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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

墨少蘅缓缓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上的金龙雕饰，突然想起了神明，猛得起身，远处的小塌上空空如也。

“陛下，您醒了吗？”门外传来李言的敲门声。

墨少蘅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竟是横躺在龙床上，双腿都垂在床下，想起昨晚困得神志不清、倒头就睡的样子，只觉得有点好笑。

他有些失落地看向昨晚下棋的圆桌，意外地发现棋盘和棋子都被收拾地整整齐齐。

不可能有奴才进来，所以只能是她干的。

“陛下。”李言伸手去扶他。

“她人呢？”墨少蘅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方棋盘。

李言心中暗喜：“回陛下，方才宋选侍称有要事处理，执意要离开，奴才们拦不住，就放着她和身边的宫女走了。”

墨少蘅皱眉：“什么时候走的？”

“卯时三刻。”

墨少蘅“嘶”了一声：“这么早啊……”

李言：……陛下，这宫里是个人久比您起得早，您自己心里还没点数？回望历朝历代，那个皇帝向您似的，辰时末才起身？

“要事？”墨少蘅又抓住了话里的重点，“什么要事？”

“这个……”李言一噎，挠了挠头，“具体的奴才也不清楚啊，但是怒斥知道，每日这个时候嫔妃们都会聚在锦绣宫品茶闲聊……”

这话一出，他明显就感觉到了周围气压不对劲，小心翼翼地抬头一看，小皇帝的火气果真又上来了。

墨少蘅直接甩开了李言扶着自己哒收：“所以品茶闲聊就那么重要？比伺候朕重要？”

李言吓得一个激灵：“陛下若想宋选侍伺候您的话，奴才现在就把人叫来。”

“谁要她啊！”墨少蘅气得小奶音都出来了，“没良心的，白瞎了朕教导了她整夜！”

李言看着小皇帝的样子，竟然……有点委屈？

“呃，陛下，您看着要不要给宋选侍晋个位分什么的？”李言试探性地问。

“不！晋！”小皇帝迅速回绝。

李言近乎绝望：“赐点东西也行啊！”

“不……”墨少蘅想了想，“挑几本棋谱给她送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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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妹妹，”夏皖和宋秋岚走在宫道上，“陛下昨夜可让你进殿了？”

宋秋岚顶着巨大的黑眼圈，打了个哈欠：“让……让了。”

“真的吗！”夏皖惊喜道，“我就说，妹妹一定可以的！所以昨夜你们做什么了？”

“下……下棋……”宋秋岚晃晃悠悠，感觉马上就能晕倒一般，“陛下还说我……唔……棋艺不精……”

夏皖急忙伸手扶住了她的肩：“小心。”顿了顿，又问：“所以你们就下了一夜的棋？”

“是陛下教了我一夜的棋……”宋秋岚早上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明黄龙纹的软榻上，下了一大跳，一打听才知道都已经卯时，脸饭都没吃，带着甘棠匆匆忙忙地就逃出了朝露宫，直奔锦绣宫。

不过现在她是越想越后悔，晾着那些嫔妃算什么，她怎么偏偏把那位九五之尊晾着了呢？可能是早上刚醒，脑子不太清醒，稀里糊涂地就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