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这对父女真的做了什么，小然受欺负的事实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冷天玉绵软无力的辩驳也可以说是承认了。

不过这么安静的什么也不做，徐晃马上就要到了，他还硬要留下皓月是为了什么。任雪樱依靠本能的过去插手，拉了一把皓月护在身后。

“陈子谦。”徐晃带着两个人出现在了门口，陈子谦点点头时间刚刚好。很准时也不赶，不过大苗他的视线一直放在皓月身上，显然他已经比其他人先一步察觉到了不对。

他来这里说明了一件事情，他的认知里这里的人是伤害赵梅母女的元凶。

陈小浩看到了皓月一愣先走到了陈子谦身边，手上包着的手帕在渗血。

“发生了什么？”

“救人，不过恐怕晚了。”

“晚了？”

“字面意思，动手开始他就把自己逼到了悬崖边。”

陈小浩听完看了失魂落魄的皓月，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来这里是因为她们吧。连送一送也没有去，赵梅的事情想起来他也低头了，这么看来真的是晚了。

次次都是…

一直没说话的冷正启突然起身，指着皓月。“你们来了正好那个小子杀人未遂，徐刑警应该把他抓起来。”

任雪樱慌了，真的要做到这样吗。“他还是个孩子，冷先生。他不是故意的，请您原谅他。”

“原谅他任小姐说的很有意思啊，事实你们不都是看着的吗？刀刃要是再偏那么一点点我女儿就没命了。难道非要让天玉真的出事，才行吗？”冷正启抱着胳膊冷淡了视线。

“我不是…”

陈子谦不动声色的挡住了任雪樱，再这么硬碰硬说下去，根本没用。他原本的打算恐怕就是这么算的，越想的清楚，陈子谦越不爽，说白了他也清楚自己的意思。故意任由事件发展的，这一点比他还狠，万一偏了那么一点，冷天玉就必死无疑这一点也是事实。

“看到的是一回事，没看到的又是一回事，你心里怎么想的就又不一样了，冷正启你是真的很厉害怎么算计都不吃亏，不过，还是提醒你一句这里不只是有我们在。”

陈子谦看向徐晃，他是检察官没有错，不过牵扯了警察。完全不同的领域又会怎么样，心里想的，他不会饶了那个幕后的人。

单单是那对姐妹俩，就不能饶了他们，谁都一样。

“杀人未遂。”徐晃静静重复了这句话，走到了陈子谦的面前。

“我要听你说。”

“是。”陈子谦笑了笑。

“发生了什么？”

“皓月想杀了冷天玉，被我给阻止了。按道理说的确是杀人未遂，不过…”

“理由是什么？既然当事人都在这里，正好一起处理。”徐晃看了一眼大苗。

大苗点点头走到了皓月身边，他自动伸出了两只手。眼神空洞的看着大苗，犹豫了一瞬他还是咔嚓一声铐起来，他是个嫌疑人的头衔已经顶在头上了。

陈小浩没说话，静静的走到了发生事件的茶几旁边，看到了地上的匕首。那个应该就是他用过的刀子了，陈子谦没有继续说下去。

陈子谦抱着胳膊给陈小浩使了一个眼色，对于这件事情的确是个最合适的人选，他也点点头。

“理由你马上就知道了，有人比我更合适做这件事情。结束了，委托金5000快。”

“怎么又来了，我不是…”

“那是你的，我说的是他的。”陈子谦看着皓月，“附带条件，帮你抓到最后的人。”

“你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说清楚，那就抱歉了我很穷，没钱。”

陈子谦抬抬眼，“是吗？就怕你着急给我送，这件事情牵扯的人太多，现在恐怕还不到三分之一，更何况这里面死的人不止那母女两个，还有一个女孩。”

“还有一个…”徐晃瞪大了眼睛。

陈子谦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看着陈小浩的行动，至于剩下的事情等他把这两件事情办完了，跟徐晃细谈。

“皓月是来杀你的是吧？”

冷天玉吓得脸色发白，轻点了一下头。

“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知道。”冷天玉摇头。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你，你父亲可是说了他是杀人未遂你不知道理由？你还记得那天你欺负小然的事情吗？有个人提醒的喊了一声。”

那件事，冷天玉的表情马上就变了。“是你。”

