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没有生气,一副悠哉悠哉等她开口回答的模样。反倒是林惊羲,那股做贼心虚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下去。
她仍然有几分笃定地说:“他,他不喜欢我。”
他眼皮微微掀起:“他和你说的,他不喜欢你吗?”
岁景煦朝她走了过来:“我好像提醒过你,有的人,很危险。”
她似乎是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儿。
但是仍然嘴贫了一句:“大概你觉得除你之外,别人都很危险。”
尽管是很小声的吐槽,但是仍然被他听见了。
岁景煦往前走了两步,脸不红心不跳地承认:“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她冷冷地抽了下嘴角,看上去丝毫不相信地表达质疑:“人家什么也没有对我做,你就安心吧。”
刚准备转身离开,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捞住了。一个旋转,又回到了他眼前。
林惊羲有些蔫气:“大哥,你不让我去睡觉,你这是要干吗?”
现在她只想回去洗个澡,然后待在床上玩手机。
今天忙活了一天,以后再也不想搞什么团建了!
他压低的声音,微微嘶哑:“看来你毫无危险意识。”
岁景煦的声音严肃,突然间有一股冷风钻进了她的耳朵,又敲进了她的心里。
靠近他唇瓣的那只耳朵已经红了,似乎是因为他说话的热气。
她浑身一个颤栗,咬了咬嘴唇:“我怎么就没有危险意识了?”
“那你告诉我,接下来遇到这种情况,你要怎么办?”
整个人被他推入客厅,房间的灯没有来得及开起,她被推至沙发上,半个臀部都坐在了上面,两只手被迫挂在他的腰部上。
阳台的门没有关,风微微地吹进来,还有柔软的月光,让这一室的氛围显得暧昧。
他们看似亲密无间,实则脸红心跳。
他无意识变得性感沙哑的声线,突然降落她的耳边:“抱住我。”
她便也傻傻跟随:“啊……哦。”
毫无意识地紧紧环上他的腰的时候,下一秒钟就被拍开了。
她“啊”了一声,突然有反应地骂了一句:“岁景煦你有毛病吧,打我干吗?”
她委屈地望着他:“幸亏没有嫁给你,你这个人是不是有家暴的倾向啊?”
“……”
“是别人的话,你也知道乖乖地给抱吗?”
“当然不会呀!”
林惊羲反驳,但是话音刚落,整个客厅又突然升温。
她咬了咬嘴唇,开始闪避他突然变得炙热的眼神,感觉喉咙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那个,那个我……”
“你的意思是别人不能这么靠近你吗?你确定不会给别人那么靠近你的机会吗?”
林惊羲有一种自己在练下腰的感觉,他的迫近、咫尺可以感受到的温度,以及他的热烈,快要把她燃烧。
她躲避他的靠近,腰都要整个躺在沙发上了。
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大哥,你别突然靠的这么近啊,给我一点适应的时间。
“会吗?”他又问了一遍。
好像这个答案,对他很重要一样。
既然这样,她不再,有躲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