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桑托起她的小脸蛋,用指腹给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
“没欺负你,只是不想你被裴辞义骗,他不安好心。”
南九歌打了个哭嗝,还有半分审量的看着他。
“你分明就是又凶又吓唬我,我方才若是不依着你,你便要把我从树上扔下来摔死了。”
沈扶桑揉了揉她的脑袋,“胡说八道,本相哪里舍得摔你。”
语毕,沈扶桑一只手抱着她的后背,一只手臂勾着她的腿窝,将人打横抱起来,“本相带你绕后去我营帐,你若是不听话招来了人注意,可不能怪本相。”
南九歌下意识的环抱住他的脖颈,眼窝里还憋着一汪眼泪。
沈扶桑的意识里,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东西,内心是有些腹黑在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今日会把这小东西吓哭。
他还不怎么会哄人。
沈扶桑抱着她弯腰进帐篷时,沈嘉怡正被薛岚盯着喝药,一脸为难,还没说话,沈扶桑便道:“滚回去,跟孟荷说南九歌不舒服,我带她去山下村里找大夫了,今晚不回去了。”
沈嘉怡那是放下药碗,拔腿就跑。
薛岚跟着出去,关好了帘子。
沈扶桑将人放在自己的简易床榻上,又去给南九歌倒了被温水递给她。
南九歌倚着榻边,接过温水小口呷了一下,即便是在大晚上光线昏暗时打量起来,沈扶桑的帐篷都不知要比他们的奢华多少倍。
沈扶桑看着她那艳羡的小眼神,不禁想这小姑娘太没出息,他问:“晚上睡这?”
“你都让嘉怡告诉荷荷我下山了,不就是要我睡着吗,难不成我去外面给你守夜?”
沈扶桑负手而立,十分正人君子不贪恋红尘的语气问道:“可想好了,晚上跟本相睡一张床?”
他岔开话题,让这丫头忘了自己还在哭的。
果然,南九歌将自己还没哭完的事忘的一干二净,眼睛盯着帐篷顶想了会儿,转了转眼珠子,抱着沈扶桑枕头下榻。
她盯着沈扶桑,十分认真的道:“九歌给相爷铺地铺,相爷今日便委屈下睡地铺?”
“你为何不睡地铺?”沈扶桑拿过她刚才喝的那杯水,咽了两口。
南九歌灵巧的笑了笑,“相爷是大丈夫,大丈夫顶天立地,岂有让自己娘子睡地下的道理,我说是让相爷睡榻上,便是在折辱相爷。”
沈扶桑当真服了这丫头的脑回路。
说什么都说的如此有道理。
净是些歪理。
“本相睡地铺也不是不行,但是,有个条件。”
南九歌看了他一瞬,将他的枕头扔到他怀里,“不听不答应,你不能有条件!”
沈扶桑:“南小九,你要讲道理!”
南九歌连地铺都不给他铺了,脱鞋上床钻进被窝里便要霸占卧榻,“方才我被相爷吓得腿都软了,睡地下若是再冰了腿,日后肯定是要留病根的,若是再因此不能生育,那相爷可不是要断子绝孙了。”
“南九歌!”
这种话说是沈嘉怡说出来,绝对是要被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