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最后居然用在了他的身上，脑子不算太笨说出来他们潜意识里想的话。不过说到了这个份上，在场的人最了解小然的恐怕就只有他了，话是这么说不过恐怕也只有一点吧。

徐晃没有急着反驳接话，手机的问题他一直是知道的，但是他们就是没找到。借着这个机会徐晃也想找到那个致命性的关键证据，可以缩小范围对他们的查案更加有关系。

不过问题就来了，是他们所有人的问题。就是猜出来了，找不到还是等于白搭，找不到还是什么也没有。两个人的视线都放在了皓月的身上，不可否认的是，比起他们还是他要好一点，多接触的毕竟不一样。

陈子谦整理好了脑子，看了一眼皓月。只能按照他的思维逻辑来了，说“总共只有几个可能，一：对方把她的手机藏起来了，也就是凶手。二：手机就在医院里的某一个地方，只不过是我们没发现。三：手机被被害人自己藏起来了，那么里面的东西就没法说了。”

徐晃点头，表示认同了。

“那么只能按照排除法了，先说第一点。对方把她的手机藏起来了，恐怕不行。跳楼的时候只有小然一个人，并没有人在场。她是瞒着她的母亲跳的楼，这么说更多的可以看来，跟她的意志有关系。

就算是那个人是看着她去死的，那么她是不是应该拿着手机上楼，这样才更符合常理吧，假设就是她是被威胁致死的，应该得用电话联系吧。

可是那天的情况是，根本就没有别人上去过。那么按照这么说，如果真的有手机那么我们才应该是第一个发现的，她根本没有把手机带出来。”

“嗯。”陈子谦点头接话了，说，“那么第二个可能，手机就在医院的某一个地方。赵梅一直都在医院里的，加上病房里那么多人，如果有人来过了拿走了手机，恐怕里面的人应该会简单的提一句，赵梅最后也并没有跟我们说什么，自杀的时候死的很安详。

说明她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病房里的人也没有遇到过可疑的人，也就是说手机有可能就在这里。至于第三点就不用说了，只能找找看在说了。”

皓月垂头不看陈子谦和徐晃，“也就是说她的手机还在某个地方，里面极有可能存在凶手的证据。”

“有这个可能。”陈子谦说。

“那我们该怎么找，我们那个时候可也是里里外外找了一遍的，并没有任何发现。”

听完徐晃的话，陈子谦叹了一口气。深感觉麻烦，还是得用他的方法上了，看着皓月扯动了嘴角，“你们有没有玩过捉迷藏？”

“捉迷藏。”皓月呆愣的点了点头，说实在的他不太明白陈子谦这个时候说这个的意思。

“她喜欢藏在哪里？”

皓月骤然瞪大了眼睛，言语里的暗示他不是听不懂，陈子谦看过笑了笑。皓月的脑子里浮现一张残片画面，小然神秘兮兮的看着自己，他知道她已经藏好了。小的时候他们经常玩的游戏，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了。

也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难过的，皓月的表情在笑可是眼睛却在哭，那种纠结复杂他根本说不出来。只能两只手攥紧成了拳头，缓解那种难以忍受的…落寞。

最终猛地转头看着大门口推开了徐晃，撞的门闷响过后吱吖的响着，夺门而出。

这么反常陈子谦没说话，徐晃下意识的说了，“他这是想到了什么？”

“你不是他，我也不是他。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他们之间的秘密恐怕会是关键，对于我们来说只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捉迷藏。”

陈子谦说的云淡风轻听不出来一丝的情绪，打哑迷的一般的话语徐晃选择不再继续问下去，既然说出来了就是答案了。

思绪之间两个人默契的跟着皓月行动起来，皓月的行为几乎让他们难以理解，去了小然曾经住过的病房里，整个掀了小然住过的床铺，棉被被单枕头什么的掉了一地。

皓月咬着牙红着眼，像是要撕碎那些白色的布一样。事实上皓月还真的就那么做了，白色的布全部变成了碎布，引得这个病房住的病患小声的议论纷纷，只差指着鼻子质问他了。谁都清楚医院里的病床都是离开一个住一个的，说明白点就是已经不知道睡过多少人了。

“他们这是干什么的？”

“怎么回事？”

“没人管了吗？”………说的徐晃耳根子发热，一开始是怀疑，现在都是想让他们给个交代了。这么破坏下去，恐怕会引来麻烦。徐晃刚想往前走，被陈子谦拦了个正着。

他知道他在想什么，压低了声音，“再等等。”

