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真的要让属下一起进宫吗?”
左阡被温韶从小楼里带了出来,但是他仍然不死心的朝温韶劝说道:“属下伺候人的功夫不大好,郎君不如再找一个人代替属下陪郎君入宫。”
“不必。”
温韶摇头:“楚王已经安排好伺候我的人。”
“那郎君怎么还带属下进宫?”
“我还差个书童,宫里的人用起来没有你方便。”
“这……”
左阡苦笑。
温韶的这句话给他扣了个大帽子,让他不得不应下来。
“谢家大郎,是时候启程了。”
旁边的宦侍提醒温韶。
“好。”
这时,一道急促的声音响起:“郎君等等!”
温韶脚步一顿,她回头望了望,叫住她的人是萱娘。
萱娘用手背胡乱地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郎君可否带上奴?”
温韶语气上扬:“哦?为何?”
“因为属下不仅识字,还擅长歌舞、缝补及做膳食,能够全方位伺候到郎君。”
温韶问道:“就这些?”
萱娘内心挣扎一番后终于下定决心。
她朝温韶使了个眼神,意思现在人口众多不方便说。
温韶了然。
“跟上吧。”
温韶说完这句话后,就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触发隐藏任务:异事(一)。】
温韶的注意力转到异事后面的那个“(一)”上。
这个任务是什么意思?
系统为温韶解惑:
【任务名字的后面带有的数字表示这个任务进行到第几个阶段,这里的“(一)”代表宿主目前到达第一个阶段。】
【这种阶段性的任务具有很大难度,所以宿主可以选择放弃,当然,如果完成这种阶段性的任务,宿主会得到不菲的奖励。】
【宿主要选择放弃吗?】
“有没有时限?”
【没有。】
“我选择暂时先不放弃。”
萱娘见温韶站在原地没有动,她的心情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郎君会不会反悔带上她了?
宦侍等得有些不耐烦,“谢大郎还有什么要带的?”
“无。”
“那就快些启程。”
宦侍奉楚王的诏令带来两辆马车,温韶让左阡、朱绯和绮玉坐在后面的那辆马车上,而她则和萱娘一起坐在另一辆马车里。
马车的内里以墨绿为主,其中的装饰摆设雅致独特。
矮桌上还摆了文房四宝,温韶拿起笔,在纸上写道:“隔墙有耳,你与我在纸上写字来表达意思。”
她把纸张递给萱娘看后,又写下一句:“刚才你想说什么?”
萱娘握住笔,把想说的话在纸上写下:“奴还会一点卜算之术,除此以外还对巫蛊术稍有了解。”
【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异事(一)。】
【恭喜宿主获得经验值:2000,宿主目前经验值为:6000。】
“卜算术?巫蛊术?”
温韶看到这几个字时眼皮一抖。
她对这几个字莫名有种熟悉感。
“奴希望郎君可以帮助奴找到奴的母亲。”
“作为答谢,奴可以把奴所会之物全部教授给郎君。”
温韶思考了一下,迅速答应了萱娘的要求。
她很好奇卜算术和巫蛊术。
不过是找一个人而已,这个交易对她来讲一点也不吃亏。
【恭喜宿主触发隐藏任务:异事(二)。】
这次系统给的任务名与往常不同,往常的任务名温韶看一眼就能知道系统要她做什么。
“系统,能不能给点任务提示?”
【抱歉,不能,如果能提示就不是阶段性隐藏任务了。】
【宿主需要自己去探索。】
温韶仔细揣摩了一下,第二个异事的任务会不会是帮助萱娘找到她的母亲?
但她也不完全确定。
温韶试探着写道:“你母亲姓甚名甚?现又大概在何处?”
“奴只知父亲唤母亲为衣儿,其他就什么都不知道。”
“唯一清楚的就是母亲也被父亲卖掉了。”
“卖掉?”
温韶这才想起萱娘被她父亲卖掉一事。
她疑惑道:“为什么你的父亲要卖掉你和你的母亲?”
