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一切都解了,怪不得自己和太师,做了同样的梦。
漫天星罗棋布,狗子感觉有一只大网。
太守小女儿是谁杀的?那把大火是谁放的?张勇的假尸体是谁做的?
手里拿的,地方官员贪污贿赂的证据,是谁收集的?
是张勇吗?还是他根本不知道?只是单纯的被人利用?难道他真的有意谋反?
伍玥的水太深,自己看不清,但又隐隐抓住了最关键的一点。
修补好的长枪,托卜成匡给了张勇。
他始终是江湖人,一入江湖命薄如纸,更不能没有趁手的兵器。
几日过去,狗子跟公主,游历了伍玥之地的,各个名胜古迹,和围边县城。
威武乒乒乒……杀威棒敲地的声音
闵芒县令:“若大的人命案子,本官只过数日,就审的一清二楚三明白。”
毛洁跪在公堂上:“欠,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眼下我,咳,已认罪,大人还有何不满?”
闵芒县令:“本县审理案子,依的是大梁章程,证词、证供、人证,俱已在,可……”
毛洁:“大人要的是物证?”
闵芒县令:“不愧是读书人,一点就透。”
有一件事不得不提,路过闵芒县时。
七公主:“这桥真奇怪?”
桥没有桥洞,被泥沙严丝合缝的封着。
把不大的河流分成两份,有薄薄的一层水流从上流过。
狗子:“少见多怪,汛时是坝,旱时是桥呗。”
七公主:“汛时?”
狗子:“是啊,公主我们已经离京月余了,快立秋了。”
此时正有一位,老妇人拦在桥前,苦苦哀求。
一问才知,老妇人的儿子含冤狱中。
魏延平搀扶起妇人:“老人家你请起,你怎么确定你儿子是冤死的呢?我能理解,很多子女在父母面前是乖乖宝,可背后……”
他抿嘴一笑,继续说:“您这样的,一意孤行,会使我们很难做。”
老妇人泣不成声:“不,大人,你不了解他。”
七公主对狗子说:“我想起了我娘,临行前她拉着我的手,说儿女在外面平安了,做父母的在家中才能平安。”
狗子骑马赶来:“是不是冤案,去县衙一看便知。”
县官虽小,但上进心可佳。
远在县外一里处,县令带着县丞、县尉、主薄,一干人等,等待以久。
县令笑着,把众人迎入县衙。
魏延平也不客气,直接就问:“县中可有,冤死的案子。”
闵芒县令:“老臣上任三十年,不能说呕心沥血,但也是恪尽职守。”
狗子:“不用说了,我等去牢狱中,先见见犯人吧。”
闵芒县令:“大人是听来,谁的谗言?”
狗子:“你带路就是。”
闵芒县令无奈:“大人这边请,这边,最里面便是死囚了。”
牢房的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地下,窄小的窗户,透过阳光。
犯人躺靠在杂草垫上,双目无神的观望着外界。
狗子:“毛洁!你为何杀人?”
毛洁转身:“我没有。”
闵芒县令从后面走出,声色俱厉道:“毛洁今年三月七日,你在干磕桥,杀地主王亚,你忘了吗?”
毛洁:“是,是,人是我杀的,我没忘。”
闵芒县令:“大人,刑部已批文了。”
魏延平拉住狗子,往回拉。
来到驿站。
魏延平:“赵贤弟嫉恶如仇,可事情还有搞清楚,不必急于一时么。”
狗子:“魏大人不妨直说,刑部批文寓意此案已结,我若翻案,成则不见的是好,坏则拉上你罢官为民。”
魏延平:“哎赵贤弟,此话,生疏了。”
狗子:“我翻了近些年的案综,没钱的输给有钱的,钱少的输给钱多的,钱多的又输给和上面沾亲带故的,哼!”
“喝吗?”魏延平将桌面上的茶碗递过去。
狗子:“不喝。”
魏延平:“贤弟知道如何品茶?”
狗子侧过身不语。
“公主知道?”魏延平笑着,转身问一旁的公主。
七公主拿过茶一边示范一边讲解:“一、品香气将鼻子探入杯中捕提香气闻香气纯不纯有无异味香气的浓淡以及是否持久适宜茶温,二、品滋味含茶与啜茶茶汤喝到口腔之后先在嘴巴里含一下翘起舌尖梢微收下巴向口中吸气将茶汤在口中打散用味蕾去感受茶汤的鲜甜苦涩,三、品后劲茶汤喝下去后稍等几秒感觉舒服生津是好茶。”
魏延平点点头:“所言不差,可公主知道茶是如何泡的?”
七公主:“温壶,将茶杯洗净,用开水稍微烫过。
置茶,用茶则将茶叶倒进盖碗,冲泡,加入少量热水,让茶叶舒展开来。醒茶,倒掉温润泡的水。冲泡,往盖碗注水,以不没过杯盖为准,再倒到公道杯中,送茶,将茶倒进客人杯,请客人喝茶。”
魏延平:“公主可知如何制茶?”
七公主不耐烦道:“不知。”
魏延平:“哈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采摘茶菁、日光萎雕、室内静置萎雕、炒菁、揉捻及干燥等,而采摘茶菁就需花一年的时间,慢慢耐住性子等待,摘下茶树的嫩叶,需立即进行发酵的步骤,此后每一个步骤出错饮倒口中,都不算一杯好茶。”
魏延平转过身,正视着狗子:“品茶的规矩繁琐,是因为泡茶的技艺繁琐,泡茶的技艺繁琐,是因为制茶的技艺更繁琐,贤弟何必急急于求成,需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公主听完,在一旁坐着,若有所思。
看着魏延平潇洒出去的背影,狗子暗叹:“若不是先一步,知道你和官绅豪强勾结,还真被你唬住了,不,也不对,卜成匡给自己信息也不能全信,他是否与官绅豪强勾结,这件案子理完了,也就都清楚了。”
七公主:“咳,你想什么呢?”
狗子:“没,没想什么。”
七公主撅起嘴,学着狗子的样子:“没,没想什么,怎么用那种眼神看别人。”
狗子:“哪种眼神?”
七公主:“就那种恶心的眼神,你该不会爱慕不,仰慕魏左佥都御史吧?”
狗子甩一袖子:“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