“没错，是我。”陈小浩笑了笑。“我记得当时还有两个人吧，莫子同学还有月亮同学，她们也是参与者对吗？”

说到这里冷天玉已经不敢说话，这么咄咄逼人被人看见的事实她没办法反驳了，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又一步。她推后一步，陈小浩就往前追一步。

陈子谦抬抬眼，那天看到他进了赵梅家里的表情不对。没时间细问，这本身就是猜的，陈小浩毕竟在学校里他知道的比他多。所以这一次陈子谦一改以前的方法，让他站在同学的角度逼问。

徐晃已经拿出了备战状态，拿着笔记本记录关键的信息，冷正启冷了脸，能看的出来他也有了反应，这正好是一个开始。

一直逼着她退到了沙发的位置一个脚滑直接坐在了扶手上，摇头，眼神怯生生的绕过一个屋子的人。

“你以为不说你做的那些事情别人就不会说吗？说！”陈小浩再一次逼问，说白了他也生气了。

“不…”

“你是说我看错了，是吗？”

“不…”

“也就是说你承认了那么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抓着小然的什么事情逼死了她，你看看我身上穿的什么衣服，丧服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我们都是同学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狠。”

冷天玉还是摇头，不过这一次她哭了。每一个人的质问，早就压垮了她。

“不是我，你们都说是我害死了她的，可是真的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

“不是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

不说陈小浩根本就不相信她，就算死的时候没关系。那么人已经死了，是不是要把欠她的说清楚，现在他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想为那个胆小的女孩子争取一丝尊重尊严。

红了眼眶看着呆滞的冷天玉，火大的按着她的肩膀。

“你知道我说这么多是为什么吗？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我别的事情说不出来对错，我知道你做的事情就是错的，你想要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吗？你凭什么让用别人的痛苦来满足你自己，错了就是错了不承认那些事情也是事实，回答我！！”

“我…爸爸。”冷天玉已经乱了心绪，这种孤立的感觉太难受了，除了哭她什么也不敢说包括哪些事情。还有那件事，她们在洗手间里把小然的头撞在瓷砖上面，一股铁锈的血腥味，蹦出来的血花。

“真的要这么做吗？天玉她会不会死。”

“不会的，你不是没有那么用力吗？”冷天玉忍着紧张说道，那个时候小然还没有失去意识，能看到她半睁着的眼睛，看的她心虚头皮发麻。

感觉害怕，还是咬咬牙让她们把小然放在了第三节楼梯上，三个人让她在楼梯上一点一点滚下去的，其实说白了也是害怕就这么让她滚下去她真的会死。楼梯从上面延伸下来的血迹，她真的没有想让她死。

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发酸恶心。好像那种感觉一直残留着，再看陈小浩穿着的丧服，她更泛恶心了，她真的死了的那个事实。

皓月深呼吸的喘着粗气，陈小浩的问题也是他最关心的，说出来了他的心声，回头一步一步走到了陈小浩的旁边冷眼看着冷天玉。

两个人锐利的眼光看的她压力更大了，冷天玉猛地推开了两个人直奔洗手间狂吐。间隙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的脸，下眼睑发青死气沉沉的脸。好像在镜子的另一面看到了两个人，韩怡小然。

害怕的瘫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哭喊道：“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没关系。”声音大的楼下的人都听的到，凄厉的不行。

陈小浩咬牙攥紧了拳头，他不信冷天玉的话，他想知道真相想追上去被陈子谦强行拉住了手臂。任雪樱从另一侧拉住了陈小浩另外一条胳膊，脑子里是空白的。

他们说的倒地还是没有答案，徐晃阖上了笔记本。不能强行对精神状态不好的人取证，没有证据只能暂时先带走皓月的。

“冷先生人我就带走了，至于小姐我会给她也同样立案，如果她的精神状态好一点了请你带人到我们哪里录口供。期间她不能出襄城市，请配合我们调查。”徐晃一板一眼的说道。

“哼…”冷正启冷哼了一声瞪着陈子谦，我还是对你太客气了一点。

皓月很听话，没说话不反抗。从任雪樱面前经过的一瞬间，看了她一眼。任雪樱一愣想到了一个可能，没有容身之所那么竭尽所能给他一个，这个孩子是不是可以放弃那些东西活下来，她也只是想了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