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拿着毛巾主动上前给白初夏擦脸,惹的她整个人一惊,连忙拿下毛巾自己擦。
“姑娘的容貌生的真好看。”侍女一边夸奖她一边用梳子给白初夏梳发。
“呵呵呵。”白初夏笑笑,看着捯饬好的头发,跟她自己梳的懒人发型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那什么,衣服我自己穿就行。”白初夏连忙将两侍女往外赶。
“是。”侍女只好听话的出去。
“哎我衣服呢?”白初夏连忙叫住两侍女问。
“姑娘,您昨日的衣裳已经送出去浆洗了,这是千将军吩咐送来的新衣。”侍女在门口说道。
“哦。”白初夏抖开新衣思索着怎么穿。
是套崭新的青色冬衣,闻着上面的花香应该是去成衣铺里买的。
白初夏换完新衣打开门,就听见俩侍女不要钱的夸奖往她身上砸。
“姑娘穿身上真好看!”
“与我们千将军简直是天生一对!”
“哎等等?”白初夏听到后面一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千将军?”
“我们家将军啊。”侍女疑惑的看她,难道这位姑娘不是千将军的人吗?
白初夏急忙解释,“小姐姐,你们搞错了,我就是在这暂住一晚而已,我还得回家的!”
说着话,侍女嘴里的千将军回来了。
“哎,千将军!”白初夏提起裙子连忙跑过去,俩侍女见状跟在后面追。
“借我匹马,我自己骑回家,赶明还你。”白初夏到他跟前说。
“那么急啊?吃过饭没?”千山问,啥事啊那么急回家。
“家里人会担心的。”白初夏说,再待下去人都快吓没了。
“行。”千山点点头说,“你跟我来。”
两人一块出了院子,千山带着她来到了昨天的偏厅里面。
“公子,白姑娘要回家。”
云怿放下筷子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记得给人酬银,派两个护卫护送回去。”
“公子您不去看看?”千山也是一脸疑惑,公子口中的小友不是白姑娘吗?
云怿:……?
“我送?”云怿反问他。
白初夏已经在偏厅玩开了,刚才有小兵送进来两筐的火药材料。
“姑娘,你会配?”小兵好奇的看着白初夏这摸一点那洒一点的。
“会一点点。”白初夏说,她主要想试试能不能整个烟火出来,这样等她有铺子了,她就晚上放烟花来吸引客户来消费。
“有蜡笔吗?”白初夏问。
“没有。”小兵摇摇头。
“那有颜料吗?随便哪种颜色都行。”
小兵像是想到了什么,跑到存放材料的地方翻出来一些红岩。
“这个行不?”小兵捧来一捧红岩问。
“行啊。”白初夏捻了一点放在鼻子间嗅嗅,没什么刺鼻味道。
“放点在里面。”白初夏指着小炮仗说。
小兵小心翼翼的抖了些进去,有些担心的问,“这会不会炸啊?”
“砰!”
小兵被吓得一激灵,眼眶里立马有了泪,“你吓我干啥?”
“哈哈。”白初夏瞧他这胆小的模样笑得合不拢嘴,又吐槽他,“你胆也太小了吧,就这还来当兵?”
“我……”小兵抿嘴不说话了,谁说是他想来的。
“行了,放外面点试试。”白初夏拿起小炮仗出去,小兵连忙找出火折子跟着出去了。
两人来到一块空地,白初夏瞅了瞅四周没什么人,便直接蹲下来在地上挖了个小洞,将炮仗塞在了里面。
“给我。”白初夏伸手。
“你敢点啊?”小兵满脸都是担心。
白初夏扭头看他,“那你来?”
小兵连忙摇头,将火折子往白初夏手里一放就往远处跑。
“切。”白初夏嗤笑一声,小心翼翼的吹燃火折子。
手刚伸向引线,她突然也有点怕了,毕竟不知道古代的火药威力有多大,万一给她炸伤咋整。
“点没呢?”小兵趴在墙后面探出脑袋大声的问。
“我不敢!”白初夏怂了,拿着火折子跑了。
“你不也胆小。”小兵嘲笑的瞅她。
“白姑娘干嘛呢?”千山突然从他俩后头冒了出来。
“千将军。”小兵立马怂的低头站一边。
“呵呵呵,没干啥呀。”白初夏心虚的将火折子藏到身后,“是送我回家吗?”
“嗯,马车在门口。”千山道。
“行,麻烦了啊。”白初夏悄悄的将火折子塞到小兵手里后跟着千山走了。
门口那正停着一辆马车,车厢通身是黑色的,上面刻了一些花纹,看着就让人觉得很有压力的感觉。
“白姑娘,车上有茶水糕点。”千山说道。
“谢谢。”白初夏点头,跨上凳子进了马车里面。
车厢里正中央是一方小茶几,上面放了一盘糕点和一套茶具。
千山坐在前面驾起马,白初夏看见茶几上的盘子动都不动一下来了兴趣。
伸手一摸底盘,原来是用了磁石,整块的磁石贴在小茶几下面。
待千山驾着马消失在城门口,刚才的小兵拿着火折子鼓起勇气跑到炮仗旁边。
“这么小的玩意应该没多大声吧。”小兵想着,小心翼翼点举着火折子点燃了引线,点燃后立马像飞似的跑开了。
在墙头后面待了半分钟左右也没见炮仗响,小兵便大胆的从墙头后面走了出来。
“姑娘家捣腾的东西果然……”话音未落。
“砰!”的一声,巨大的炸裂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随之还有冒着红色的烟飘向空中。
小兵整个人呆滞了,手拿着火折子愣愣的着原地,再一看他脚下,鞋子已经被从他腿上流下的水湿透了。
“怎么回事?”议事堂里的五位将军全部出来查看情况。
城楼上的兵已经架起弓箭和投石机面向对面的城楼。
“呜呜呜,爹!”小兵摊在原地抹泪。
“咋回事啊?”大胡子厉声问他。
“我……我……”小兵‘我’了半晌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顾着抹脸上的鼻涕和泪。
“来人,带回屋去!”明铭立马让人将摊在地上的从地上架起来扶回了屋。
对面的周同站城楼上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有人来攻。
“对面的搞什么呢?”周同自言自语的看着对面。
议事堂里,小兵抖抖索索的裹着被子捧着茶杯,心里埋怨起白初夏,这小姑娘瞎搞的啥啊,快把他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