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淦你们大爷!”
林安一声怒吼,瞬间把她们的声音压了下去。
“你们说老子白眼狼?就因为老子没有工作,不能给你们吸血,老子就是白眼狼了?”
几位跳着最欢腾,一直都对傻柱指指点点的大妈,不由慌张的低下头,躲避着傻柱凌厉如同剑芒的目光。
“如果是这个原因,老子宁愿当白眼狼,也不给你们这群二皮脸一分钱,去你们大爷的!”
“淦!”
一石激起千层浪,话音落完。
几位大妈的儿子,女儿却站了出来。
他们很激动,指着傻柱,但又不敢上前,因为年龄年幼,再加上傻柱浑不楞的样子,怕他真会做傻事,犯下大错。
“傻,傻柱,你特么怎么说话的?欺,欺,负我妈?老子和你没完。”
“对,没,没错,再加个我妈,你,你有什么事,冲我们来,别欺负我爸妈。”
一句话讲的结结巴巴,让他们的父母皱了皱眉头,总感觉他们不出来还好,一出来更丢脸了。
林安一听果然怒了,一把抓起长板凳的一只脚,就想扔过去。
这叫我欺负她们?
你们还要不要一点碧莲了?
一大爷拿起面前的搪瓷杯,赶在傻柱冲动之前,猛地砸到地上,一声咣当,所有人都僵硬在那,转过头看向一大爷。
“都特么给我闭嘴,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们三位大爷放在眼里?
吵什么吵,现在事情还没有下结论,由不得你们胡闹瞎起哄。”
一大爷的威望是全院有目共睹的,就凭他那八级钳工技术,整个第三轧钢厂谁不认识他易中海?
“还有你傻柱,改改你那嘴贱的臭毛病,凡事没下定论前,别这么激动。
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好了,别出口成脏了,谈正事,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一大爷恶狠狠的剜了一眼傻柱,接着环顾四周一圈。
“我最后警告你们一次,再敢破坏纪律,以后大院里的事,就别想找我们处理。”
说完,拿起二大爷面前的玻璃杯,咕咕咕,喝了几口。
二大爷一愣,随即忍着脾气,不敢去触霉头,就当这只几毛钱的玻璃杯送给一大爷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被一大爷刚才的震怒给吓到了。
看得出这是他们认识一大爷以来,见过他最生气的一次,原本不怒而威的面孔,都气红了,头上的青筋更是一根根竖起,说不出的狰狞。
二大爷与三大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心悸。
因此整个人都有点战战巍巍,小心翼翼观察之后,三大爷闫埠贵顺着一大爷的话接着讲。
“咳……咳……我说几句,大家都冷静一点,这里不是菜市场,别整的闹哄哄的。”
“刚才一大爷说的对,你们要是在这样,我们三位大爷,以后可不会再管大院的事了,出现问题也别来找我们。”
听到这话,几位大妈叫起委屈来,不顾刚才一大爷警告的话,完全只顾自己,急切的表达内心想法。
说她们也着急,也是为了想早日找到真凶,铲除大院里的害虫,所以一时冲昏了大脑,没控制住情绪,乱发脾气,还望三位大爷海涵,别真的以后不管院子里的事,这么多人可不能没有主心骨啊。
林安看着这群大妈说的好听,但眼神中对自己的仇视可是没有一丝减轻,想来一个个都准备好以后怎么对付自己。
而且林安说实话,也忍他们很久了,他发现自己的心态出现了问题,原本没有工作,本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尽量少和这群邻居碰面,以免无端起争执。
没曾想,好家伙,原来一直没忘记他,一出事就想着如何打压,甚至因为他失去工作,导致没有小恩小惠给到他们,而记恨起来。
要知道以前院子里哪户人家出点什么事,比如修补漏水,结婚随礼,出大头的可一直都是何雨柱啊,理由都说他单身,一个人一个月三十五块五花不完,所以应该多付出。
你听听,这叫什么话,因为你钱多,所以你就得花,而且还不能花在自己身上,得花在别人身上。
真的气死人!
如今事业在家,失去了经济能力,也就不参合这些杂事,这群人就怀恨在心,把自己多出的一份钱,都记在了他头上,日积月累之下,心底的阴暗越来越深,直到彻底仇恨。
林安是万万没有想到,即使他来自那个被称为史上最残酷冷漠的二十三世纪,也没有这么一群自私自利到极点的人。
付出被当成理所应当,自愿被强迫,帮助成为了一个人的人设,这叫什么?
这特么不就是吃人的社会吗?
念头急转之下,林安彻底的明悟了,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被动防御,这一次他要主动出击。
“三位大爷,我何雨柱也想心平气和的说话,可你们硬是不给我这个心平气和的环境啊。”
“我特么哼着小歌,炖着鸡汤,许大茂就一把踹开房门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开口就是质问,我母鸡被你偷了,你还我母鸡。”
“你们告诉我,我怎么好好说话?难道让我微笑以待,好生伺候?”
“也不是不可以。”
许大茂躲在娄晓娥的身后,贱贱的说了一声。
“我去你大爷的,许大茂,你再说一遍试试。嘿,还真特么给你脸了,看我不削死你!”
三位大爷,也看又起事端,急忙开口说道。
“刚才说到哪了?是院子里下午还剩哪些人对吧?”
“没错,刚才就是说到这,被打岔了。”
二大爷,三大爷,你一句,我一句,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一大爷逼视着傻柱,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随后,对着大家伙严肃的说道。
“请今天所有留在院子里的人,都往前走走,都走到前面来。”
“许大茂,你看看,这些人里面,有没有和你闹过矛盾的?”
许大茂眼神瞄过每一个人身上,都感觉自己似曾相识,隐隐约约就觉得对方和自己吵过架,心头不由一沉。
不会是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在算计我吧。
就在许大茂沉思之时,一道幼稚的声音响起。
那是李大婶家的四岁萌娃,小溜溜。
“棒梗哥哥,你怎么躲在里面啊,你快出来啊,下午我都看见你在院子里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