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安讨厌高阳,觉得高阳就像是蟑螂一样的让人厌恶。
可她,又弄不过高阳。
“你不能因为他做了什么就来找我们啊。”她觉得这不公平。
你是崔国文的女儿,但你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袁安又生气,气崔国文没完没了。
上次已经对他讲过了,别去折腾这个丫头,他为什么就不肯听呢?
“那没办法了。”高阳道:“我又打不过他。”
“你就是不要脸!”崔莹骂了出来:“你会有今天都是你自己应该得的,你少跑我家来恶心吧啦的。”
崔莹恨高阳!
特别恨!
这种恨意已经没有办法消化掉了。
“我有什么不是你爸给我的?”高阳听了崔莹的话,向前走了几步,袁安没敢冲出来保护女儿,崔莹倒是伸了手护着她妈,高阳举起来包,崔莹捂住自己的头:“你那个好爸爸他总是跑出来膈应人,你能理解天天被癞蛤蟆跳脚面的感觉?女儿?他从前从来没管过我,怎么你们家没钱活不下去了他就想起来我这个女儿了?”
能要点脸吗。
崔莹仰起头,迎向高阳:“他是现在才开始关心你的吗?什么叫没管过?你受伤以后我爸拿了钱给你家”
袁安扯崔莹的衣服。
这件事崔莹不知道,可她知道啊。
但崔莹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她觉得当时她那样劝过父亲,那个时候父亲手里也有很多的钱,是不可能不给高阳的。
“我才发现你爸本事还挺多的,扯谎也挺厉害。给我钱?你说说看他给过我什么钱?我脸因为你烧伤的,你还记得呢?”高阳伸手去掐崔莹的小脸蛋。
“我和你拼了!”
崔莹豁出去了。
上手去扯高阳的头发。
她不活了!
袁安是不可能看着崔莹挨打的,母女俩抱成团想要撕高阳。
可问题就出在,体力上头!
高阳她瘦,和男人的力气比肯定不行,但是和眼前这两个女人比起来,她有劲儿。
袁安趴在地上哭,哭的凄凄惨惨。
崔莹就更惨了,鼻子都被打出血了。
崔莹活这么大她就没和人起过冲突啊,她不需要的。
她站在哪里,她就是焦点。
她家境那么好,她妈那么漂亮,谁会欺负她呀。
高阳拿着包扔到崔莹的头上,她拍拍手:“搞的我好像是个恶霸似的,我也不想啊,实在是崔国文不做人。”
袁安痛哭出声:“你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我不是已经受到了,不是因为他我能去坐牢?我这个案底我还没和你们家算清楚呢。”
说道这里她火气就飙升了起来。
她讲过的,她脾气不咋好。
为什么非要来惹她啊。
大家太太平平的永不见面不行吗?
袁安只觉得什么面子里子都丢没了,她这样狼狈的趴在地上,而高阳那个小孩子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身上的名牌没有了,她的脸上也开始生了皱纹。
她优渥的家境彻底碎了,倒是眼前的人得到了她以前的所有。
老天,公平吗?
袁安觉得不公平。
这个孩子她目无尊卑,这个孩子她的心肠都黑透了。
为什么要让这样的孩子翻身?
有人敲门。
高阳走到门边去开门。
厉爵阳看着自己老婆和岳母坐在地上,崔莹的头发被扯的乱七八糟的,他皱了皱眉。
走过去把崔莹扶了起来。
崔莹只会哭了。
“这样不好吧?”厉爵阳看向高阳说道,他也是强忍火气。
试问谁看见自己老婆被打成这个样子能开心得起来?
就算是有怨气,报复到崔莹的身上算什么?
“心疼啊?心疼就转告你老丈人别再出现在我妈眼前,别去烦我妈。”
厉爵阳“你别太过分。”
“我就过分,你能拿我怎么样?”
厉爵阳拿了电话报了警。
高阳又一次出现在了派出所。
她态度很好。
愿意给出补偿进行调解。
袁安吼着:“我差她那点钱吗?”
她把火气都冲着警察发泄了出来:“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有人冲进我家暴打我,现在她说出钱就能了结吗?”
高阳这边态度极其配合,也解释着这个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从结果上看应该是我把她们都打了,但事实上就是双方当时起了肢体冲突,你可以去问那个崔莹,问问她是不是她先动的手,我实在没办法还的手,总不能站着挨打吧。”
“你登门做什么?”
“当然是想要沟通一下别的事情,我母亲是个残疾人成天被人骚扰”
警察对着眼前几个人也是很无语。
崔莹呢,问她她回答是她先动的手。
警察问她,为什么要动手,她回答因为她看高阳不顺眼。
警察:
厉爵阳开口:“这毕竟是打了人,拘留应该的吧?”
崔莹抱着她妈,袁安身体还在发抖。
纯属气的!
她就想高阳为什么就不能离她远点呢?
“她这样不停找上门,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袁安抓着崔莹的手激动道:“我住的好好的,难不成因为她就得搬家?”
这搬家不是说搬就能搬的。
房子还得卖然后还得再买新的,折腾一趟掉层皮啊。
“能不能把她送进去?”袁安就想,法律不是保护老百姓的吗。
高阳现在已经严重骚扰她的正常生活了。
这种人不给点教训,恐怕是不行的。
高阳这边手机响。
她拿起来接了一下,警察训斥她:“干什么呢?以为这里你家呢,把电话给我挂了。”
电话一通,应渊就听见了这句。
派出所。
厉爵阳递给应渊一根烟,两个男人在院子里单独谈谈。
厉爵阳知道现有的法律肯定拿高阳没办法,毕竟她没怎么着崔莹。
但他老婆一脸血,他不能不给老婆讨个公道。
“她也差不多了,把人打成这样。”
应渊看着那烟没接。
他不抽烟。
厉爵阳还要再说,就被应渊打断:“凡事有因必有果,你也犯不上和我讲这些。”
他过来是准备带人离开这里的。
其他的不想听。
厉爵阳是看在大家连襟一场的份儿上想大事化了,既然你不接受那就算了。
应渊回到派出所里。
“她犯什么法了?”
警察一脸不耐烦:“怎么打人还有理了?”
“是她先动的手吗?”
“这是谁先动手的事儿吗?”
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看着应渊就有点来气。
小伙子长得挺好,好像也挺懂法的,但是说话这个语气怎么就让他那么不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