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素雅摇头，她并没有养过猫对于猫的习性什么的并不清楚，最多就是见过野猫，孤儿院的孩子比较喜欢它们，给它们喂食。

从毛发上来看，粘连成了一块一块的，脏兮兮的也应该是一只野猫。就是这个时候提猫，韩素雅是一头雾水。

“就在半个小时以前，它呆在那颗树下一直等着大门口门卫爷爷的喂食。可是没想到它的领地被另外一只流浪猫占领了，它们缠斗了很久，它还是失败了。

眼看着门卫爷爷把手里的剩饭，早上吃的剩下的半个包子给了它。”

“这有什么问题吗？”

“弱肉强食，弱势群体，我的未来就跟它一样。”小然转过了脸，韩素雅从她漆黑的眸子里看到了哀伤，那种无助。只是简单的对视一眼，她就垂下了头不再说话了。

就好像猫的插曲不曾存在过，她给韩素雅下了逐客令。说是她可以走了，自此韩素雅也无法直接从小然嘴里知道她这么做的理由，和原因。

她更是不能就这么走了，韩月的事情不能得到确切的结果她又怎么能走。小然好像看出来了她的想法，笑了笑。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不惜用威胁的方法让我过来，真的没有要让我做的事情？”韩素雅问道。

“有。”小然点头。

这又是威胁的又是不说，韩素雅真的想不到了。也是一肚子疑问，心里清楚一个人执着一件事情的时候，是有前因后果的。

她的理解就是，她们两个之间并不是看到的平淡无奇，表面之下是波涛汹涌。甚至还想到了，她会用这种方法威胁自己，让她杀了冷天玉。

只是想想她就忍不住发抖，也就不想说出来潜意识的意思了。她们要做交易，如果是真的让她动手杀了冷天玉，她该怎么办？韩素雅想不到结果也不敢想，杀人…

这个念头她不是没有存在过，可是真正的变成杀人犯，她不敢…

不管韩素雅怎么想，结果都是一样的，需要搞清楚小然到底想让她干什么。

“你想让我帮你杀了她吗？”说出来的同时攥紧了拳头。

看着小然一时呆滞的表情，韩素雅觉得世界突然变得毫无亮光了。毕竟看到了她轻微的点头，真的是这样吗？一时的无力让她竟然撞在了柜子上，桌面上的碗晃动了一下惊醒了赵梅。

韩素雅惊恐的表情落在了赵梅的眼睛里，赶紧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赵梅探究的看着她，而她只能紧张的看着小然。要是被这个女人也知道了，她的指尖发麻，不行…对着小然摇摇头。

小然只是勾唇笑了一下，根本看不出来是何用意。赵梅询问了她的身份，看着小然。很明显的想从她的嘴里知道是谁，韩素雅抢断了母女之间的说话。比起让她说出来什么不该说的话，她生硬的先下手为强了。

她有多狼狈，才能让小然笑的那么开心。小然抱着肚子笑的眼角弯弯的斜着眼睛看着她，一直持续了好几秒。她才慢慢的收了笑容，最后支开了赵梅，有那么一会儿她居然觉得那个笑容，是打心底的。

又只留下了她们两个人，可是韩素雅的压力更大了。病房里因为刚刚的插曲，又是噪音又是笑声的，其他病床上的病人已经陆陆续续转醒了，隔壁病床上的老奶奶正打量的看着她们。

韩素雅多想就这么只能破门而出，可脚就跟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小然笑了笑，那是她说的最后一段话了。

“老师谢谢你来看我，还有一个人能来看我，我觉得很开心了。方法就不多说了，至于你说的那个提议我还真的想过。”

一听这个韩素雅的头皮感觉隐隐的发疼，“小然，你不能用那种事情毁了自己。我干不了，你知道的。”

介于有人看着她只能隐晦的说，最后一次劝她。

“我知道，所以老师可以回去了。”

“就只是这样？”韩素雅不相信。

“是啊，我说的根本就没有证据。你也说了他多聪明，怎么可能能让我拿到证据，不然你们恐怕不用等着我早就曝光了吧。”

“小然。”韩素雅愣在了原地，关心则乱。她把这件事情忘掉了，他们之间地下的肮脏关系，如果败露有那么多想绊倒他的人，怎么可能留到现在，还被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威胁了。

想通了这点，韩素雅才算是放松了一口气。长出了一口气，全被小然看在了眼里，小然的脸上笑容尽失，猛地转过头不看韩素雅了。

“答案满意了，还不快滚。”

