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卢廷垚在管家的安排下,住进了江府的等厢房,房间里面日用品摆设整齐,应有俱有,看来江府并没有把卢廷垚当做下人对待。
卢廷垚刚进房间,那边江府又差人送来了几件好丝绸的浅蓝色衣服给卢廷垚用。
卢廷垚换下了粗布衣服,穿丝绸衣服,本来就俊美,现在更显风度翩翩、英俊倜傥。
来江府第二日,卢廷垚便应夫人之命前往寒山寺,替夫人为寺庙抄写经文。来到寒山寺,卢廷垚经过一番自我介绍,被小沙弥安排在侧房抄写经文。
这个小沙弥叫做朔星,年龄和卢廷垚相仿,卢廷垚心想:朔即为北方的意思,星可指天的星星,朔星之名可能有一定的寓意吧,但是谁的名字不都有一定的寓意呢,朔星从北方而来,或许这就是寓意呢,卢廷垚便不过多的往名字方面想。
听传朔星小的时候跟着流民从北方而来,风餐露宿、饥寒交加,寒山寺住持见其可怜,收留为寺院做点杂活。渐渐的,朔星喜欢了寺院生活,平时扫地、挑水、打扫卫生样样抢着干。住持也甚是喜欢他,见他机灵活泼,想教他识文断字,但朔星对读书之事一点不敏感,一个字认几天都不会读写,主持见状只能作罢。朔星虽然不喜欢读书写字,但倒喜欢耍枪弄棒,藏经阁中有些书画了练武图形的,他常常跟着比划,但终究不能深得其义,加寒山寺本来也没有武僧,没人指导,所以朔星的武功只能算是不伦不类的了。
卢廷垚的到来,刚好补齐了朔星的空白,一是两个人年龄相仿,有共同的话题,二是卢廷垚能断文识字,可以为朔星讲解一些武术要领。
所以,卢廷垚来后,朔星忙前忙后围着他转,帮他磨墨、摊纸、翻经书。卢廷垚本来就天赋异禀,读写自然不在话下,在朔星的帮助下,不一会功夫就把这次的功课完成。
朔星见卢廷垚任务完成,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少林达摩十八手》武功书籍让卢廷垚帮助解说,卢廷垚翻开书,耐心地解说给朔星听,朔星边听边比划着。卢廷垚边解说边看朔星练习,一会就指出朔星哪招哪式不对,朔星有些即使说透了还不明白。
卢廷垚一着急,说道:“来来,看我比划一下你就清楚了。”
卢廷垚本来通过《易筋经》心法和谷底刘寄奴、五灵脂打通了任督二脉,学习招式快,为朔星讲解《少林达摩十八手》招式时,早就血脉喷张、骨头痒痒了,见朔星开不了窍,实在按捺不住,把十八手看完了,一番行云流水演示了一遍。
卢廷垚内力本来就深厚,加天赋才智,自然融会贯通,不仅学得快,而且深得要领,看得朔星目瞪口呆。
朔星拍手称道:“卢大哥好功夫,原来深藏不露啊。”
卢廷垚将自己因缘巧合打通了任督二脉说与了朔星,又将那天在客船与天理门白鹿堂的人过手,自己因为不懂招式,杂乱无章,并没有占到明显的优势一一说与了朔星。
朔星说道:“我们寒山寺藏经阁里面还有好多的武功秘籍,我都借予卢大哥练习,让卢大哥有招有式,功夫自然更一层楼。”
卢廷垚摆摆手说道:“我非少林弟子,更不能偷学寒山寺的功夫。”
朔星说道:“我们寒山寺主要是弘扬佛法精神,除了我还有习武爱好之外,其他众师父师兄弟均不热衷于此。平时我奉命打扫寺院卫生,藏经阁也是出入方便,所以什么经书之类的,我想看就能看的。不过我就是比较喜欢功夫类的书籍,但苦于不识字,悟性又差,如果连卢大哥你也不愿意帮助我,我可真的连习武这点爱好都要被扼杀了。”
卢廷垚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帮助你,只是武功秘籍是寒山寺的书籍,我不是少林弟子,怎么能偷学少林武功呢?”
“卢大哥,你要是这么说的话,你就错了。”朔星说道,“像你抄写的经书,难道不是寺院的东西么,那你怎么也抄写了。再说,你抄写时就能保证你没有记住,没有入心么?”
卢廷垚说道:“我抄写经文可是经过住持的允许,也不算私自抄写啊。”
“那好办。”朔星忙转身飞快跑到佛堂大厅,硬是连拉带扯撒娇式地拉出了住持,当着主持的面对卢廷垚说道,“我们的主持允许你看我们藏经阁的所有书籍,是不是住持。”
“阿弥陀佛”,住持说道,“卢施主,江府为我们寺院的大香客,我们寒山寺建寺以来经历了大大小小十多场火灾,寺院建筑和经文屡次被烧殆尽,江府与我寺院渊源颇深,得幸江府出巨资修缮,寒山寺才得以重建,才能有经费从其他寺院重抄经书。所以江府之人如同我寺院之人,可以随意进出寒山寺。当然藏经阁的书籍自然也是可以随意翻阅......”
“只可惜我寺院的《洗髓经》在历经火灾后没有保存住,其他寺院也都以失传,所以也没有手抄本。要不,这旷世神书一定可以让我们大开眼界。”朔星抢过住持的话说道。
这《洗髓经》卢廷垚是听陈师父说过,是一部比《易筋经》更深奥的内力书籍,传言早就失传,没有想到现在在寒山寺又听到关于它的传说。
“罪过,罪过。”住持接过朔星的话说道,“难得我们寒山寺出一个痴迷武学之人,你帮助朔星达成习武心愿,一则我寺武功书籍类也可以有人发扬光大,一则也能与佛建立一段渊源,不负江夫人向佛意愿。”
卢廷垚想了下,觉得大师说的在理,便说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