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大,你睡了吗?”
扣了扣竹门,池沫沫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大大,你在不在?”
没人,奇了怪了……大大明明和他一起出的林子,怎么还就不见了呢?
“九号机,定位……”
“你在做什么?”乘着月光,静静站在池沫沫身后的池相濡看着一袭浅紫色罗裙少女在他门口东张西望。
冷不丁冒出的声音吓了池沫沫一跳,向着来人走去,池沫沫眼光立即就锁定在了裹着白布的手臂上:“大大,你的手怎么了?”
“与你无关。”冷冷的丢下一句,池相濡错开身向房间走去。
少年的发梢无意的拂过少女的肩膀,池沫沫怔楞,怎么感觉大大比之前还要冷淡?大大好像在生气,她做错什么了吗?没有啊,她啥都没干啊……哎,男人心,海底针。
走进门,池相濡转过身,随时准备关门,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跟上来的池沫沫:“做什么?”
“大大,你饿不饿?你……”刚咧嘴一笑,池相濡关上房门,“吱”一声,池沫沫便只能看见一道竹门。
“大大?大大?”一脸懵逼的又敲了敲门,池沫沫贴着门道,“大大,你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小姐!”半路被池沫沫支开去拿些夜宵的阿春,见小姐被关在门外,气就不打一处来,故意拉过池沫沫,大声说道,“小姐,再怎么样,他也只不过是个奴隶,您不要委屈了自己!”
捂上阿春的嘴,池沫沫警告的捏了捏拳头,咬牙切齿:“你可真是我的好帮手。”
委屈的眨了眨眸,阿春将夜宵交到了池沫沫手中。
池沫沫拿过夜宵,绕过房门,悄悄咪咪地推开窗户,大眼睛扫了一眼屏风后面,却发现没人,身旁热源靠近,池沫沫下意识转过头,见反派大大双手环抱的看着她,咽了咽口水,干笑道:“大大,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她以为大大进了屋就洗漱去了,没想到他一直站在门后,嘶,莫不是怕她踢门而进?
“大大,夜宵,嘿嘿。”怂怂的将食盒放在靠窗的桌子上,池沫沫在池相濡的注视下,又紧张的缩回了头,关上了窗户。
收回了目光,看着桌上的食盒,池相濡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屋子里恢复一片黑暗,竟有些不舍刚刚窗户透进的月光,长长的睫毛垂下,墨眸一片闪过一丝阴狠。
既然百花谷二虎相争,那不如他就坐收渔翁之利,奴隶?呵。
“小姐,您别老将一奴隶放在心上,大好的男儿一片片的,单说南城的少城主,便是天人之姿,名门大家……”
南城少城主?那不是男主吗?狐疑的看了阿春一眼:“你……见过?”
“没有,不过大家都从小就听说了南城少城主的威名,阿春觉得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小姐。”
从小?这真是主角光环,“我可没兴趣。”她虽对剧情狗血有意见,但对男女主人设却没有多大的吐槽,然而男主对女主情深得很,幽幽看了一眼犯花痴的阿春,池沫沫摇头道,“少女,你还是放弃吧!”
“叮,恭喜宿主,人物黑化百分之五十。”
“小姐出身也算是响当当,别轻言放弃啊!”见小姐怔愣在原地,阿春奇怪的一同停下。
脑海中传来机械的声音,池沫沫哑然,什么鬼东西?反派大大黑化了?她做了什么?
想起反派大大手臂上包扎的白布,捏了捏拳头,池沫沫自言自语:“岂有此理!”
这破系统安排的剧情,居然背着她伤害反派大大?
“啊?小姐你怎么了?”
“阿春!我们和它杠上了!”
他……难道是南城少城主?阿春愉快的应声:“好的,小姐!”
然第二日阿春就打消了念头,毕竟小姐一大早的就又跑去了奴隶营,郁闷的阿春都不愿同小姐一同前去,倒正合了小姐的意。
破天荒的池沫沫头一次没有直接去找池相濡,而是先在奴隶营转了一圈。
她发现吧,反派大大的武功比她好,还真不是因为她少学了哪步,而是他多练了哪步,池沫沫转悠转悠着,在一偏僻的角落里,就遇到了换回粗布麻衣的反派大大,挥动剑的潇洒如落笔之起承转合,让池沫沫看的如痴如醉。
“同样是奴隶,我们的命怎么就不一样?”
早起挑水的几个奴隶不甘的看了眼练剑的某人。
“小点声!人家可是神器的很,小心小白脸又在主子面前告状。”
“怕什么……他能洗脱奴隶的身份吗?奴印在他身上,再怎么样求欢,也不过是奴隶一个。”
越说越难听,虽说要小点声,可声音大的就怕反派大大听不到似的,池沫沫气不打一处来,悄悄咪咪的跟上几个挑水的奴隶。
池沫沫刚走没几步,池相濡停下步伐,收剑而立,微微皱眉的看着池沫沫从一处犄角窜到另一处,渐行渐远。
沉默片刻,池相濡还是决定跟上去。
倒完水坐在一处歇息的几个奴隶,头上突然多了片阴影,几人齐齐抬头看去,一布料华贵的少女站在眼前,双眼眯成了月牙状。
几个奴隶便连忙齐齐下跪,其中一人说道:“主子有何吩咐?”
“想必你们也知道,我呢……最近啊,喜好玩一玩奴隶……”双手环胸,池沫沫散漫的来回踱步,时不时还停一下,跺跺脚。
静静跟上来的池相濡闻言,一时怔楞,袖中的手微僵,眸中的墨色加深。
“是是是,主子,要我们几个帮您抓几个玩玩?”一人猜测的问道,这主子平白无故的来找他们做什么?
“那你们猜我为什么要找你们?”
不是,难道是主子……看……看上了他们中的某个?
“主子、主子喜欢,奴隶我等愿意彻底奉献。”说不定有机会同那奴隶一般,平步青云。
要不是见过几人阴险的嘴脸,池沫沫差点就被这‘发自肺腑’的宣言感动了:“哈?”
“那……你们可愿意委身求欢?”
“自然是,主子不必顾念我等,我等本就是奴隶,有主子的疼爱自是求之不得。”池沫沫脸上的丝丝犹豫,倒成了刺激几人的催化剂。
“哈哈哈!”还没说完的奴隶见池沫沫笑得极为开心,摸不着头脑的跟着一同干笑,池沫沫骤然收回笑脸,一脸厌世,“这么无耻的话你们都说的出口,怎好意思暗自嚼舌根于他人?”
几人意识到什么,带头的人连忙磕头:“求主子饶命!”
原来是祸不是福!真得罪不得那小白脸!
池相濡僵硬的手指又重新动了动,抬眸看向佯装高深莫测、拳头却悄悄捏紧的池沫沫,眸中的冰山似微微融动。
“今日我心情好,倒可以饶你们一命,但若这谷中我再听到一句关于池相濡的不是,我……”脑中突然想起原书中池相濡是怎么对待叛乱者的,池沫沫咳嗽了一下,继续道,“我定将给你们的身上划上千刀,每个伤口上再每日撒上盐!”
几人瑟瑟发抖,不敢出一言以回复,池沫沫见好就收,抬眉道:“还不快滚?”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