一舞毕。
完全秒胜端庄的琴棋书画妃子们,连姜然的目光都有了短暂的欣赏。
后宫的嫔妃真的不多,很快到了云软软。
“云妃娘娘入场——”吴清辞拉长了声音。
众人纷纷看向皇帝。
毕竟云软软可是姜然最宠爱的妃子,果不其然姜然微微向云软软的方向看去。
一出场,便是足足的惊艳。
剪裁简约的玫红色长裙,纱布轻柔地笼住,难得上了浓妆,越发衬得高贵优雅。
抬眸向着姜然一笑。
而一旁的穆息却冷了脸色,那件衣服的意义重大可不仅仅在于价值,更有其他方面的含义,但云软软显然是选择拒绝。
当然,她本人可不怎么想。
察觉到皇帝身边那道尤其炙热的眼光,云软软下意识咽了口水。
被日后霸主瞪是什么体会?
感觉小命要玩完……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云软软收了收心神,开了口:
“今日我给君上表演的是,魔术。”
“这是什么东西,也可以登场吗?”底下有人小声议论着。
姜然抬手,示意安静:“朕很期待。”
那双漂亮的琥珀瞳里闪着玩味,这句话被他说得尤为暧昧,好像不是“期待”,而且“渴望”。
云软软被看得有些红了脸,微微点头,示意配乐可以开始了。
一曲同样新颖的乐曲,清新明快,倒衬得表演者越发娇艳可人。
云软软轻轻转了个身,在众人不甚理解的情况下,扬手。
原本空空如也的袖口里,花瓣好似凭空落下,带着浓郁的香气,沁人心脾。
望着姜然,美眸满是笑意。
一个响指,一只蝴蝶凭空出现在指尖,身上是漂亮的彩粉,在光线下熠熠生辉,遥遥飞向姜然。
饶是姜然也微微一愣,被那只蝴蝶的美色吸引,伸出手想让那只蝴蝶落在手上。
然而云软软上前招了招手,抓住那张蝴蝶,消失在眼前,空留淡淡的金色粉末。
众人皆感到震惊,对这样另类有精彩的表演而折服。
然而魔术还没有结束。
云软软对着姜然微微福身:“我可以邀请一个人帮我完成接下来的表演吗?”
“当然。”姜然点了点头。
“那就有请——”云软软拉长了声音,笑了笑走向高台之上的男人,“您。”
作为整场活动中最大的主儿。
云软软当然也只有选择姜然的机会。
沈沐烟皱了皱眉:“皇上这似乎……”
“爱妃邀约,岂能不从?”
满堂震惊,包括正在邀请的云软软。
这应该是姜然第一次喊谁“爱妃”吧,力证两人的确情感笃厚,看着闪闪发光的两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羡慕谁。
“请把您的手给我。”
姜然犹豫片刻,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拿了出来,一双柔软的手握住了他。
“现在我手上没有任何东西哦。”云软软向众人展示着另一只手,随后道,“皇上最近可有什么喜欢之物?”
姜然刚要回答没有,感受到那只手有微微的颤抖,出了汗,显然在期待那个答案。
“当然。”姜然面不改色道。
面前的美人显而易见舒了口气,笑道:“巧好臣妾也有,现在让我给您吧。”
原本空空的手出现了一个漂亮的玉镯,晶莹剔透,泛着盈盈的光泽,堪称世所罕有。
姜然看着那张漂亮的镯子,大脑一片浑浊,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下一秒,云软软将它放在姜然手心,拉近距离:“皇上,比赛完觉得还给臣妾。”
淡淡的幽香牵动着心跳。
云软软的比试部分结束,坐在了一边等待结果。
姜然在云软软的表演结束后,便先行离宫,顺带拿走了那个镯子。
其实那个镯子是独属于云软软的系统,找皇帝拿只是做做样子,主要她想,它就可以立刻回到手腕。
表演都是刚上大学那会学的,都是比较拙劣的魔术,只要手快那就不是问题。
至于小金蝴蝶?
那是用金粉而制作的小纸蝴蝶,在金粉脱落时,她一个动作吸引注意力,现在那张纸在她兜里呢。
虽然放在他那里也不算妥当,可凭借姜然的细心程度,八成的可能会知,如果顺藤摸瓜找到点那就不可想象了……
罢了,回头再拿。
虽然皇帝提前下场,但实际上这场比拼是由钦天监选择的,云软软之所以那么突出就想着这一点。
她虽然从小到大也是学过琴棋书画的,但在这群真真正正的大家闺秀下,自然是比不出的。
或者说,侥幸赢了,也很容易泯然众人矣,除非厉害到想皇后以及元知云那般。
自然,云软软的亮眼表现,没有什么理由认为她是“无德之人”。
沈沐烟只能佯装镇定,最后选了一个不怎么显眼的贵人,因为没权没势好欺负。
最后钦天监宣布将那位“无德之女”赶出宫门,回到自己家。
云软软当然不会烂好心解救,以沈沐烟的本事,这么一闹那个小姑娘才是真的完了。
何况都是游戏里的人,不需要太多的真心。
轰动一时的比拼结束,皇后沈沐烟毫无疑问当选为首,元知云颇有些失魂落魄。
然而明眼人,比如云软软和沈竹影,在听到结果只是彼此相视一眼。
国母都夺不了首,这让人情何以堪。
不过……云软软看着叹着气,缩在衣服里面的元知云,眼角红红,莫名有点心酸。
毕竟这傻姑娘肯定以为自己能胜,毕竟家境也不差,是响当当的将军之女。
元知云没有再看下去,转身离去。
回到落霞殿,云软软简单沐浴一番,吩咐绿染准备晚餐,进了寝宫,打着哈欠,准备睡觉。
一个英俊的男人坐在她的椅子上,面色有些阴沉。
“你为何不穿我给你的衣服?”
那只经常练武而关节粗大的手,握着随意放在床边的,他昨日送的衣服。
声音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