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梨花树下,一个黑檀色的摇椅上,一袭白衣的青年静静地躺着。
他脸上盖了一本书皮略微有些泛黄的书本,挡住了脸。
身姿颀长,身形消瘦清冷,白衣墨发,显出了几分不属于世家贵族子弟的淡雅冷漠。
看上去格外的出尘脱俗。
搭在两边扶手上的指骨,根根如玉,骨节分明。
修长漂亮的手指,肤色白皙,分明好看急了。
“公子,前院儿那边传来了话,说将军允了不让您去请安了,也没有责罚小渠子。”
侍从安乐走到青年身边,俯下身子,小声地说了句。
白衣青年摇晃椅子的动作顿了顿。
过了半晌,他才不紧不慢地移开脸上覆盖着的书本,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脸。
剑眉星目,五官明艳精致。
一笔一画仿佛老天爷精雕细琢而成,眉目雅致,般般入画。
芝兰玉树一少年,不过如此。
不过少年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色,看上去似乎身子骨不大好的样子。
赵南把书本轻轻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薄唇轻启。
“穆玉那边就没有说什么?”
“穆玉当时确实是想要挑拨离间来着,但将军好像并不在意,她什么也没说,就让小渠子回来了。”
“那样,穆玉也愿意?”
据他这么些年的了解,穆玉向来是个不愿意吃亏的人。
这么好的机会他不把握,那简直说不过去。
怎么说,也要趁机抹黑他几句才是。
少年的嗓音如清风朗月般清润,侍从的神色都忍不住晃了一下。
虽然他低着头,看不到自家公子那绝美的容貌。
但安乐也不难想象,自家公子若是以真容示人,绝对会在这京城里掀起一阵风雨。
不过……
想到少年的某些手段,安乐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穆玉是说了两句,说您这两年在府里,有些恃宠而骄了,连主子回来了都敢不去请安看望。”
安乐说着都觉得有点可笑。
这尚书家的孩子,怎么也被养得这么天真呢。
先不说自家公子“恃宠而骄”一事子虚乌有。
单单公子三年前落水,身体一直不大好,这件事是府内上下皆知的。
他穆玉还是“罪魁祸首”。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这么出言置公子于不利地位的?
相对于安乐的愤怒,赵南反而看上去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他低低地轻咳了几声,抵住薄唇的手指骨节纤细分明:“咳咳……无碍,穆玉向来是个没脑子的,将军应当是不信的。”
安乐点了点头:“是,将军虽然没说什么,但也没有要责骂您的意思。”
他眼底带上对赵南的钦佩。
果然自家公子才是最厉害的,连将军的心思都知道。
府里那些胭脂俗粉,哪里配和公子相提并论!
赵南却有些不以为意。
三年前他便知道了,君妃白,并不如传言中那般简单。
她不止是个只知道打仗的粗人。
起码,他相信,那个女人绝对知道自己的处境。
以至于她表现出来的那些,骄奢淫逸……
安乐点了点头:“是,将军虽然没说什么,但也没有要责骂您的意思。”
他眼底带上对赵南的钦佩。
果然自家公子才是最厉害的,连将军的心思都知道。
府里那些胭脂俗粉,哪里配和公子相提并论!
赵南却有些不以为意。
三年前他便知道了,君妃白,并不如传言中那般简单。
她不止是个只知道打仗的粗人。
起码,他相信,那个女人绝对知道自己的处境。
以至于她表现出来的那些,骄奢淫逸……
少年清俊好看的脸上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狭长凤眸眼底隐约划过一抹深色。
炎国女战神,名不虚传。
随即,他坐起身,轻拢了拢自己的袖子,压低嗓音咳了两声。
“安乐,让人把我的白溪山银针茶取出来,并备好泡茶的用具,就放在厅房里吧。”
赵南站起身,清风朗月般地说了一句。
安乐一头雾水:“白溪山?公子,那不是您最喜欢的茶了吗?”
“平时您都不轻易喝的,怎地今日突然想喝了?”
赵南好脾气地笑了笑,转头慢条斯理地扫了一眼安静的院门。
声音轻轻的,仿佛随时都能被风吹散。
“大概,不久之后就有客要来了吧……”
他转身,抬脚走近了房间。
安乐落在后面,一边收拾院子里的东西,一边想着赵南刚刚说的话。
但他不够聪明,想了大半天也不知道自家公子说的人是谁。
“公子,您该喝药了,小的去后厨帮您煎药!”
前方悠然行走的身影忽地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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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妃白终于应付完那些个“莺莺燕燕”们,有些疲惫地躺在客厅软椅上。
她从来不知道,单单是应付十几个男人也可以这么累!
关键这剧情简直跟某种风格里传统文的男主一样,身边总有一群粉红知己包围着。
妃白却觉得浪费。
既然有那样的身份,干些大事不香吗??
非要局限于情情爱爱的。
想到今天唯一没来的那个人,妃白忽地又翻身从床坐了起来。
正好,就趁着这个时候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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