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的风明明是凉凉的,她的心却是愈发地、不由自主地,滚烫了起来。
每一个细胞开始往外吐露的,好像都是心动的呼号。叫嚣着,让她快点把心意通过体温,传达到他能够感受的地方。
可这个主人,她偏是倔强。
她抓得沙发都快破掉了,仍然只羞涩地说了一句:“嗯……这是你男朋友的特权。”
这个眼神,实在是太过于抓人。他只是被看了几秒钟,过去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过的一种奇怪感觉,一瞬擦过他心头——
酥麻、触动、猛兽也要随之释放。
他低声骂了一句什么,她没听清楚。
但是鲜少听见他这么不克制的表情,像是在和自己心里的什么东西打架一样。
林惊羲觉得,有趣极了!
“你不会是,对我产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了吧?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啊。”
她开始大起了胆子,主动往前倒去,两只胳膊白晃晃地勾住他喉结滚动的脖颈上方。
她笑眯眯地吹了吹他的耳朵:“岁景煦,看不出来,你是这种人?”
“……”
“林惊羲,你没学过生物学吗?”
他的气息越来越危险。
她尚没有来得及作出反应,整个人的腰被人狠狠揽住。
他们之间没有距离地贴近,耳边就是他的呼吸声,让她开始沦陷。
但是理智仍然告诉她,她不能任由事态发展下去。
于是,她轻轻推了推他:“你要的答案我不是给你了吗?好了,松手。”
他低声“嘶”了一声,警告般地说:“别乱动!”
但是,那警告里,明显带有勾人的欲望。
林惊羲仍然毫无意识危险就在眼前,她尝试着挣扎两下,却无果。
怎么可能不乱动!
他浑身热的快把她烧起来了,她只想喘口气!
“你把我松开。”
“我不。”
“你!”
接下来,她整个人被放倒在沙发上,盯着他的眼睛,有一种被野兽当食物的错觉。
他俯身:“不给你长下记性,你怕是不知道,男人有多危险。”
!
他低下头来,在她还没有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的时候,耳朵突然有点酥软的感觉,还有点心脏停跳的错觉。
紧接着,是耳垂一点点的痛感,让她疼的皱眉:“岁景煦,你在干吗啊!”
他松开她的耳垂,环住她的腰,越来越紧地抱着她:“我在告诉你,我是你身边最安全的危险。”
他认真的语气,逗笑了她:“喂,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没有自相矛盾。”他解释,声音轻柔,“因为,我是那个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人。”
暧昧的氛围突然间被击碎了,好像有什么感觉,慢慢从她心里面流了出来。
就连抱住他的那只手都开始颤抖,在他还没有发问的时候,她主动开口问:“那你,会不会有一天成为伤害我的人呢?”
明明不喜欢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自己最终却真的成了这种人。
可是好讨厌,她居然没有挣扎的力量。
“不会的。”
不会吗?
她笑着在心里面问自己,真的不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