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公子,恕末将直言。”张辽咽了口唾沫:“邺城乃袁绍心腹之地,必有重兵看护,且此去关隘甚多,若有闪失,则必遭大军围困,十死无生啊!”
夏侯渊大点其头,问的更是直截了当:
“攻打邺城,你凭什么?”
曹戾虽然心中有些不耐,可看夏侯渊,张辽他们这个架势,自己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还真不行,而且此去邺城,也需要他们二人麾下的兵马。
其实在生擒袁谭又俘虏了张郃之后,奇袭邺城这个大胆的计划就在曹戾脑海里浮现而出,如今系统又给自己发布了任务,不去一次简直对不起自己。
“妙才叔父,文远将军且听我说。”
“其一,此地尽是袁军死尸,剥其衣甲以为鱼目混珠之用!”
“其二,生擒袁谭之时,我便准备以其性命相要挟,令其为我军引路,一路骗过袁军各路关隘,赚开邺城城门,更不必说,那张郃如今遭我俘虏,更添几分把握!”
“其三,幽州战事胶着,袁绍重兵皆在前线,颜良文丑,高览三员重将同随征战,邺城空虚无比,此时不下,更待何时?!”
夏侯渊和张辽皆是军中宿将,听完之后,当即觉得此计虽险,却绝对可行!
“妙才叔父,文远将军,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你二人不敢随我走这一遭,我率私兵也要去闯一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大凡熊虎之将,最怕人激。
“子桀说的什么话,叔父随你去便是!”夏侯渊当即说道。
先不说曹戾此计极可能成功,单说曹戾不听自己的,执意前往,难道自己还要率军和自家侄儿厮杀?
“那大兄才真要砍了我的头呢……”夏侯渊心里苦笑一声。
“既如此,着人收敛袁军衣甲,全军进驻荻嘉县休整一日,明日开赴邺城!”曹戾一挥手,四下曹军各自忙活起来。
“对了,向孟德叔父报信之事,就交给妙才叔父您了。”曹戾对着夏侯渊呵呵一笑,转身跨雪压城,在张春华的惊叫中,一探身一伸手将她抱在身前,打马便走。
“你这小子,唉!”夏侯渊郁闷的长叹一声,对这个桀骜飞扬的侄子毫无办法。
荻嘉县衙,正堂
“报!主公,袁谭,张郃二人皆已苏醒。”梁飞燕大步走进来禀报道。
“将二人带来吧。”曹戾自然的端坐在主位,夏侯渊和张辽甘愿陪坐,脸并无不悦之色。
不多时,脚步声响起,而伴随而来的还有喝骂之声。
“张郃,你这个废物!都是你指挥不力,本公子才一败涂地!”
紧接着,袁谭和张郃都被带了进来,不过不同的是,袁谭被五花大绑,而张郃除了面有阴郁之色和一身绷带,并无束缚。
“张郃,你是不是降了曹?!”袁谭也反应过来,凶狠的看着张郃,嘴下更是不停:“你这个背主之贼!你是否一开始就打算降曹?故而临战不出力?!”
也不知这袁谭哪来的力气,挣开两个梅花内卫,一头撞向张郃胸口。
张郃本欲躲闪,却硬生生地挨了这一下,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登时崩裂,可是张郃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只是脸悲戚之色愈发浓郁。
“你闹够了没有……”
“你是什么东西,本公子我……”袁谭下意识的叫嚣,紧接着看到曹戾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顿时咽了口唾沫,没了声音。
紧接着,两个梅花内卫一左一右,猛踹袁谭腿弯,袁谭吃痛之下当即跪倒在地。
曹戾先是对着张郃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紧接着缓缓踱步到袁谭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我想让你帮我个忙,帮完我这个忙,我可以考虑让你活命。”
呃?
袁谭微微一愣,赶忙问道:“什么忙?”
“帮我引路,遮蔽我军身份,为我赚开邺城城门。”
“不可能!”袁谭脱口而出。
开什么玩笑!
让自己替曹戾赚开邺城城门,就算最后自己能活命,父亲能放过自己吗?!
早死晚死都是死,自己何苦背负不忠不孝的骂名?
“行,有点子骨气。”曹戾呵呵一笑:“你确实是这个计划的最优选择,不过我大可请张郃将军代替你的位置,他如今已是我的客将。”
看到一旁的张郃沉默不语,袁谭阴狠的看了他一眼,依旧闭口不言。
曹戾缓缓蹲下,与袁谭四目相对,“噌”的一声锐响,从腰间拔出一口短刀,明晃晃的刀光闪的袁谭哆嗦了一下。
“其实我这个人没什么癖好,就是喜欢琢磨怎么杀人。”曹戾若无其事的说道。
“这种刑罚其实我没试过,你应该是第一个,你听说过真正的千刀万剐吗?”
袁谭猛地哆嗦了一下。
曹戾用冰冷的刀尖点了点袁谭的大腿:“第一刀从你的大腿削块肉,望天一扔,这叫做”祭天肉“。”
“第二刀,将你的两个眼皮划开挡住眼睛。”短刀又轻轻拂过袁谭眉眼:“这叫做“遮眼罩”。“
光是这两下,就让袁谭脸色开始发白,而夏侯渊等人听得也是不安的扭了扭身子。
“这才哪到哪?”曹戾笑眯眯的说道:“为了实现真正的千刀万剐,我的设想是,从身体边缘处开始行刑,脚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刀一刀缓慢割下,不要让血流得太快,最好是能自然愈合,还有,在行刑过程中,你可以休息,可以吃饭,这都没有问题。”
“直到刮得剩下骨头之前,你应该都不会死去,放心,我的手很稳。”
我的天,这小子都是从哪想出来的……
几乎从不知害怕为何物的夏侯渊,也有些惊惧的看着曹戾的背影。
曹戾描绘的这种刑罚,光是想一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这种刑罚叫……”曹戾缓缓凑近袁谭耳旁,骤然暴喝道:
“凌迟!!!”
袁谭登时双眼翻白,屎尿俱下!
“来人!把他绑在堂下!”
两个梅花内卫作势前,袁谭惊醒过来,脸全无人色,哆嗦的说道:
“我……答应!我答应!曹大人饶命!”
这种死法,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面前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人……
“这就对了,我相信……”曹戾笑眯眯的拍了拍袁谭满是汗水的脸:
“我们能合作的很愉快。”
曹戾收回短刀,施施然的坐了回去,一挥手道:“带他下去,全军休整一日,明天五更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