萱娘捏住袖子:“奴是裨国人,想必郎君未曾听闻过这个名字,毕竟——”
“这只是个小国,还是个消失已久的小国。”
“奴的父亲是裨国的国君,奴的母亲是裨国的王后,而奴是裨国的公主。”
萱娘以为温韶会问她为什么会落到这般境地,没想到温韶却道:“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桑兰。”
温韶的视线全部落在桑兰的身上,“桑兰,为什么你偏偏选择我来帮助你?我记得我跟楼里所有人都说过,想离开随时可以带着卖身契离开,你怎么没有离开?”
“因为吴妈妈、柳莺莺、还有小楼被改造的种种事情让奴相信郎君是一个可以依靠之人。”
桑兰的思绪飘回过去:“裨国处于漠北和中原的交界处,算是一道分界口,不少势力都眼馋这道分界口,原因是这道分界口乃唯一一个进出漠北的关口。”
“世人皆知漠北盛产黄金、香料和独特的绸缎,故而来往此地的商贩颇多,只要掌握了裨国这道天然的关口,就等于掌握了整个漠北的商圈命脉。”
“后来大晋灭亡,裨国就没了庇护,也跟着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奴的父亲贵为国君,所以能带着奴和奴的母亲逃亡,可是……”
桑兰的表情带着浓浓的恨意,握着笔的手指泛白,温韶看得出她把笔捏得很用力,纸面都被她划出了破损的痕迹。
“可是奴的那个‘好父亲’带上奴和奴的母亲是为了卖掉奴和奴的母亲,把奴和奴的母亲当作他的‘摇钱树’!”
“裨国灭亡,宫里的奇珍异宝都被洗劫一空,奴的父亲见奴的母亲姿色不错,便想着卖掉奴的母亲,然后赚取更多安置自己下半辈子的钱。”
一滴眼泪从桑兰的眼角流出:“奴从未想过,一个身为国君的人竟然会卖掉他的妻女!明明、明明曾经他们那般相爱!”
“为什么?为什么啊?”
桑兰情绪失控,直接把最后一句喊了出来,温韶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但还是被外面监视她的人听到了,其中一人大声道:“谢郎君,里面发生了什么?”
温韶看见有只手在撩帘布,她连忙把写着字的那沓纸塞到怀里。
桑兰只听温韶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对不起”,随后便觉得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来时,桑兰发现她上面的光线黑漆漆的,定睛一看,温韶居然压在了她的身上,还把她肩头的衣裳往下拉了一小截。
“郎、郎君?”
桑兰傻眼。
“嘘,我要你和我演一场戏,你现在装作被我强迫的样子。”
温韶头枕在桑兰的颈窝处,桑兰想到从未有人对她做如此亲密的动作,脸颊不由得发红,她感受到温韶呼出的热气抚在了她的肌肤上,那块肌肤顿时如火烧般灼人。
宦侍一把撩开帘布,没想到看见的是这幅场景:
香肩半露的少女被少年压在身下,露出白皙的脖颈,眼睫上挂着的泪珠让宦侍猜出她应当是不愿的。
少女的年纪该是不大,面庞还带着微微的婴儿肥,她的樱桃小唇翘起一个不大的弧度,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饶他是个去势之人,都忍不住想入非非。
温韶起身把桑兰挡住,意味深长道:“可看够了?”
“呃……”
宦侍行了个礼:“打扰到谢大郎的兴致,抱歉、抱歉,奴这就退出去。”
帘布放了下来,桑兰把衣服拉好,偷偷看向温韶。
温韶忽然有点头疼,毕竟她占了人家的便宜,不给个说法实在是过意不去。
“对不起,我会对你负责……”
桑兰打断温韶的话,“没关系,奴不用郎君负责的,这次被人发现是因为奴暴露声音,论起责任应该是奴负。”
“奴知道郎君并不心悦于奴,强行让郎君娶奴,日后相处怕也是不愉快的,况且奴现在的身份只配做郎君的妾,奴虽然卑贱,但也不会甘愿曲于他人之下做小伏低。”
“郎君赏赐奴一点财物就可以了。”
温韶一噎,其实她没准备娶桑兰的,毕竟她也是个女人,桑兰后说的那句话才是她真正想说的。
既然都把她想说的都说了,温韶干脆顺水推舟道:“好,那多谢你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