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祁夜竟敢给我下药!
姒虞气愤难当,她自认为这些时日没干什么出格的事,他对她就如此防范吗?
没了内力,她很多事都会受到限制的!
越想越气不过,姒虞指甲都快掐进了手心。
轩辕瑾瑜,你到底有没有找过我,有没有因为我的失踪有一丁点着急?
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姒虞站起身,推开了房门,浑身散发着寒气,宫婢们不知道夫人突然间这是怎么了?
只能默默跟在她后面出了西院。
大王只是不允许夫人出大王宫,所以只要没越线宫人们并不会阻止。
姒虞一路穿过石子路,越过了一座又一座庭院,来到了大王宫的主殿,夏王居住的地方。
“没有传召,不得进入。”门口的侍卫举着长戬拦住了姒虞的去路。
“本宫乃虞夫人,你们去告诉夏王,本宫要见他。”姒虞冷着一张脸。
任何人看了都知道她此刻心情不好。
侍卫们知道了她的身份,不敢耽搁,立马跑进去禀报。
没一会儿,夏祁夜亲自走了出来,看到姒虞真的来了,唇角掀起了弧度。
“虞儿怎的来了?可是开了窍?”
放你娘的狗屁!
姒虞憋住脱口而出的话,不能说,她是淑女。
“有事想与您商议,不知道可否换个地方谈?”姒虞目光沉沉。
“然!”夏祁夜将姒虞带进了主殿。
其他人在殿外侯着。
刚关上大门,姒虞瞪着夏祁夜,“你给我下了药?”
夏祁夜微挑了一下眉,“你发现了?”
今天早上开始他一直忙着,故而并不知安姬大闹西院的事,下人们也还没来得及禀报。
“听夏王这语气,好像怪我发现得太快!”姒虞不无嘲讽。
“孤也是为了让虞儿安心留在宫中,你放心,你的内力只是暂时使不出来,并没有消失。”他也是练武之人,当然知道内力的修炼日积月累,很不容易。
听到只是由于药物原因压制住了内力,姒虞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
她不要再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夏祁夜,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离开的。”姒虞直接直呼其名。
不过看夏祁夜的样子貌似也不在意,他愿意宠着她的时候,无论她干什么,他都能对她施以最大包容。
“虞儿就是倔强,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想开了什么时候再让你恢复内力。”夏祁夜用着温柔的语气说着独断专行的话。
“呵呵!”姒虞直视他的双眼,“夏祁夜,你之前说就算我不喜欢你也没关系,那你知道,我早就有心悦之人了吗?”
夏祁夜脸色突变,一瞬间从刚才的一切尽在掌握的得意变成了狠戾。
“你、说、什、么?”他几乎咬着牙将这四个字一个一个吐出。
这阴沉的样子让姒虞有一种下一刻他就要撕碎自己的错觉。
姒虞想过了,以夏祁夜的霸道,他可以逼迫一个不喜欢他的人在身边,但是绝对不允许一个心里有其他男人的人在身边。
“你不是听清楚了吗?”姒虞轻笑着,“在我心里,你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你找死!”夏祁夜暴怒,捏着姒虞的肩胛骨咔咔作响。
姒虞忍着剧痛一声不吭。
很好!夏祁夜,你的自尊心不允许你这样,现在要么杀了我,要么就放了我吧!
没想到下一刻,夏祁夜突然放了手,肩上的力道消失,但是依然很疼。
“你在激怒孤?激将法?”夏祁夜活动了手腕,捏的指关节啪啪响。
姒虞脸上意外一闪而过,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愧是一国之王。
没有点实力和手段怎么坐的上来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都是事实。”
夏祁夜伸手将人一把扯进怀里,狠狠禁锢着,“就算有人又怎么了,你还是处子吧?”只要还是干净的他其实还能接受。
“你……”话还没说出口,夏祁夜头就凑了过来,一只手扯着姒虞肩上的衣服。
姒虞作势又要赏他一巴掌,却被及时抓住了手腕。
同样的亏他夏祁夜是不会吃第二遍的。
“孤现在就办了你!”
姒虞这时候只能使劲挣扎,扯头发掐手臂都用上了。
“你这个混蛋。”
姒虞抬起脚狠狠踩在了夏祁夜的脚背上,然后一膝盖又顶在了不可描述的部位。
夏祁夜吃痛将人推在了地上,捂着痛处,面目扭曲。
该死!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多奇怪的招式。
“王上!”从内间走出了四个人,其中一人惊呼着,正是溺鴻。
???
姒虞很是诧异,这些人怎么突然出现,难道他们一直在里面?
没错,这些人从姒虞进来之前就一直在里面,他们本来和夏王在商议一些要事,听到下面的人禀报虞夫人来了,夏王兴冲冲地丢下他们亲自去接。
所以他们争吵的全过程他们在屏风后都看到听到了。
刚才他们只是影影措措地看到这位虞夫人的样貌,现在绕过屏风过来清楚地看见了,果然名不虚传。
“你,你不是巫国……唔唔唔”白袍男子的嘴被一旁冷漠男子给捂住了。
“这是虞夫人,注意你的礼节。”冷漠男子“小心”提醒。
白袍男子反应过来,点点头,终于被放开,抱手对着姒虞,“真是抱歉,被夫人惊艳到一时口不择言。”
姒虞还坐在地上,一手扶着肩膀,对于他刚才看到她的反应有点奇怪,“我们……见过吗?”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白袍男子连连摇头。
但是你没见过我,我见过你啊。
几月前巫国送亲队伍里,你一身白衫仙气飘飘地,他怎么可能忘。
所以刚才一时激动差点给说出了口。
这位虞夫人的来历他们都知道,并没有和巫国扯上什么关系,所以大概其中有什么隐情。
不过这跟他们没关系,他们和夏祁夜只是利益关系。
幸好夏祁夜现在自顾不暇,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事情。
“你这女……”突然想到姒虞现在的身份,溺鴻及时收了嘴,“虞夫人,你竟敢袭击王上。”
这要是真的伤了,他们夏国的未来都要毁于一旦。
人是他送进来的,说不定自己还会被连坐。
“呵!”姒虞根本不想跟溺鴻说一句话,甚至见都不想见他。
狗腿子!
“来人,来……”溺鴻打算叫太医,被夏祁夜抬手制止,“不准声张。”
溺鴻一口气堵上心头,突然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做法对不对了,要是她是妲己之流,自己岂不罪孽深重……
另一边,一个墨发束冠的穿着铠甲的男子在花瓶边捡起了一枚平平无奇的戒指。
这是刚才虞夫人摔倒时从她身上掉下来的。
这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