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卫二就看见背对着自己女子,手持银簪站在那里。
栾孑一脸警惕的转过身子看见卫二,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这人面相便是奸滑,又怎会是好人。
卫二见是栾孑,一时间激动的“噗嗤”一声笑起来,“真是人走运老天都帮衬。”
说话间,两个面色不太好的汉子也跟了进来,见两个女人在屋里,单说站着的那个就生的标致,当下憋不住心里的欢喜开始解腰带,推搡着卫二道:“钱都收了,赶紧出去。”
栾孑见那二人血气方刚不过二十几岁,眼神如狼似虎嘴角噙着笑意,不觉间已吓得退了几步。
这又是什么大场面?
再看卫二,不甘心地看了栾孑一眼,推开推搡他的一个汉子,笑道:“兄弟,戴孝的那个,三十文,爱怎么玩你们自己看着办,这个……”
卫二指着栾孑眸中闪过一丝狠戾,“三两纹银。”
那二人闻言对视一眼,回头打量栾孑一番,不甘地再看看对方,对卫二摇摇头,咬牙割爱,“带走带走。”
栾孑这才回头去看清楚那一身孝服披头散发的人,只见她已连滚带爬缩进角落,身子颤抖不停。
卫二寻思栾孑在密室里,不赚这份儿钱都对不住自己。三两的确要的有点狠了,一转眸子痛心疾首对两汉子道:“这人间尤物可是风月楼东主钦点的,兄弟一场,我就成全了哥哥们,一两如何?”
二人再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点点头,另一个又去看栾孑。
栾孑握着簪子的手攥紧,脚下踏稳,一个飞身冲了出去,目标就是卫二的狗眼。
三人一开始就觉得不过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谁也没把她放在眼里。没想到她突然跑过来。
两个汉子下意识往后退去。
卫二一伸手握住簪身,转手一拧,栾孑被他拧的背过手去,怒吼一声,“放开我!”
卫二眸光中闪过一丝诧异,一把将手下的人推开,“哥哥们,这个性子烈,一两纹银。”
卫二是握紧簪子手下一推,栾孑当即脸朝下往地上栽去。下意识伸手去撑住地,才免了毁一张脸,当下转身骂将道:“毁了我的脸你赔得起吗?”
卫二收起壮汉扔出来的散碎银子,哪里听她得声讨,谄媚一笑为那两个汉子拉上门兴高采烈出去了。
本来卫二在屋里栾孑还算安全,等那人一走,两个男人当下褪了粗布下裳。
栾孑见此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往墙角奔去。
二人花了一两银怎能错过每一刻春宵。看着栾孑连滚带爬的后退更激发了体内兽性,澎湃之情无以言表。胡乱解开上衣往栾孑跟前扑去。
栾孑尚能逃窜,奈何对方是两个壮汉,才跑几步便被薅住头发揪了回来压在桌上。
眼看那二人就要撕扯她的衣裳,栾孑奋力踢蹬显然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披麻戴孝的女子突然冲了过来,手里抱着凳子一通乱砸,嘴里念念有词,“打死你们,打死你们。”
两个汉子中压着栾孑腿的那个汉子腾出手去制止秋棠。
扣着栾孑肩膀的那汉子伸腿往她身上一压凑过嘴来。
栾孑挣扎无果,眼看着就要被强。两只细长的手来回扑腾,感觉就要被她晃折了。
可是眼前那男人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心花怒放,精虫上脑,面红耳赤地凑过自己的嘴。
栾孑鼻息间都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她突然镇定下来,攥紧拳头瞪着那汉子,猛然一仰头撞到那人鼻骨上。
汉子吃痛,即便如此依旧耐不住此时脱缰野马般的心绪,整个人压了上来。
栾孑欲哭无泪,顿时乱了阵脚,挣扎着扯着嗓子大叫,“滚开,滚开……”
在她不远处的角落里秋棠的衣裳已经被撕扯的差不多,秋棠抱着自己的臂膀嘤嘤地哭着。
“滚!”眼看着汉子的脸就要贴住自己的,栾孑奋力摇着仅能转动的头。
“砰!”
慌乱中一声巨响。
四人听得巨响皆是一愣,不约而同地看向砸开门的东西,就见卫二此时躺在地上满地打滚。
空凝醉用卫二砸开门之后,一眼便看见栾孑被人压在身下。
脚下生风走过去,抬拳撞在汉子脸上,当即将汉子打飞,随即一把将栾孑抱进怀里暴跳如雷的怒吼道:“什么东西,给老子通通阉了!”
栾孑伏在空凝醉肩头,呆呆的忘了抬头看他。只觉得他走路尚有些不稳。
就在空凝醉将栾孑抱进怀里的时候,五六个穿着清一色青色短打的打手自门外鱼贯而入。
那俩山野汉子哪里见过这阵仗。听卫二说自己在风月楼多了不起,风月楼的女人多欠收拾,这才舍了钱财来消遣。
这会儿五六个壮汉一上手把三人捆起来扔到角落,低头听候差遣。
空凝醉此时胸腔还在不停的起伏,将栾孑打横抱起,心疼的要紧,“没事了,没事了。”
栾孑别扭地将头埋在他怀里,这位爷不是好南风吗?这样对自己,莫非是在给自己下套?
钟鼓楼上晨钟响起,空凝醉抱着栾孑走回房间。跟着他们回来的还有满脸嫉妒的许济誊。
空凝醉生的很高,加上他酗酒成性又是极痩。许济誊打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嫉妒的要紧。都说空凝醉惯会疼人的,许济誊跟了他几年也不曾有栾孑这样的待遇。
许济誊将二人送回屋,见空凝醉直接抱栾孑进了卧房他便不能忍了,气恼道,“爷,我先回去了。”
空凝醉没心思理他,敷衍一声,“嗯,把门给我带上。”
许济誊气的七窍生烟,又不敢推翻空凝醉屋里的陈设,只能握紧拳头含恨离开风月楼。
许济誊从风月楼出来,天朗气清,晨光熹微。风月楼此时已没有夜晚的喧嚣,静谧安详。
许济誊回望一眼青馆依稀可见的二楼上,转身大步流星走出巷口。
原本想着趁时间还早回家换了衣裳再去衙门。没成想将走出巷口就见一骑着高头大马的少年立在绿茵杨柳下垂眸看着什么。
那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一身玄色缎面长袍,手中握着样式别致的马鞭,玉簪束发,俊郎非凡。
许济誊见得那人殷勤一笑,赶忙走近替他牵马,“梁世兄?”
马上少年回眸见他,冲他点点头翻身下马将马拴在树下。
许济誊忙上前拱手行礼,“梁世兄,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