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啊...”白羽沫瞬间正色,一点一点的教导着,“你先......再......然后会感到......最后......这样就好了。”
说完,又还不忘问道:“这事怎么不找凌望清?他可比我们都懂。”
【找了,这不人掉线了嘛。】
神芜幽无奈道。
白羽沫听着,刚想出声安慰,就忽地看见前方的争吵再度升级,她顿时变了脸色,目光凝重的看着龙傲君的方向,声音严肃道:
“芜幽,你的剧本里有杀人这一项吗?”
【当然没有!我可是三好市民!】
随后,她感到了事情似乎超出了预料,当即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龙傲君杀人了?!】
“是,一个士兵,看着地位应该不低。”白羽沫目光紧紧的盯着前方的场景,看着那不知为什么就忽然被杀死的士兵,她疑惑的想要得到答案。
但可惜的是,燕清璃所在的位置一直背对着她,她无法从她的眼神里得到任何信息。
而龙傲君就更不行了,双目眦裂眼眶泛红,目光从未离开过燕清璃,根本就不朝他们这看,更不可能传递什么信息。
【别急,可能情况有变,祁卿云心思深着呢,估计是在试探他们。】
毕竟对上那样阴险的毒蛇,计划进行太顺利反而会有问题。
“嗯,时间差不多了,我得上场了,回头再说。”
鬼将说她正在准备着上前,参与进那场激化的矛盾。
神芜幽表示明白了,就与它断开了联系,开始回顾着方才白羽沫教给她的方法。
不过可惜的是,她刚刚晋级成功,此刻妖丹正空虚着,尽管练习了几遍达到熟练的程度,却还是无法了解这个方法的效用。
更不知,下一次祁卿云又会给她塞多少人,这方法还会不会有用。
不过她也没想太久。
因为那上一刻还在龙傲君身边的祁卿云,打个盹儿的功夫就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毫不吝啬的扔给她一堆尸体。
没错,是一堆...
神芜幽朝地上看了眼,不多不少,五个地阶的人物。但他们的穿着,应该也是个有等级的士兵。
此刻她脑中倏地灵光一闪,想到龙傲君杀死的那位,该不会,就在这里面吧?
她缓缓抬眸,笑得勉强:
“这个...该不会都要吃吧?”
一个都叫她直接晋升了一个等级,这一下五个,她还能有活路吗?
于是,她对上祁卿云那赤裸裸的目光,干巴巴道:“你也知道,我刚晋级,这一下再来这么多,我怕我的妖丹会撑爆啊...”
她知道他并不在意她的死活,所以直接说爆丹,这样一来,身为废物的彼岸花妖,也将不再拥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了。
可祁卿云哪会相信她的话,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直接说道:
“乖奴是想要主人喂啊,直说便是。”
说完就抬起了手,吓得神芜幽赶紧呵呵一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不不不,哪用得着您老啊,我自己来就好,自己来就好...”
神芜幽觉得,若是再待上几天,她就能将心口不一练到炉火纯青无人能敌的地步了!
骂他个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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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总有一天要弄死你丫的!
看着她如此乖巧的份上,祁卿云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像一个竹竿似的站在她面前,亲眼看着她将所有尸体上的修为尽数吸个干净才满意。
那阴翳玩味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就像是被一条阴冷的毒舌盯上一样,叫她没办法做什么小动作。
当然,她是不可能就这么实诚的吸干这些尸体的修为的。
既然不能偷偷摸摸的做小动作,那就直接光明正大的做假!
毕竟,他又看不出来她吸收了多少修为?
所以,这一连吞了五个人的修为下去,她也只是堪堪升了一级而已。
祁卿云有疑,但看着她面色苍白、冷汗淋漓、满地打滚的痛苦模样,也没再说什么。
这些尸体似乎比翁海峰的那具更没用,直接被他一袖子扇成灰了。
等他走远之后,神芜幽才赶紧用白羽沫的方法修复妖丹。
毕竟容器就那么大,里面储存的东西多了,容器真的会炸开的!
刚才情况不允许,所以她只是强行的压缩了那些过剩的灵力,又转化为妖力,如今妖丹不堪重负,隐隐出现了几道裂纹。
她闭上双眸探查着自己的丹田,然后按照白羽沫的方法开始一点点的修复裂纹。
这个过程是漫长的,也是难熬的。
要忍受着妖丹炸裂的痛苦对妖丹进行修复,这无疑相当于是在给自己做一场无麻醉的大型手术。
何况,她还是个新手。
当她艰难细微的修复完第一道裂纹之时,倏地感到腹中一痛!
那一阵熟悉的剧烈刺痛感伴随着内脏炸裂的疼痛直接叫她一个力度不稳,行岔了气。
在手术中,这样的分神足矣致命。
神芜幽虽然没死,但也好不到哪去。她的妖丹又爆出三道裂纹,而且因为刚才的一时运气不稳,那其中一道裂纹竟有了裂开的趋势!
她心中一紧,连忙快速精准的修复那道将要炸裂的纹路。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她运气运得多标准多熟练,那道裂纹却始终不见修复的效果。
刚修复好,就再次裂开,如此反复,如此弥补,已经将她的妖气消耗的差不多了。
此刻的她是真的疲惫了,不同于面对祁卿云时的演戏,她此刻的眼神都已经有些迷蒙涣散了。
殷红似血的朱唇如此苍白,她正在打坐的身子都有些不稳的微微晃动...
“嘭——!”
什么东西被毁坏了。
她抬起涣散的双眸想要查看情况,却发现自己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只能见到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斩断了固若金汤的熠金牢笼,踏着滚滚烟尘朝她走来——
“你......”
她努力的想要看清,然而大脑却疲惫的叫她无法运作。
就在她即将昏厥的前一刻,忽地感到腹中一热,接着一股暖意缓缓融入丹田,化解她的疼痛,叫她仿若置身于一片轻柔的云朵间,被一片温柔包裹。
意识朦胧间,她又感觉自己像是一朵即将凋零的花,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挽救,呵护于心尖。
她昏厥了不知多久,等到再次醒来之时,自己正绵软无力的瘫倒在他的怀中,脑袋靠着他坚硬的肩膀沉睡,鼻尖轻嗅着他身上独有的一股淡淡冷香。
“凌...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