“还等…”

还不能徐晃说出来什么，陈子谦已经动手了，掀开了徐晃的外套衣服。有那么多解释的时间，能安静处理更好，只不过陈子谦不知道这么一个行为给徐晃带来了困扰。还是那种让他苦笑不得的，当然了这是后事的。

只是这么一个动作吓得徐晃完全傻了，不会动只是看着陈子谦，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主要是。陈子谦举着警察的证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笑了笑示意在场的人冷静安静下来，迫使那些原本想围拢过来看热闹的人，也可能是想强出头的人止住了脚步。

又还回去了警察证，动作一气呵成。简直跟用自己的东西没什么分别，只是感觉好用。徐晃才翻了个白眼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看着门口的心忐忑的不行。

庆幸的是，还好这个床铺的病人不在不然就凭他们三个这可疑的行为恐怕会吓到人。皓月急迫的不能行，床铺并没有让他得到想要的东西，皓月半趴着半跪在地上，脑袋伸进了床底下。两只手乱摸，倒不像是捉迷藏像是在找东西。

徐晃更是懵了，既然是找东西，一起不是更快吗。刚想说话，陈子谦看出来了他想多管闲事，直接在他张口之前把幼苗掐死在了温床里，根本不等种子成长。

“别多管闲事，只有他能找到。”

“你想说什么？”

“他是最了解小然的人这一点不用我跟你怎么强调了。我说的是捉迷藏他为什么会拆了床，一个人的习惯小动作不容易改，更何况还是小时候就一直存在的。

他既然一直在用找东西的方法做捉迷藏，那是不是说他们曾经不只是一次的在玩这种找东西的游戏。”

徐晃听的拍了拍后脑勺，“你是说他们小时候经常玩找东西的游戏，你的猜测可能会变成真的吧。”

陈子谦没接话，只是猜测。

皓月从床底下探出了头看着皓月的短发被汗水打湿，眼神却变得越发的精明。在哪里？小然你把它藏在哪里了。皓月的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可是越往后来希望越变得渺茫了，他把找过的地方整整找了三次才停下来的，一直到了他呆滞的一张脸坐在地上，陈子谦知道他已经尽力了，把他所有的知道的地方全部找了一个遍。

皓月颓废的坐在地上什么也没说，他们也看出来了。

徐晃也不免失望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恐怕咱们猜错了，真的就不在这里。”

陈子谦没接话。相反的走到了皓月的身边。他这不哭不闹的，只是低头不抬头，陈子谦也看的出来恐怕跟自己过不去了。本来是不想管闲事的，不过到了这个份上，还不是他颓废的时候。

想了想说，“皓月你应该清楚，她已经死了。建立在这个基础上，不管我们怎么猜，提醒你一句你不是她，我说了你了解你也应该清楚。

你的了解永远不会是百分之百的，一个人面对一个人的时候，根本不存在透明的。她会不会留东西，给你留凭什么？”

一句凭什么？血淋淋的话解剖了皓月的心，脑子停止了思考，什么都好，他只想知道是谁谁杀了小然。对于陈子谦的话，他已经不抱奢望了，不给他留什么也无所谓，他坚持的不过就是帮她抓到凶手仅此而已。

只是这样而已，皓月催眠着自己。可是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他真的是这样想的吗？不重要了，面对她的死，面对他想抓到了凶手，不管什么话，他都不会说了，除了抓到凶手别的他什么也不想说。

再次抬头，已经泪流满面，只是说了一句，“无所谓只要可以抓到凶手，什么都无所谓。”

他这么一抬头陈子谦才看清楚了皓月脸上灰尘扑扑的，手上也变得脏兮兮的。衬衫也有个黄褐色的土，其实第一次他就明白了那里面根本就不可能留东西，根本就没有有人动过痕迹。

只是这样他还是找了三次，每一个细节的地方。这么一段时间闷不做声的去做了这件事情，陈子谦已经也说不出来了什么，接触几次下来他也算是知道一点这个皓月了，他在…

用欺骗麻痹的方法麻痹了自己，看的清楚陈子谦也不打算说清楚了，一个人一个活法。最多的是逞强倔强，小浩以后会不会也跟他一样，陈子谦意外的表情变了。

伸出了手给皓月，他好像把皓月当成了陈小浩。他一直都是想伸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