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抬手,看到烙印消失,冷哼一声。
“墨擎苍?哼!那家伙,常年以一幅面具示人,连自己的脸都不敢露一下,这种人,本少爷一点都不相信!”
季曾峰脸色大变。
“少爷,话可千万不要这样说!这话若是被外人听到,定是又要议论纷纷了。您的出生本就带有罪人之子的烙印,身份本身就降一级,平日里说话做事都被有心人给盯着,恨不得拿显微镜从您的话语之中找出毛病,好把您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墨大人是玄皇身边最贴身的守卫,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近玄皇身的人,他的命令就代表着玄皇的指令,这是所有家族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您这话若是被外人听到——”
“季曾峰。”
是南宫澈,语气十分不耐烦。
季曾峰立即低头行礼。
“属下在!”
南宫澈瞥了他一眼。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我做事了?”
季曾峰吓得背脊一僵。
“属下知错,但是这话确实——”
南宫澈冷哼一声。
“在这世上,所有的规矩都是依靠势力。我身为南宫家族最强的祭祀,所拥有的能力是最为纯净的。就算是出生便带有烙印又怎样?将来这家主之位,照样是我的。若是有人不服,击败我,或者——”
他抬手,手心中多出来一个透明的球。
伴随着球的出现,空气中气流方向开始杂乱起来。
球越来越大,在他手心上方不远处飞速翻滚着,发出“嗡嗡”的声音。
突然,南宫澈猛地握拳。
一声清脆的爆鸣声响起,球炸裂开来,南宫澈附近的所有石头都在刹那间化为了粉末,飘飘扬扬地洒落。
男人眼里划过一丝狠劲。
“把嘴给我闭上!”
顷刻间,季曾峰的冷汗遍及全身。
只是一瞬间,就能够将这样几百平方米内的气流完全掌控,成为自己的武器。
这就是最强祭祀的能力么?
他在也不敢多言,低头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了被南宫澈刚才一击震得昏倒在地上的洛轻筏。
他转身,看向南宫澈。
“是,先生。只是这女人——”
南宫澈转身,头也不回。
“锁起来,带回去,压入大牢!”
这是——哪里?
她刚睁眼,就被光芒刺地睁不开,只好微微眯起眼睛。
眼前的景象很陌生。
像是一个大殿,金碧辉煌的。
“皇上,臣愿以白虎之骄傲为誓,永远跟随于您,永不背叛,永不放弃,忠心耿耿,脑干涂地!”
很好听的男声,是谁?
“以白虎为名,誓死跟随。”
感到光不很亮了,洛轻筏睁眼,只见一个白衣男子单膝跪在自己面前。
那男子穿着一身纯白色的长袍,胸口处绣了一个白虎咆哮的纹路,一头白色长散开,皮散至腰间。
她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根据他的声音推断,一定是一个很漂亮的人。
洛轻筏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发声。
她急了。
我可是有很多问题想问啊!
你是谁?
是在给我说话吗?
为什么叫我皇上?
我以前是皇帝吗?
但是她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见他单膝跪在自己面前,一只手背在后背,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附身轻吻她的手背。
她抬头,眼前一黑。
再次眼,只见眼前一片陌生的景象。
洛轻筏硬撑着抬起眼皮,好让自己看清楚四周的景象。
只见层层叠叠的锁链挂在墙上,就好像是古代刑具一般的东西映入眼帘。
她只觉得自己的头脑昏昏沉沉的,转不过来弯。
我这是在哪里.......
墨哥哥,我想回家......
“醒了?”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那张熟悉的脸。
洛轻筏只觉得嗓子眼里冒火,缓了良久才颤抖着嘴唇道:
“我这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