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答应的，一个条件一个问题，子谦你觉得怎么样。”

这句话听的陈子啥一惊慢慢站起来，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明知道他想知道什么，还用这种方法，耷拉着眼睑笑了笑，扯了扯嘴角活动身体的筋骨。

“给我一个人。”

“谁？”

“月亮，她你应该带回来了。”

“没问题，给他准备让他们。”话音刚落，徐晃推门进来，笑容变得诡异。

理由一句也没有问，看着徐晃不怀好意的笑容，一记凌厉的拳风直接到了他的鼻子位置，两个人扎稳了马步拉扯在一起，不相上下谁也不会让着谁。

“还行，能够的上保镖。有言在先，你只干一件事情抓着月亮，无论什么时候绝对不能让她动。”

“很好，我知道了。”徐晃先松手，陈子谦跟在徐晃后面。先进了观察室，隔着透视玻璃看着里面的月亮，隔了一天精神状态好的多了。

眼睛里的红血丝消失殆尽，徐晃先进去了。不知道在跟她说什么，不过看什么也没用月亮一点反应也没有，可以说冷静的吓人，陈子谦抬眼看了一眼手守在自己旁边的大苗，其余的两个人他都不认识。

带着耳机时刻听着里面的动静，陈子谦侧头往大苗边上靠了靠，“你带着他们出去吧，这里你们不用管。”

“不用管。”大苗一直忍着没发火，这么久了心里很清楚这些事情或多或少都是因为陈子谦的吊儿郎当。

出手就是陈子谦的衣领，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力气不小，脚背弓了一点。

“你全哪根葱，轮到你来发号施令。现在搞成了这个样子，你很舒服是吧，啊？”

“我…”陈子谦笑了笑，一只手捏住了大苗的手腕。使劲捏一点一点拉开，过程是平静的，完全看不到费力的表情。

大苗一愣，这么没厉害的人不多见。还是头一次跟他正面碰上，也不肯示弱，用力扯着胳膊往前抓。两个人僵持在原地，谁也不退让一步，明显的就是两个人都火了。

大苗的表情是你想打，咱们就打。陈子谦是想打不是时候，他不指望别人可以谅解他，忍着火气道：“不算什么葱，还真能给你发号施令。这是你们警察局局长委托的，有什么事情直接找他。

再不济你们能堂而皇之的解决现在的困境，别在这里跟我犯浑，你知道我什么人，一向看心情想管就管，不想管谁也没办法。”

“是吗就凭你，还真高看你自己啊？”大苗被激的怒不可揭，抬起左手握拳就是一拳头，正对着陈子谦的右脸，完全不留情面。

“大苗，放手。”这一声出现的很及时，打断了大苗的行动。

大苗咬牙看着陈子谦，他莫名的看到陈子谦就感觉生气，想揍人。气的他揉后脑勺拍的脖子啪啪响，手指指着陈子谦就是说不出来。

陈子谦无视了，扭头就走。

“怎么样？”

“不行。”

“我们走吧。”

再见到月亮她的精神状态同样不稳定，表情小动作也好都是透着一些东西东西，恨意。忍不住的，徐晃点头示意悄悄的绕过去到了月亮的身边。

单单隔了一天，她关上囚服变得不太一样了。有一点是一样的，高傲的眼光和眼神，完全没变。陈子谦笑了笑，慢慢靠近月亮。

“你来干什么？”

“救你。”

“呵呵，陈子谦你脑子有病吧，滚…”月亮怒吼出声。

撕扯着手腕的手铐，徐晃吓了一跳。按住了月亮的肩膀，她这么乱扯会受伤。月亮比任何人都清楚陈子谦的来意，包括他想干什么。

就是知道才这么火大，咬着嘴唇咬出血，嘴里一股子铁锈的气味也没反应。知道她也什么都做不了，任性的人活的比她自在要好，凭什么！！！

“很生气。”陈子谦捏住了月亮的下巴强迫她松口抬头，冷淡的看着渗血的嘴唇，还真是有够恨他的啊？

“也是你这样是什么也做不了的，一个杀人犯还能做什么？”

“闭嘴，闭嘴，闭嘴啊！！！”月亮吼道。谁都不能这么叫她，谁也不行，谁也不行。因为她不是啊…

陈子谦抬眼看着月亮，“闭嘴，做了还怕人说，月亮你很有意思。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不关心你在想什么，不过有一件事你肯定会很感兴趣。”

