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夜里，以王明乾为首的生物人跟马特科夫完成交易，钱货两讫。

双方对这次交易十分满意，还约定下一次继续合作。

贾张氏、棒梗祖孙吃得好，也没有继续作妖，四合院里反倒消停了许多。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晃眼间，距离杨晨进入轧钢厂工作也过去了一个月。

除了跟娄晓娥每个礼拜雷打不动的约会以外，杨晨这段时间里几乎都是四合院、轧钢厂两点一线。

新月份的第一天，杨晨拿到这个月的工资，一共32.5元。

也是这一天，轧钢厂迎来一件事关全体员工的大事儿。

“全体工友们，你们好，为了鼓励广大工友们努力工作，刻苦进，经级领导同意，我们轧钢厂宣传科将从全体工友当中提拔一批基层干部…”

恰逢午餐时间，广播室内，李副厂长抑扬顿挫的言语道。

又闻：“此次提拔基层干部有两种途径。第一种，由相关干部推举；第二种，由工友们自己申请选拔……初步遴选出名单后，我们将公之于众，一旦名不符实，再经查证，时日将取缔相关人员的参选名单。”

李副厂长广播完，正在公厕清扫、疏通厕所的许大茂竟然情不自禁的唱起歌谣。

“咋工人有力量，咋工人有力量…”

从许大茂愉悦的歌声中可以明证：“他对这次提干是志在必得。”

这段时间里，许大茂每天下班后不是请人吃饭，就是在送礼的路。

花了将近一年时间积攒下来的钱、票，许大茂自认为他已经打通了通往仕途的人脉关系网。

“秦淮茹，你个小婊渣给我等着，等我提干了，到时候非得叫你好看…”

“那啥？到时候我也要你来尝尝清扫厕所的滋味。”

“该死的贾张氏，还有棒梗那个小白眼狼，我许大茂可以栽一次，绝对不会栽第二次！”

说起提干，恐怕轧钢厂8000名员工中不心动也找不出几个。

因为提干意味着涨工资，相关待遇也会适宜提升。

这其中，属一直想当官的二大爷，也就是刘海中最为激动。

让刘海中去送礼、去请客吃饭打通人脉关系网吧，刘海中又心疼钱，也舍不得。

找不到门道，这让刘海中急得像是热锅的蚂蚁。

这不，刘海中已经接连三天睡不好，吃不香，一天到晚唉声叹气个不停。

“海中，你这几天到底咋了？是不是生病了？”

二大妈本是好心关心，奈何一门心思都在想着当官的刘海中不近人情。

“你个老娘们没事儿咒老子生病，说，你是不是也盼着老子早死？”

“刘海中，你脑子没被驴踢吧？好耐话都听不出来，真有病吧你。”

“你个老娘们信不信我拿俩土豆砸死你…”

“哼！懒得搭理你…”

识趣的二大妈主动远离刘海中，去到一旁做家务活。

“哎？哎……好不容易才遇到厂子里从基层遴选干部，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就没有个门路呢？厂长？我认识他，他能认识我？李副厂长？那是个属饕餮的，这要一头苍蝇撞去，一准儿得脱一层皮…”

这个时候，二大妈方才弄清楚刘海中唉声叹气的缘由。

“我说刘海中，你傻了吧？我们院子里不是住着杨晨嘛。你不认识厂长没关系，人家小晨认识啊…”

二大妈这么一提醒，刘海中立马精神抖擞的翻身坐直身子。

“你说得没错，我可以去找小晨帮忙呀…”

早在刘海中打这个主意之前，杨晨已然提前料到，并提前做好了安排。

不多时，刘海中提着几瓶水果罐头赶到杨晨家。

“砰砰……小晨，在家吗？我是你二大爷…”

“我说二大爷，你别敲了，人家小晨早下乡了，这都三天了。”

“啊？我，怎么不知道？傻柱，那你能不能联系小晨？”

“二大爷，郊区那么大，公社那么多，你让我哪儿去给你找人去？倒是二大爷你，自打光荣走后，你隔三差五小酒猪头肉，你哪儿还有心思关心其它的事情…”

傻柱心里面那是个气，因为刘海中承诺他的5元辛苦费至今闭口不提。

如果不是刘光荣夫妻离开，傻柱绝对会亲自找门去讨个公道。

啪！啪！

刘海中突然自个扇了自个两巴掌。

“二大爷？你这，没毛病吧？”

“哎哟，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你说我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刘海中没理由怨恨杨晨，因为错过的机会都是他自己作的。

又是几天过去了。按照李副厂长说的，今天会公示全场提干名单。

约莫8000人竞争8个职位，也就说几率只有不到一千分之一。

“哎哎，别挤啊…”

“前面的，帮我看看，面有没有我的名字？”

“谢国庆是吧？”

“对对，是我，第一车间的，我是6级钳工。”

“有你名字，宣传科第一小组的组长……哥们儿，恭喜你高升啊。”

有人高升，没被提拔的人更多。

许大茂一出马，臭气熏天，直叫沿途之人自发让开路。

“我说许大茂，你不去扫厕所，来这里做什么？”

“我申请提干，过来瞅瞅……哎我说，面有我的名字没有？”

“有…”

“哈哈，哥们儿发了，哥们现在是干部了…”

许大茂激动且兴奋之际，刚才说‘有’的那人再次话语道：“不过你的名字好像被划掉了。”

“几个意思？有我名字，那为什么我的名字又被划掉了？”

此时此刻，许大茂只感从平地飞到九重天，然后‘砰’的一下又坠入深渊。

带着满心的疑问确认红纸被划掉的名字后，许大茂又急匆匆赶到宣传科。

“科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哼！好你个许大茂，我本好心提拔你，你小子竟然敢害我…”宣传科的科长故作勃然大怒道。

“科长，我，没有害你呀，我现在也纳闷呢…”

“许大茂，有人举报你涉嫌下毒陷害老弱，电话都打到李副厂长跟杨厂长那里了，要不是我反应快，今儿受处置就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