这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想到了这里韩素雅忍不住难过起来。小然的最后一个表情她并没有看到，她还是多次询问了韩月的事情，确定了之后才走的。

过程中小然只是摇头，并不拿脸对着她。韩素雅觉得自己的事情解决了，就一时忽略了那个女孩子。她背对着她的表情会是什么？会在哭？还是在悲戚自己可悲的人生，可惜她没有看到。

事情的经过说完了，陈子谦的视线却一直看着突然打开的门。皓月抱着手机，眼睛红肿的瞪着韩素雅，他说，“小然不是那样的人。”

只是一句话，陈子谦慢慢的站起来了。整个过程皓月都是压着想为她辩驳的心等待着的，听到小然的表现不是怀疑，而是维护。就跟韩素雅维护韩月的情况是差不多的，他的手抖了抖。

“你以为你说了我就会相信你吗？没有证据我不会信，除非你给我她的手机，不然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的告诉我她经常使用的手机在哪里？”陈子谦一愣，算是问出来了他最想问的问题。韩素雅是说完了，如果想印证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是需要证据的。

她的口供只能暂时保存，两个人的视线一直看着韩素雅。韩素雅的眼神微瞪好像听到了什么不理解的事情，她先是摇摇头，才张嘴了。

等她说话，陈子谦真的失望了，

“不知道。”

“不可能，除了你没有别人。”皓月直接否决了韩素雅的话，不受控制的走到了韩素雅的面前的把示弱珍宝的手机拿了出来，

眼神死盯着韩素雅，陈子谦眼神看着一切发生了也不打算阻拦，只是心里想。按照韩素雅说的，假设是真的，不对，不用假设她说的本来就是真的。

毕竟她没理由在这件事情上说谎，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话。小然只是拉了她下水，她就更会极力否认她们之间的联系，只有撇清了关系她才能尽早离开这里。那么刚刚她说的就是真的，她可能真的不知道手机在哪里。

要是这么说，那么手机在哪里？她故意把手机藏起来的吗？陈子谦的思想出神了一会儿，等他在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皓月冷淡的反应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掐住了韩素雅的脖子，因为什么？就只是因为她说了自己不知道手机在哪里吗？这个反应也太过激了。

陈子谦想阻拦皓月，这应该算是真正的杀人了。皓月红着一双眼睛，瞳孔里都是愤怒嗜血的杀意，两只手死死地掐着韩素雅的脖子，韩素雅的脸倾斜着仰着头。正求救的看着他，两只眼睛不受控制的被逼出眼泪。

咿咿呀呀的张着嘴极力的否认着，脸色发红。故意不顺的涨红，两只手一刻也不放松的握着皓月的手腕好像只要她一放手，脖子恐怕就会断吧她就一定会死。

这么个凶杀现场，陈子谦只能两个手卡住皓月的小臂。

“冷静点，她说的是真的。”

“不可能。”皓月粗鲁的反驳了，“小然才不是那样的人，分明就是这个女人在说谎，是她再给小然泼脏水。”

“也可能是你太相信她了。”陈子谦如实说，也不害怕皓月有更加过激的应为了。就说他卡着他的手臂，随时都可以救下韩素雅。

不过这种事情，若非必要除非皓月想通了。不然就是他拦着一次，那么下一次他可能还是认定了韩素雅跟小然的关系，她还是不会容她活着，结果还是一样的。

皓月挣扎的想扯开自己的胳膊，正当他这么想着正好中了陈子谦的圈套，他一个放手陈子谦已经连人带凳子完全推开移动了韩素雅。一手拿到了手机，一手单扣着按着皓月的肩膀，快速后退。

陈子谦逼得皓月整个人后背靠着墙，右手臂锁喉嘞着他的脖子。只要他挣扎他就用力一分，不管皓月如何挣扎他就是不放手，就这样循环往复到了他冷静下来为止。

还别说挺管用，过程中听到了韩素雅密集的咳嗽声，有气无力的辩解声。被陈子谦厉声呵斥了，也不看看时机，最后成了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的瞪着对方。

透过皓月的背后，陈子谦的视线一时只放在镜子上。只是摇摇头示意他能处理好，也不能完全无视了徐晃不是。

才说，“非得逼得我动手，皓月你也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要是徐晃来了你就不是挂墙上，而是趴地上直接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