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府,湖畔小楼。
顾准认真地看着门前的两位壮汉。
两位壮汉认真地看着门内的顾准。
已经回忆前因后果的顾准寻思:这两个家伙拦着,自己该怎么出门?虽然现在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感,但是家暴下人,那也太捞了吧?
看来,只能利用智商的优势了。
于是,顾准斟酌用词后,问出一个问题:“我爹百年之后,镇北侯是谁?”
“世子,这话可不能乱说!”两个壮汉大惊失色。
顾准挑眉:“世子问话,你们敢不答?”
“咳,到时候镇北侯……自然是世子!”两个壮汉神色很是不安,双手情不自禁地互相揉捏着。
顾准满意地点头:“那么这么说来,我的命令是不是就等于镇北侯的命令?”
“这……”两个壮汉一愣。
顾准挑眉:“是不是?”
“是。”两个壮汉也没读过什么书,被顾准稍稍绕了一圈,就只觉得世子好像是没错。
顾准再不拖沓,直接开口道:“好,既然这样,那你们再叫上几个好手,跟我一起出府办事。等本世子成为了镇北侯,你们就是我的心腹!”
听到这里,两个壮汉顿时眼睛亮了起来。
其他的,他们不知道,他们也不敢问。
可是,老爷的心腹是谁?那是侯府的大管家啊!
那岂不是说,他们以后也能成为大管家?自家的娃也能顿顿吃肉?
这等机会,哪儿能放弃?
想到这里,两个壮汉再是没了犹豫,匆匆去为顾准召集人手了。
呵呵,我顾某人毕竟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
顾准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满是傲然。
一阵冷风吹来。
“记得再叫两个丫鬟来,服侍本世子更衣!”顾准突然放声大喊,这古代的衣服长袍短褂,他可不会穿。
左右无人,丫鬟也没到。
顾准就登上了一旁的湖边阁楼,打算继续看看镇北侯给自己打下的“江山”。
刚刚登上高处,东方恰好泛出了黎明的第一抹白。
一层层金辉洒下,占地不知几千亩的镇北侯府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顾准站在高处,情不自禁地大声感叹:
“啊,这光!”
“啊,这湖!”
“啊,这房!”
一时间,顾准忍不住得意:这,都将是我的江山啊!
……
……
两匹枣红色大马拉着华贵的马车自侯府中门驶出。
马车周围十余个身材壮硕、面相凶恶的恶仆,手中持棍,前呼后拥,紧紧跟随。
顾准对这一切都很满意。
没错。
这就是他想象中为所欲为的古代富二代模样。
现在仅仅带着几个恶奴,顾准当然不可能嚣张到去堵刺史家的大门。
但根据记忆,此刻雍州刺史的龟儿子,那个名叫李清蝉的龟孙儿,必然又是在老地方狎妓!
所以,顾准现在的目标,就是那家青楼!
正是冬日,雍州城里还有些许积雪。
飞驰的马车车轮碾过街巷,总有积雪飞溅。
又有一点泥水溅起,似乎就要落在旁边一个正在行走的老伯的青袍上。
可却见那老伯袍底无风自动,一抹幽光将那泥水隔离,泥水无力地落在地上。
“方才那是何处车驾?在城内竟如此嚣张?”这老者脸上露出不悦。
落后半步的青年脸上露出诚惶诚恐之色:“看马车上的家徽和恶仆的穿着,应该是镇北侯府世子的车驾?”
“镇北侯府还有别的世子?”老者惊诧。
青年垂首回答:“就只顾准一人!”
“不是说那小子被镇北侯禁足了么?难道镇北侯居然哄骗宗主?”老者眉头皱起。
青年更是惶恐:“这个……弟子不知!”
“算了,跟上去看看吧!”
这老者双手负于身后,脚尖一点,霎时间就出现在了数丈之外。
青年见此,急忙跑步跟上!
