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学子立刻起身拱手施礼,“祭酒大人好。”
沈扶桑走到讲台上训话,:“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稻粱谋,你们读书已久,道理都懂,本相不再多说,愿诸位今后皆前途无量,报效国家。”
“弟子,禁忌祭酒大人教诲。”
“还有,这课堂分心,乃是大忌,本相今后会经常来视察,若再被本相捉到,抄几百遍的《弟子规》定是跑不了的。”
南九歌的脑袋恨不得低到课桌地下去。
沈扶桑定是来报复她的!
早知道他有今日飞黄腾达,之前她定然不会带着村里的大女孩们在他去私塾路上堵住他欺负!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沈扶桑走时,还掂量着手里的鲁班锁,打量了一眼南九歌,意味深长。
南九歌第一次觉着在太学听课如此漫长,散学后,她一个人在班院里犹豫许久,考虑着要不要去祭酒堂里找他。
躲得过初一,也是躲不过十五的!
要勇于面对困难!
南九歌一咬牙,背着自己的书袋出了班院的门,走廊里已经没了人,她绕了小半圈,去了祭酒堂。
她才靠近木门,木门便从里边开了,南九歌下意识的调头就要跑。
“站住!”身后清冽掺杂着一丝笑意的声音传来。
沈扶桑一步一步的靠近小姑娘,“见着本相,九儿跑什么。”
南九歌:“!!!”
她心虚的笑着回眸,“祭酒大人好,九歌来给您认错来了?”
沈扶桑褪去了人前的清高冷漠,眸子里带着痞坏痞坏的笑,“不知九儿来认得是什么错?”
南九歌咬牙,“弟子不该上课分心玩鲁班锁,弟子以后不会再犯了?”
“还有吗?”他又问。
南九歌学子服下的小手攥成拳头,干脆全招了:“不该以前在大人散学路上放狗咬大人,不该偷大人书本,不该捅大人家后窗户,不该……”
南九歌掰着手指头说了几条便沉默了。
她怕自己再说下去,沈扶桑会就地正法了她。
从前他不与她一般见识,让她得寸进尺。
可现在,他有能力收拾她的。
沈扶桑啧啧两声,“九儿倒是记得清楚,本相只是想问你还在课堂上犯过什么错,你怎得将从前之事都说出来了,这些本相原本都记不太清了呢!”
南九歌:“!!!”
沈扶桑如今怎变得这么狗了!
空中猛然一个霹雳,早前闷热晴空,傍晚突然一个霹雳接着阴云密布,倒是让人措手不及。
南九歌抬头看了眼天,小脸上的忧愁更是多了些,她拱手施了一礼,“祭酒大人,眼下快要下雨,弟子要先回家了。”
“府中来接你的马车可到了?”
南九歌眸子黯淡了下,随后小声回复:“大概,到了吧。”
得到允准后,她小跑着背着书包离开,活像只逃离野兽的小白兔。
只是这只兔子,有些不听话。
早先天气闷热,这场大雨似乎也是情理之中,雷声滚滚,六月天的雨中,还掺杂了些许冰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