“不，不…”月亮摇头想扯回自己的头，眼泪啪嗒啪嗒的砸在了陈子谦的虎口和手背上，她都已经放弃一切了，为什么还要来折磨她，委屈让她泣不成声。

不是为了别人哭，是为了自己哭。看着陈子谦模糊视线，而陈子谦就这么看着不再说话了，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月亮一直悲悲戚戚的哭，不想听陈子谦说话的原因耐人寻味，说白了不敢。

“陈子谦我拜托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滚啊滚啊。”她除了咆哮，也就这样了。

“出现在你面前，月亮我再最后说一句，还来的及。”陈子谦抬眼看着她，每一个人都很关键，只要一个松口了，就够了舆论不攻自破。

“来不及了，我看到你我巴不得杀了你。是…我就是你们眼里的杀人犯，你比别人都清楚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你。”

陈子谦叹息的摇头，“打破了平静，打破了固有的模式。这就是你想要的平静生活，不过都是一些泡沫影子，月亮你心里很清楚。你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这些还用我继续说下去吗？”

“你来跟我讲道理，我问你凭什么。你是我吗？你知道我看着放弃了父母是什么感觉吗？其实我很讨厌现在的生活，我有时候都在想他们把我生下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家族，为了弟弟为了她们，为了一切的一切，可以牺牲的就只有我一个，我一个你明白吗？！谁也不会了解我，谁也不能明白我的。”月亮突然变得冷静，说话变得有条理。

陈子谦松开了手，他真的很讨厌这个独自城墙倔强的孩子啊？恐怕答案不尽然。这个时代不是你哭就一定会有人给你温柔的擦眼泪，包括现在也是他们只是看着。

没资格不适合，世俗的眼光全部都是原因，他们迟迟不动的原因和理由。做了一些事情是错的，因为自己莫须有的理由还必须硬着头皮上，才是最愚蠢的。

陈子谦不可怜眼前的女孩子，相比较起来，比她生活在水深火热的人多了去了，可哪一个人不是在一直往前，简单粗暴的答案，不往前走难道困死在原地吗？

这么说话也算是明白了，只能用自己的方法适应这个社会。这是他们第几次见面来着，陈子谦忘了，空气凝结，大眼瞪小眼。

良久陈子谦说了一个字，“哭。”

徐晃愣了，什么意思这是。看着陈子谦莫名其妙不是，闲的没事让人家哭什么，再说刚刚不是哭过了。

月亮反差的居然笑了，“凭什么我为什么要哭，为了那些不想干的人。”

陈子谦也笑了，有意思。不打自招，这句话也能用，道：“我就是让你为了自己哭，毕竟你父母弟弟死了你也不会哭，不是吗？”

“你胡说什么？”月亮激动的咬着牙。

生气愤怒，害怕。陈子谦耷拉下了眼睑，果然是这样，有些东西潜意识里的东西更加直白干脆可以解答所有的答案。

所有的事情全部说明白了，那些所谓的答案，不过还差一点…

“胡说，我是说认真的。这不是你说的吗？牺牲你一个，那不就是说明了你只有一个人。没有家人父母弟弟，没有一切的一切，我承认了你说的话，月亮你应该高兴不是吗？你想要的认可。”

“不是，不是，你胡说什么？”月亮变得语无伦次。

“那是有还是没有？”陈子谦突然把手撑在桌面上，敏锐的眼光看着月亮。

“不是，不是。”除了这个词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承认了那她就要承认她不应该出声，甚至不应该活着。那她现在在干什么，不…不…

不承认，她要怎么办。可父母不爱她啊？是父母的原因吗？还是说是自己，可他们是爱弟弟的啊。好痛苦好辛苦，月亮的脑子里两股念头在打架。

月亮痛苦的两只手抱住头，凄厉无力的哭声萦绕在房间上空，听到徐晃头皮发麻。这种精神上的刺激到底是为了什么，徐晃担心的看着月亮手要碰到她的肩膀。

被陈子谦一把抓住，凌厉的瞪了他一眼。

“我说过了，徐晃。”

“你看她。”

“看什么，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在干什么，再等等。”

徐晃慌了，“我知道，你得告诉我你有多少把握吧？”

陈子谦摇摇头这个谁也不知道，看着月亮也是紧张的，只要过去了这一段就行了。手捏着徐晃的手腕，一点用力，徐晃一惊，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紧张。

这么一个赌博到底会不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