青楼的顾客都喜欢晚上来,大清早的,自然多是不开门的。
可不管这青楼开不开门,顾准都进得去。
在一个青楼小厮的带领下,顾准带着持棍的恶奴,一路上楼,畅通无阻。
到了顶楼一间门框都镶着金的卧房门前,顾准一脚踹开了门,大声道:“李清蝉,你这厮还在睡?是不是要你老子我拿尿把你滋醒?”
正在左拥右抱酣睡中的李清蝉猛地惊醒,看清了来人,眼中却露出一抹怒意:“顾准你搞什么?你这厮今日又吃错药了?”
“你还敢跟我大声说话?”顾准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李清蝉冷笑一声:“我为何不敢跟你大声说话?”
顾准不再多话,驻足,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见此,李清蝉莫名心中一慌,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外:“你想做什么?”
顾准眼神微动。
盖在床上三人身上的那被子蓦地飞起。
两个姑娘身子一凉,惊忙之下,赶紧起身捡拾衣物,遮掩自己泄出的春光。
李清蝉不明白这突然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同样也是急忙捡拾衣物。
可每当李清蝉手指要碰到的衣物,那衣物都诡异的提前飞走。而窘迫的他,霎时间就像是一条瘦狗一般,手脚并用地在床上地下乱爬,可半天都摸不到一根布条。
“我靠,这怎么回事?”
李清蝉整个人都懵了,为毛我的衣服会飞了?接着,李清蝉就看到了一脸冷笑的顾准,就算他是个傻子,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和顾准有关。
半天连个布片都没有捡到的李清蝉听着众人无情的嘲笑声,抬起头,羞愤不已:“顾准你……”
“你什么你?你这坏东西,昨日居然敢哄骗陷害老子,老子今天先就叫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顾准微微龇牙,俊朗的脸霎时间显得凶狠起来,“先给我打,打到本世子高兴为止!”
李清蝉闻言,只恨自己昨夜让随身奴仆也都去睡女人了,导致现在自己被抓单。
情急之下,李清蝉转身就想跳窗。
可就在这一刹那,李清蝉感觉到自己仿佛是中了定身术一般,双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拘禁!
回头看到顾准似笑非笑的神色,赤身棵体的李清蝉心态当时就有些崩了,这仅仅一日不见,顾准是学了什么妖法吗?
再见到那几个扑上来的恶奴,李清蝉顿时慌了,急忙大叫:“顾准,别!你别这样……不是我想陷害你,我也是听命行事啊!”
“听命行事?你听谁的命令?”顾准目光一凝,手掌微抬。
嗷嗷叫的恶奴们脚步微顿。
到了这种时候,李清蝉自然只觉得自己的狗命最要紧,说道:“我爹,都是我爹!我爹想把我姐姐嫁给你,所以特意让我在那个时候带你过去……”
“现在,我爹应该已经去找镇北侯,说你既然已经是坏了我姐姐的清白,那不如就娶了我姐姐……”
“……”
还有这种操作?
顾准一时间有些懵。
侯二代这么棒吗?别人都这么上赶着给嫁女儿的?
“我……我什么都说了,顾准你有什么……就去找我爹吧!不要打我!”李清蝉护着求饶,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身为刺史之子的纨绔样子?
闻言,顾准笑了笑:“行,那就不打你了!”
李清蝉立刻一喜。
可顾准又笑道:“你们,就把咱们李世子给挂出去,让雍州城里的所有人都看看咱们李大世子!”
顾准微微放松,那拘禁着李清蝉的意念便是放松。
这种随便一个念头,就能将人玩弄于鼓掌的感觉,似乎不错?
越发的,顾准感觉到自己那个可以领取传承的小背包了不得了!
只是可惜,这李清蝉太弱了,阿威十八式没有施展的机会。
“啊……顾准,顾哥!求求你饶了我吧!”这时,李清蝉大喊大叫着,却已经被顾准的恶奴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