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

荣德露出期待的表情。

“还有......一位建立了伟大秩序的皇帝！”

伊克斯想到了罗塞尔晚年疑似在为晋升“黑皇帝”而再次改变因蒂斯的行政制度，并自称“凯撒”大帝。

“一位伟大的皇帝！”

荣德在伊克斯话音落下一两秒后才跟着说，似乎刚刚完成了一次漫长的非条件反射，他扭头看向一旁的拉尔夫，“绝妙的观点，是不是？”

只要知道罗塞尔时期的历史，是个人都能得出这个结论吧......这老头为什么一惊一乍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伊克斯觉得荣德身边站着的那个年轻侍者脸色似乎变黑了一点。

“我们也有类似的想法，拉尔夫已经告诉你了，是不是？”

荣德恢复了正常语气，“罗塞尔大帝于1198年遇刺于白枫宫。

“但我们相信，他并没有真正死去，而是成为了神灵一般、需要用‘祂’这个代词来称呼的伟大存在。

“只是目前状态不好，无法真正归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说的都对......至于罗塞尔大帝无法归来的原因，不正是由于在压制“堕落母神”的污染吗？

伊克斯点点头，表示自己确实从拉尔夫那里听说过类似的说法。

“正如你所说的，罗塞尔密文除了用于书写记录，还有其它用途。”

荣德继续说，“我们已经找到了它被发明出来的真正功能，那就是——”

复活罗塞尔大帝！伊克斯在心里捏着嗓子帮他说完。

“复活罗塞尔大帝，让祂重临世间！”

荣德猛地提高音量，展现出信徒般的狂热，他向伊克斯伸出手，“怎么样安德鲁，愿意加入我们吗？”

大帝真惨，被污染就算了，睡个觉还要被叫起来......伊克斯终于接近了任务目标，果断同意加入：

“当然，很难拒绝这样的邀请。”

“太好了。”

荣德好像松了口气，“拉尔夫，你带安德鲁去举行仪式。”

拉尔夫点了点头，对伊克斯说：

“我们到祭坛那去。”

等等，仪式？什么仪式？这不在我的预想中啊.....伊克斯被拉尔夫拉着，通过走道来到另一间位于地下的房间。

这个房间比举行聚会的那间小得多，房间的绝大部分空间都被中央的祭坛占据了。

“每个新成员都要举行仪式，在红月的见证下成为我们的一员。”

拉尔夫划着一根火柴，把祭坛上的蜡烛点燃，“主要是立下一些誓言，防止有人背叛。

“如果在月亮的照耀下没有表现出异常，你就正式加入我们了。”

拉尔夫布置好了祭坛，开始颂念：

“独一无二的红月。

“生命与美丽的象征。

“所有灵性力量的母亲。

“......

“祈求您的注视。

“祈求您见证安德鲁.沃特成为我们的一员。”

随着拉尔夫的话音落下，祭坛上象征着“原始月亮”的蜡烛猛的加剧燃烧。

摇曳的火苗迅速膨胀，裂开一道狭长的口子，红色的月光从里面射出，整个房间都被填满，像浸在了鲜血中。

他回头对伊克斯说：

“安德鲁，可以上来了，在月亮的见证下加入吧。”

没有人回应他，血色光芒照耀，整个房间只有他一个人。

......

佩斯特街26号，射击俱乐部附近。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突然冒出一个人影，人影周围的空气没有被扰动，就像他本来就应该在这里。

伊克斯摘下脸上的“3－219”，变回了自己的外貌。

在知道加入拉尔夫他们需要向“原始月亮”举行仪式，在这位外神的注视下立下誓言之后，他果断放弃了这个任务。

伊克斯本就在为自己知道过多序列之上的隐秘而担心自己被外神们盯上，怎么可能再去直面“原始月亮”的注视？

其他人不清楚，他这个看过原著的穿越者还不能知道“原始月亮”就是“堕落母神”的马甲？

这位可是曾经的三大支柱，即使现在失去了一部分源质，依然站在旧日顶层的存在。

果然，我就不应该相信什么“应该安全”、“最近运气会变好”这样的话......

他把这张薄薄的半透明面具卷起来，放进大衣的口袋中。

没过多停留，伊克斯马上读取罗德兹技术大学员工宿舍那里的位置，再次进行了传送。

这个存档点是上次前来拜访伊莎贝尔时留下的。

接着，他快步走向罗德兹技术大学一角的灰白色建筑。

......

“他们要你承受‘原始月亮’的注视？”

克雷尔边听着伊克斯的报告边说，“撤退是正确的选择。

“我不知道承受一位邪神的目光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但是想必不会很美好。

“这让我想到了一件事，你们在塔索克河出事的那个晚上，不符合天文学规律的血月降临了。这种情况下，遇上‘原始月亮’的目光可能会产生意料之外的变化。”

血月......这么一想，原主的死亡确实可能与“原始月亮”存在联系......

血月的出现一般都有遵循一定的规律，但在原本不是血月之夜的夜晚也有可能出现，而且对世界的影响往往更强。

伊克斯不知道这样的无规律血月是否都是由于“原始月亮”这位相应途径的外神控制，也许执掌了“月亮”途径唯一性的“黑夜女神”也能做到类似的事，但嫌疑更大的还是“原始月亮”。

塔索克河事件的背后也牵扯到了太多存在了吧......伊克斯感叹了一声，目前能和原主死亡扯上关系的神灵已经有“真实造物主”、“原始月亮”以及那位自己还没有多小了解的“命运之神”。

当然，不排除“秘之圣者”布提斯只是刚好路过，他背后的“真实造物主”和这件事并无直接联系。

但可能性不大，这个世界几乎不可能出现单纯的“碰巧”，在许多途径的高序列强者都能对命运造成一定影响的情况下，所有看似的“刚刚好”最后也许都是某些存在安排的结果。

这方面最突出的就属“观众”途径的序列1“作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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