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多了刺头儿,这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她打人那是纯属自卫。”
“你和她什么关系?”
“她是我女朋友。”
“你女朋友以前犯过故意伤害知道吗?”
应渊垂下眼帘:“警察就可以随意把别人的过去抖出来?警察就可以随意翻别人的案底?”
高阳听着应渊那语气不对,赶紧起来扯了应渊一把。
“对不起啊。”
她怎么样都没所谓,派出所也不是来一次两次的,但应渊不行。
他的名声可不能受影响。
“就正常说话。”高阳扯扯应渊的手。
其实江晓凤有些时候讲话也是这个味儿,不见得是针对谁。
高阳早就习惯了。
和他们打交道久了就知道了。
“你跑这里还来抱不平了是吧”
江晓凤刚刚骑车回来,进门一看就瞧见了一个大热闹。
“应渊。”
同事就说江晓凤:“你可好好管管你这儿子吧,挺优秀的一个人就交这样的女朋友?”
同事笑了两声,然后摇摇头。
江晓凤这是把时间都用到别人的身上去了,自己的孩子不管呐。
听说不是设计院的吗,你说念那么多年的书就搞个坐过牢的对象?
这家里还不管?
还等什么呢。
“他女朋友怎么了?也没缺胳膊少腿的。”江晓凤横了对方一眼。
同事点点头:“对对对,我多管闲事。”
反正也不是他家的事情,何必管那么多呢。
江晓凤叫崔莹签字。
“行了,该回都回去吧。”
袁安别有深意往江晓凤的方向看了看,她觉得江晓凤这事儿处理的叫她不太满意。
可因为过去认识,她现在也不好讲什么其他的。
“袁安啊,咱们聊聊吧。”
江晓凤留了袁安。
“上次崔国文和她闹进派出所我就讲过的,别盯着那孩子不放了!你要是老的不能动了,说需要孩子出点抚养费我也能理解,现在好手好脚的”
袁安面上一红。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是我背后撺掇崔国文去找她们母女别扭了?我不会那样做的。”
袁安觉得自己是要骨气的。
她就是饿死穷死,她不至于算计高阳的吧?
江晓凤这是看不起谁呢。
再说她犯得上吗。
“你家崔国文你回去也好好说说他,天天跑到人家眼前然后羞辱人,换做是你也得出这口气啊。”
“那她就跑过来打我和崔莹?”
“那你家崔国文也没放过她呀。”
袁安觉得江晓凤真是让她陌生。
“晓凤不说你是不是警察,我们过去也是朋友。她都进去一回了,你还这样纵容她?”
“就是有那么一次教训,我才提醒你,她坐过牢的崔莹可是白身啊,真的搞出来事情谁都不想。”
袁安:
看明白了。
人家是一家人。
她这火气一下子就飙升到了天灵盖。
“崔国文做了什么我不清楚,我也管不了他。”
袁安扔下这句话就要走,走了两步她又停下脚步:“应渊这孩子还挺让我刮目相看的,毕竟坐过牢的人会影响他呵呵。”
江晓凤完全没把后头那句听进去。
影不影响的那是应渊的事情。
和她没关系。
应渊自己能接受就成。
袁安气呼呼上了车,上车就抱怨了起来:“这个死丫头还挺有本事,把应渊迷的是非不分。”
生气!
这明明是她爸给崔莹预备的,你说最后就便宜高阳了。
高阳这不是抢是什么?
高阳和营员们去游泳馆游泳去了,这个时间里面也没有几个人。
他坐在岸边,她先下了水。
游过来就数落他两句:“你今儿可不对劲啊。”
应渊垂着眼帘:“我哪句话讲得不对?”
高阳趴在岸边,伸着手去够他的手。
应渊没好气握住了她的手。
“犯不上。这样的语气还算是好的呢。”
她接触那些人,觉得她坐过牢就什么都能干的比这种更甚,生气呀?
那不就气死了。
“不是你教我的,别把那些都放心上。”
松开手,自己咕嘟咕嘟沉到水里去。
应渊蹲到岸边:“他还去堵你?”
“没,这次找的我妈。”
她从水里冒出头,弄了应渊一脸的水。
“要不换个房子?”应渊见过高秀宁,所以知道高秀宁的个性。
阿姨看起来就是那种柔柔弱弱的个性。
“换房子?给他脸了。”
她们为什么要换房子?
崔国文住在齐州,她和她妈就得躲到外地去是吗?
高阳抱着他大腿,顺手顺顺毛:“你是瓷器别总和瓦片一般见识。”
她还舍不得呢。
你说说这多影响他形象。
多不好。
“下水吧。”
把他扯了下来,高阳往他身上扑。
“真的真的,你别管我这些,我自己都能处理好了,长经验了。”打交道也不是一回两回的,时间长着呢,慢慢来呗。
“我过两天就回去了。”
“行啊,赶紧回吧。”
高阳脑子里就想,他要是回去她还能轻松点。
不然最近她得安静一段。
实在是影响太不好了。
为了他前途着想,她不能做得太过。
万一以后应渊出了名,结果有人看到他的照片什么的就说以前应渊怎么怎么样,这不是给人留把柄嘛。
不好。
应渊游了一圈回来,高阳当时脑子里也不知道想什么呢,她回了岸上然后重新跳了一下水。
应渊刚刚游到岸边。
她砸了下去。
应渊:
腰,闪了。
被砸闪的。
高阳在宿舍里给他搓衣服,那人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了。
正搓着呢,有人敲门。
高阳出去开门。
江晓凤看着高阳挽着袖子,手上还有点泡沫,一看就是洗衣服呢。
她挑挑眉。
她还以为
就她儿子喜欢高阳那法儿还不得是应渊围着人家团团转啊?
那不得是应渊争着抢着给人洗衣服。
结果
进了卧室,看儿子躺在床上还皱了皱眉:“这么早就睡了?”
应渊淡淡道:“腰拧了。”
江晓凤没好气道:“一个大男人还能拧了腰,你还能干点什么。”见卧室的门虚掩着,她调侃儿子一句:“怎么让人洗上衣服了?我还以为她在你这儿就是皇太后的待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