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环姐，我是真的喜欢你。”张良平静自然的说出了这句话，随后而来的却是疯狂的心跳，因为不知道杨玉环会怎么回应。

杨玉环没有说话，这让张良更紧张了，就忍不住解释道：“我知道不应该跟秀娥那样，可我忍不住。上次去乡里的时候，我们同坐狗剩的拖拉机………”

张良算是把两人的事情一点不保留的说出来了。从车上到买薄膜那天，从她离婚的理由说道了上次的情况。

“玉环姐，我知道我不是好男人了，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我想娶你……”反正都说透了，就不再遮遮掩掩了，是生是死，一次就得出结果了。

长痛不如短痛。

这句话犹如电击一样绕过了杨玉环的心头，身子一颤。

“真的，你在我心中，是完美的女人。”张良坚定的说道。

杨玉环则是摇摇头，轻轻的说了句不行。

张良原本激昂的心就瞬间跌落了井底。也松了手，这样也好，一次就断了念想，想想看也不太可能，杨玉环可能是因为初夏喜欢自己，才对自己有些好感吧。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张良帮着杨玉环拿起菜篮子，就要往山下走回去。“玉环姐，你收拾一下吧，等会天黑了就不好走路了。”

他有点痴的望着山下那蔓延的路，一直通向了黑暗中。原本安宁的小村，也变成了一种陷入深井一样的渗骨寒意。

这应该是自己人生中最能情感流露的一次表白。之前他也曾和杨玉环表达过自己的爱意，可是没有这一次这么真切。而且还是对一个有孩子的女人示爱，这听起来，似乎自己都难以相信，但是他内心有感觉这样做是值得的。

杨玉环看着张良，叹了口气，眼角确实也有泪滑过。刚刚她沉寂多年的芳心，也是剧烈的颤抖，得知了来龙去脉，也感觉释然了不少。女人都有那方面的要求，就连她自己，有时候都非常渴望有一个男人来疼爱自己，满足自己。如果自己男人不行，会很空虚。

张良是个正常男人，而且没成家，就算采了出墙的红杏，也不是什么怪事。这村沟沟里，都有人娶两个媳妇的，当然前提是只要你有本事。已经是过来人的杨玉环都明白。

最重要的是，张良是真的喜欢自己…，这让杨玉环心里没由来的欣喜。

秀娥本来在外人眼里，不少都认为她是个比较开放浪荡的女人，因为那衣服穿得可够勾人的。虽然相传有些什么事儿，可也都是捕风捉影，毕竟她的眼光可高着。

秀娥能够看上张良，跟他有这事，那么肯定说明张良的那方面特别厉害。而且张良又全说出来了，挺坦诚的，男人就那么回事。

杨玉环可还记得当时偷看到的情景，秀娥那欲仙欲死的模样，张良强而有力的冲撞和硕大的男人本钱。

可她当然不能接受张良说要娶她，不仅仅因为各种问题，更重要的是，她没准备好再一次结婚。尤其第一次婚姻的失败，让她现在都还有阴影。这是本能的抗拒，跟心里的想法无关。

在农村，一口口水都能淹死人。她是开小卖部的，这人来人往的，少不得就碰上一些对她有企图的爷们。可是她却不干呐。于是那些吃不着葡萄的就说葡萄的不好了。更何况自己比张良大十多岁，他要是娶了自己，那别人会怎的看他？这是杨玉环心中的想法，永远都会为他人着想。

同样的，就连和自己相守这么多年的丈夫都没有这么爱过自己。只有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会和自己同房，可是杨玉环知道，她男人和他同房完全是发泄兽欲，没有一丝的情爱。

可是张良不同，和张良在一起，她寻找到了这么多年来消失已久的爱。这也是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最主要原因，她不能害了他。

这次张良走在前面，挺沉默的，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失败里走出来。

杨玉环看着张良的背影，却没有去解释什么。这些年，除了初夏会因为自己难过以外，这是第一次另外有人会因为自己伤心的。不过她的心里还有一件事情一直压在心头里，不知道该怎么和张良说。

“良子你等等，我有些话要跟你说。”杨玉环叫住了张良，想跟他说一些掏心窝子的话。

张良停住了脚步，缓缓的转过身来。

“良子，你还年轻，你现在做事只会依赖着自己的性子，可是等你大了之后，你就会发现，我们做人呐，不能够只考虑自己的喜好。”杨玉环的声音很温柔。

“玉环姐，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这谁也不能阻止，谁要是敢阻止，我就揍谁。”张良紧了紧拳头，脸色吓人，就像当时痛打二癞子一样。

“好啦，你以后好好的生活，找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姑娘好好过日子。”说到这里，杨玉环想到了张良与自己同睡一床的时候暧昧的场景。

“嗯！不对！”张良一听，觉得杨玉环的话有些不对劲儿。

张良很恍然，“玉环姐，你说这话是啥意思啊？啥叫以后啊……咱们不都在村里么？以后我们不能再见面了吗？”

杨玉环笑了笑，说：“昨天我哥打电话说了，他让我带着初夏去乡里，想法儿给我谋个事情。”

这下张良急了，紧紧地抱住杨玉环，眼中有些惊慌，“玉环姐，你这是干啥啊呆在村里面不好吗，为什么还要走呢？”

杨玉环抓着张良的手，把他的手放在就的脸上，感受着他手上的热度，“这上水村呐是好，可我是呆不下去了。我母亲现在身体不好，哥哥嫂子又不管不顾的，我也得回去照看着不是？这人呐，越活才越懂得什么是生活……”

张良沉默了。

看出了张良的无奈，杨玉环同样有些黯然，两人就这么依偎在了一起。

张良很不理解，为什么现实中的真心爱意却是无法令得两个人在一起呢？而城市里那些谈情说爱整天腻歪在一起的情侣却是能够朝夕相处，刚开始的时候都是把甜蜜话语说得天花乱坠般坠入爱河，等到相互上床了，玩腻了又分手了，无论之前有过长达几年的恋爱时间。这种近乎摧残般的爱情到底是对还是错，谁都无法说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