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新的传承待领取。”
脑中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顾准猛地从床上弹起,然后他发现自己在一间完全陌生的房间里。
而且,这看起来古香古色的房间很大,足以跑步。
“大夏王朝……镇北侯独子顾准?……”
零零碎碎的记忆出现,顾准先是诧异出声。
而后,在确认过自己帅气的容颜丝毫没变,依然都是从前般优秀!顾准当场就笑出了声。
仅仅就这几秒钟,顾准已经接受了穿越的事实。
前世是个孤儿的他活了十五年,一直幻想着当富二代,可没机会!
现在居然直接成了侯二代?
所以莫再说什么富贵舔中求了,富贵穿中求才是!
这时,顾准察觉到右上方有什么在晃,缓缓抬起头,发现视角右上方有一个像是背包一样的东西在不断地跳跃。
“您有新的传承待领取。”
脑中莫名的声音再度响起,提醒他进行领取。
手脑并用地,顾准将手放在了那背包模样的东西上。
“恭喜您获得附‘刀神教外门执事白染的修为’之传承《正藏六典》!”
随着脑中的声音落下,顾准摸到的那跳动背包打开,一部泛着光华的书籍落在了手中。
“这是什么?”顾准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超越他的理解范围,可却没有得到任何第三方的解释。
轻轻翻动这《正藏六典》,书籍上面附着的光华忽然流动起来,顾准感觉一股神秘的力量蓦然降临在身上。
接着,顾准蓦地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这本名叫《正藏六典》的功法,在他面前缓缓展开,他的脑海中出现了飘忽不定的画面。
那画面,是刀神教外门执事白染从入门到寿终,努力修行一个甲子的时光!
修行伊始,第一个境界,名为养气境,熟练入门功法,强身健体,锤炼意志,端正仪姿,如此,才能自有始终。
此境总共有九个阶段,随着画面掠过,顾准的气息开始节节攀升,轻易到达第九阶巅峰!
破境后,开始了第二个境界:聚神境,所谓气满则溢,静以聚神,道种渐长,经脉再生,就可以吸取天地间的灵气,化灵气为己力。
此境也是有九个阶段,而顾准依旧毫无瓶颈,一路飙升。
第三个境界:神通境。力足则神通自成,不但身体强度超越凡俗,且能以意念控物。
这境界依然是九个阶段,可当顾准的修为到了神通境第六阶小圆满时,那一道光华散去,神秘的力量也是跟着消失。
说起来长,可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里。
感受着自己突然就有了的不凡境界,顾准讶然:“我只是看了这《正藏六典》一眼,就获得了那什么白染一个甲子的苦修之力?”
为了验证真假,顾准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了一旁桌案上的茶杯。
神通境,能以意念隔空控物?
随着顾准心念微动。
只见桌案上的茶杯无声地飘浮起来,接着茶壶浮起,在茶杯里倒上一杯茶水。
整个过程轻轻松松,所达到的效果却是前世话本里修炼有成的仙师才有的手段!
顾准不由喜形于色,做这一系列动作,他根本没有费什么劲儿!
方才只是看了那功法一眼,就获得了别人一辈子的修为!
顾准当然明白,能瞬间得到这一切,应该是那《正藏六典》上面附带的神秘光华的作用。
现在,自己的起点居然是这么高?不但是镇北侯独子,还轻松进入了别人努力一辈子才能达到的神通境?
作为曾长在红旗下的好青年,无论到了哪里,不该是从废材底层开始奋斗,在别人的不屑和白眼中铸就辉煌人生吗?
现在这种局面,要我顾某人怎么去从底层奋斗,强势崛起呢?
故作沉重的一口气还没完整地叹出,顾准一个没忍住就已经先笑出了声。
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我顾某人这回直接就生在了罗马,这……
真特么太爽了!
平复了下爽翻的心情,顾准重回现实。
目光再看向这光华散去后变得平平无奇就只是一部普通功法的《正藏六典》,顾准开始了思索。
“刚才的光华是我的金手指么?”
“可是,这个金手指难道是一次性的?”
“这怕是有些不给力吧?”
眉头刚刚不知足地皱起,顾准就注意到了右上方视野里还存在有一个小小的、处于静止的灰色背包。
此时,天空中有点点月华落下,而后没入这灰色的小背包当中。
这灰色的小背包霎时间被点亮了一些。
难道还能领取?
再一次,手脑并用,顾准将手放在了那背包上。
“恭喜您获得附‘悬镜宗左护法常威的苦练(部分)’之传承《阿威十八式》残篇!”
这次怎么是残篇?
顾准看着手中这薄薄的书本,翻阅一下,上面缭绕的光华再度散开。
刹那间,顾准便是领悟了这《阿威十八式》中的两式,并且犹如苦练了数年一般,异常熟练。
顾准没有去试验这《阿威十八式》,反而是看了眼这又一次变为灰色的背包后,又望向了窗外的一轮圆月。
思考片刻,顾准不由大胆推测:“难道说,这变得灰暗的小背包是需要吸收月华补充力量?吸取的月华越多,可以领取的传承也就越强?而这次是因为只吸收了一丁点儿月华,所以仅仅只获得了残篇?”
想到这里,顾准的心里不禁有些兴奋。
这样的话,就很强了啊!
即便顾准穿越后起点已经很高,可谁会介意自己得到更多呢?
看来没有枉费自己以前那么多次热心地去扶漂亮小姐姐过马路啊!真是……
好人有好报!
决定了让灰色的传承小背包多积蓄点力量,领个厉害的传承。没有睡意的顾准穿着纯白色的中衣亵裤就直接起床,他要出门亲眼检阅一下镇北侯为他打下的“江山”。
走到门前,开门。
两个如牛一般的壮士挺直地站在门口,看其打扮,应该是下人。
侯府规矩这么森严的嘛?
这下人晚上都得给世子站岗?
顾准顿时惊了:真是腐朽而罪恶的富人阶级,简直不拿下人当人看啊!
当顾准对俩人说了句辛苦了就想出门时,两只粗壮的手臂却左右拦了过来:“侯爷有令,世子顽劣,需禁足面壁自省七日……还请世子留步,不要让小的们为难!”
禁足面壁?
顾准一愣,合着不是在给我站岗,是在看守?
而后,在那零零碎碎的记忆当中,顾准记起,前身在雍州刺史的儿子哄骗之下,走进了雍州刺史女儿的独院,恰好碰到了人家出浴,把那姑娘的身子给看了个完整!
那姑娘惊怒交加,一脚踹在了前身的脸上!
前身虽然惊鸿一瞥间见识到了那腿下风光,但是也被当场踹倒,头磕在了石桌上,昏厥了过去!
后来闻讯及时赶到的雍州刺史将前身救起,并派人送了回来。
而镇北侯得知了自己儿子居然做出了这种败坏门风的猥琐下流事,在愤怒之下却连前身是见都没见,就让人把前身给禁足了。
也正是在这禁足当晚,前身猝死。
再醒来,就是现在的顾准了。
回想到这里,顾准当时就不乐意了。
不吹不黑不装逼,看了人家姑娘的身子,被踹上一脚只能说不赚,却也不算大亏。
可是,那雍州刺史的龟儿子可就是真的坑了!
虽然说没有这雍州刺史儿子的骚操作,可能我还穿越不过来,但是到了现在,前身的事就已经是我的事了!
那小子不但敢哄骗我,还是间接害得“我”猝死的罪魁祸首,那要是不找回场子,岂不是整个河西都要觉得我顾某人软弱可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