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九歌讪讪,对这些大家闺秀的“恶狼扑食”表示恐惧,她婉拒:“一会儿郭夫子来了不见我们温书是又要生气的,算了吧。”
“还有半刻钟时间呢,再说今日下这么大的雨,哪还有心情做功课啊,走吧九歌,我们陪你去拿鲁班锁。”
南九歌完全是被人推着到了祭酒堂门口的。
且肖玉洁还特别贴心的替她敲了敲门。
“谁?”里侧依旧是清冽的声音,干净利落。
南九歌忽的忆起,沈扶桑最讨厌的便是有人在他做事情的时候打搅他。
可是此刻想逃已然是来不及,肖玉洁回答道:“祭酒大人,是南九歌,我们来陪南九歌拿她的鲁班锁。”
“进来。”
一群人十来个拥了进去,南九歌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知道的是这些人来陪她拿鲁班锁,不知道的,还以为来打群架的。
“祭酒大人,九歌已经知道错了,我们是来跟她一起领回她的鲁班锁的。”
一群大家闺秀眼里放光,盯着沈扶桑的眼神含羞带怯,若不是顾忌着礼义廉耻,估计便扑上去了。
沈扶桑抬眼扫了下大概,这阵仗是不小。
他放下手中正在批改奏案的细笔,拿起一边的鲁班锁来,在手里掂量着从案台处阻拦,缓缓行至一众女孩身边。
“南小姐这阵势,本相今日若是不给你这鲁班锁,怕是出不了这祭酒堂的门?”
沈扶桑人前清冷的模样,让南九歌差点原地跪下。
她摇了摇头,“没,没有,”
这群人也不是她招惹来的啊,这个锅怎么能让她来背。
莫不能让沈扶桑回忆起她从前带人欺负她的画面,再让她得空报复啊!
南某人往人群中退了退,“祭酒大人,这鲁班锁,弟子不要了。”
总不能因为一个玩意儿把命搭进去吧。
“都滚回去做功课,若是觉得功课不够多让你们这般清闲的话,本相不介意让郭夫子给你加课。”
一群人愣了愣,不知道如何回应。
“看什么看,还不走?”他又问。
“走走走快走!”方才提议要来闹得越凶的人,这会儿便跑的越快。
沈扶桑打量着落在最后的那抹身影,嘴角上扬起略有深意的笑。
分别了四年,他如今已上高位,哪里再会放开南家最嚣张的九丫头。
傍晚,南九歌与裴辞义一同回了南国公府。
方踏入花厅,南家六小姐南阑珊便阴阳怪气的丢出来一句:“表兄来便来,怎的还带了个这么晦气的人,克死了自己的母亲和外祖母,表兄这是带她又来祸害我们?”
南九歌衣袖下的手握成拳头,乡下长大的女孩,力气自然是不会小的,若非是在南府,她定然要冲过去把南阑珊的嘴打歪。
当真以为她愿意回来。
南国公南城礼与夫人踏入花厅,正巧便听见了四女儿的这一句,他板着脸瞪过去,“阑珊,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姥爷,珊儿本就没有说错,某些人就算不说话,站在那都让人觉得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