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盛明月便简单地洗了一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不过衣服是顾晚宁的。
而顾晚宁,也在她洗了澡之后,帮她涂了药。
身上大多数是擦伤,无大碍,腿上的骨折,她自己也接了骨,还用了木头固定,没有造成二次伤害。
但想到她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受了这么多苦,差点把命都丢了,顾晚宁就很是心疼。
没有装备,还受着伤,的确是很难走出这片深山。
她要是再晚来两天,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陆时宴来到帐篷外,声音温和地喊:“阿宁,好了么?出来吃东西。”
顾晚宁看了一眼她姐,这才回:“恩,好了。”
陆时宴这才走开。
盛明月轻笑了声,打趣她:“听这语气,怎么也不像是假的男朋友。你们这几日相处,你真没对人家帅哥心动?”
顾晚宁扶着她,淡淡地说:“又不是没见过帅哥,有什么好心动的,再有,他有一个两岁半的儿子,听他当时的语气,他对他那个前女朋友还念念不忘。”
顾晚宁也承认,在这几天相处的时候,可能在某个瞬间,她可能也对陆时宴有过一瞬间的悸动。
但,也仅仅是某个瞬间悸动了一下下而已。
毕竟陆时宴长得的确是很勾引人。
而她也是一个很正常的人,对于美色,不可能会看不见。
知道陆时宴有儿子后,而且还是因为她和他那位前女友长得有几分像,那份悸动就没有了。
甚至她还有些怀疑,陆时宴对她的好,是不是还有他前女友的缘故?
所以,对陆时宴仅存于那份悸动,再多的,不会有了。
等离开了这里,以后的来往中,她也只会把陆时宴当做一个普通的朋友,然后报答了他的恩情。
“啊?这……他都有儿子,又对前女友念念不忘,为什么还要找你假扮他女朋友?”
“因为他是被他前女友甩了,据说我长得和他前女友有几分像,他儿子喜欢我,选择了我,所以为了他儿子,他才选择了我。”
“晚晚,这话你也信?”盛明月明显是不信的。
顾晚宁刚刚开始的时候自然也是不信的,哪怕是现在,她也不信。
但是,想来想去,她也想不到陆时宴有什么好骗她的?
他们之间无仇无怨的,陆时宴还不至于花这种心思来骗她,报复她吧?
再有就是,他们两人之前也不认识啊,更加谈不上有什么仇怨的。
总之,也不至于是因为她和他前女友有些像,陆时宴来报复她吧?
这条就更加不着实际了。
所以,除了陆时宴的说法,真找不出别的理由了。
她也只能选择相信这个理由。
左右不过是两年时间,权当报恩了。
“姐,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好,我也还没有那么傻,让人家骗。他要是真的对我有什么图谋不轨的,我也不会放过他。”
她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不会任由人欺负的。
两人从帐篷里出来,江宿野立马屁颠屁颠迎了上去:“明月妹妹。”
盛明月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顾晚宁扶着她坐下,眼神意示她别在这个时候和他计较。
陆时宴将吃的东西递了过来。
几人围坐在一起,吃着东西。
江宿野努力地在盛明月的面前找存在感,对她笑着问:“明月妹妹,你一个人来这深山里做什么呀?”
江宿野不问还好,一问这件事,盛明月看他的眼神就更加冷冰冰了。
顾晚宁更是冷冷扫了他一眼。
陆时宴看了过来,“吃你的东西!”
江宿野哪里会听,“明月妹妹你不要生气,我不是要打听你**的意思,我就是好奇,你不想说,就不说。现在你不用怕,有哥哥在,哥哥保护你。”
“江先生,我们不熟,别妹妹妹妹的喊,我更用不着你来保护我。你,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江宿野:“……”
生气都这么漂亮。
完了,他太爱她这样了。
江宿野又抽风似的说:“明月妹妹,你这样,太伤我的心了。亏得我们这些天跋山涉水不辞辛苦来找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你虽然刚刚认识我,但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心里一直都是你。如今看到你了,我更加坚定了一件事,我的心里眼里以后都只有你。”
陆时宴看不下去了,出声道:“你刚刚是不是忘记洗手了?去洗洗。”
“阿宴,别打断我。”说着,江宿野起身走到盛明月的身边,十分自然又嫌弃地拉开一旁的顾晚宁,然后在盛明月身边坐下,将自己手里拿着的饼干放到她手里,露出他那整齐白净的牙齿,对着她笑,“明月妹妹,我对你的心,全部都在这包饼干里了。”
顾晚宁很无语。
陆时宴也在江宿野将顾晚宁拉开的那一瞬间,扶住了她,随后在她耳边低语道:“别搭理他,他得病了。”
顾晚宁并未回陆时宴的话,而是推开了他的手,与他保持着距离。
盛明月将饼干丢回到江宿野的手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江先生,要泡妞,找别人!找我,你可是找错人了!”
盛明月也不是傻子,就江宿野之前那流氓似的眼神,再有现在这股殷勤劲,有什么不懂的。
江宿野:“……”
他感觉他的心都碎了!
盛明月的话太直接,可以说,完全就没有给江宿野面子。
当然,她也用不着给江宿野面子,本来两人也就不认识。
江宿野丝毫不介意她的态度,“明月妹妹,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们之间可能有点小小误会,也可能是我刚刚表现得太轻浮了,让你误会了。但请你相信,我绝不是那种轻浮的流氓。”
盛明月表情冷漠,根本就不再搭理江宿野。
虽然顾晚宁也很想揍江宿野一顿,但,还是对着江宿野开了口:“江先生,容我冒昧一句,你在盛宁酒店拍卖会上拍去的那株药材,如果你方便的话,能否卖给我们?当然,价格上,你可以提,我们可以商量。”
如今她姐没有找到药,只能找其它的药。
之前和江宿野不认识也就算了,现在认识了,那株药她们可以出价从江宿野手里买回来。
盛明月听到这句话先是看了眼顾晚宁,最后冷淡的目光也落到了江宿野的身上。
江宿野倒是没有回顾晚宁的话,而是看着盛明月。
本来这株药,他是拍下来送给他家那位老爷子作为寿礼,所以那日有人和他抢这株药的时候,他也不服气,一直加价往上。
当然,最后他以三亿的价格拍下了。
其实那株药,最多五百万便可以拍下来的。
如果当时知道是她们在拍,他当时肯定不会和她们抢的。
顾晚宁见江宿野没有回,顿了顿,又说:“江先生,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价钱方面,我们可以给你加。”
“阿宁,你姐姐她来这里,就是来找药的吗?”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陆时宴开了口问。
听到她说可以加价买那株药,又想到了她姐一个人来这种地方,陆时宴心里也多少猜到了一些。
而且当时她们俩说话的时候,他隐约也听到了药这个词。
陆时宴是知道江宿野在盛宁酒店拍下那株药材的事情的,因为酒店是他的,只是那日他并未在场。
同样,陆时宴也知道江宿野拍下那株药材是送给江老爷子作为寿礼的。
顾晚宁看着陆时宴,最后恩了声。
江宿野倒没有觉得哪里不方便的,他也不在意钱什么的,而是看着盛明月,“明月妹妹,我们都是朋友,等回南城了,我送给你就是了。”
“送就不必了,我出钱买,你说多少钱。”盛明月淡漠道。
他们没有交情,受不起这份,就算有交情,也没有理由白白受这么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