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的真爱!
钱双双最是讨厌,把婚内出轨说成真爱,打着爱的幌子,行的却是最龌龊的勾当。
“接着说,重点。”聂尌严肃了神色,示意他沈大梁接着说下去。
沈大梁在经过一番遐想后,就继续想起了,那可怕的,他说:“我看娥娘抓着我的脚,我就蹲下身去,要去看她,但是她却是一脸的惊恐,他翻着白眼,张着嘴巴,怎么都说不出话。”
“我被她这样子吓到了,顺着她的视线往上移,就看到了一双眼睛,发着金光,又发着幽幽的光芒,光是看上一眼就能去掉半条命。”
“我害怕极了,撒开腿就跑,但是我的脚被娥娘抓着,整个人一个踉跄,翻了一个大跟斗,我慌慌忙忙的爬起来,不顾一切的往前跑着。”
“我总感觉后面有人在追我,不对,那应该是野兽,只有野兽才能有那么可怕的眼睛。我瘸着腿,拼命的跑,拼命的跑,一直跑回家里。”
钱双双不由打断他,“所以那个时候,娥娘总是说不出话,但是他还是活着的,是吗?你口口声声说是爱她的,但是事到临头,你却抛下了她,这就是你伟大的爱吗?”
“不是的,我只是太害怕了。我我后来也再返回去过!”
“你还回去过?那时候的娥娘怎么样?而且凶手呢?你应该看到凶手了才对,为什么你反而没事?”钱双双有些不相信,如果真的被沈大梁看到了凶手的眼睛,凶手怎么可能会放跑沈大梁?
要说是什么野兽?钱双双才不会相信,什么野兽能把娥娘吊在树上。
沈大梁又浑身哆嗦了起来,他说,“我当时跑的急,实在没有想到其他的,我在小道里跑着,没命的跑,等我快要回到家时,我往后看,后面什么也没有。我才想起娥娘来,我壮着胆子艰难的往回走,一路上都静悄悄的,我走着走着,走到了刚才那个地方,但那里已经没有娥娘了,我害怕了,想回去,但脚怎么也迈不开,我只能继续往前走着。”
钱双双不由的揪起心来,这个环境,这个氛围,实在是都太恐怖了。
沈大梁继续说着:“等到我走到了我时常和娥娘见面的地方,就看到!娥娘吊死在了树上!她脸色青白,舌头拉长,眼睛也大大的瞪着我。我被眼前这幅情景吓的直接坐在了地上,娥娘的眼神实在太恐怖了,我然后我听到草丛里有什么声音,我想起了那双眼睛,那是一双会杀人的眼睛,娥娘是他杀的!”
“然后呢?”钱双双急切的问:“你到底看清那人了没有?!”
“然后,我就连忙爬了起来,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到家的,我婆娘见我衣服破破烂烂,她追问我,让我说,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的,不是我,啊!沈大梁开始激动起来,身体哆嗦的也越来越厉害,浑身抽搐,随后直直的倒在了床上。
“他怎么了?死了?”钱双双焦急询问去探查沈大梁心脉的聂尌。
“惊吓过度,昏过去了。”
钱双双呼一口气,那还好,她还以为是他们把他给吓死了,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她看着昏迷的不省人事的沈大梁,问聂尌道:“你觉得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我们不知晓他是否真的见到了凶手,但他一定是在那条小道上狂奔过,按他的说法,应当是对的,或许是因为见到了什么东西才仓皇逃脱,回到他家后,被翠姐,也就是他的夫人发现,询问之下,才得知了一些秘密,而翠姐见到沈大梁身上有多处伤痕,情急之下,便想出了用鞭伤等来掩盖他身上的伤的方法。只是,此时距离案发已过月余,为何她还是要这般对他?”
“这你就不懂了吧。”钱双双很是自豪,女孩子心思的弯弯绕绕,还是她知道的多一些,“我猜啊,刚开始的时候,沈大梁一定只是说他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要是被发现了,会暴露,比如他会被认成是凶手,所以翠姐就用了以伤来掩盖伤的办法,想着先给沈大梁糊弄过去。”
“可是啊,她渐渐发现了沈大梁和娥娘之间不正常的往来,毕竟村子里有些人也是知道一些的,你想想翠姐那个性子,她要是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有来往,她能忍气吞声吗?必然是不能的,所以,这后面的,纯属就是她在泄私愤。”
“至于为什么她一见面就要杀我们,我现在应该大概能了解,我们之前说是去过沈平家,又拿出了一些证据,崔姐原以为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就这么被我们打破,更何况,我们还看到了被打的凄惨的沈大梁,她一定不会想放过我们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聂尌看着钱双双,说的头头是道的,她的眼睛在烛火下熠熠生辉,说起这些,她就像是寻到宝藏一样,“你说的也有道理。”
钱双双乍然听见自己被夸奖了,很是开心,谁都会想自己能被认可,更何况这人先前一直是一副表情,说的话也很少,这会儿居然真的表扬她,这就说明,说明她的分析真的很有道理了。
她笑起来,看了眼还昏的人事不省的沈大梁,“他怎么办啊?”
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可别到时候真的被吓死了。
“他是重要证人,自然得带回大理寺。”聂尌说着,伸手去把沈大梁驮在肩头。
“也对,要照他的说法,他就是第一发现死者的人了,而且,说不定他还看到了真凶。又或者,这一切都是他编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吓人的眼睛,可能是他在去和娥娘见面的时候发生了冲突,然后失手杀了娥娘,还把娥娘吊死在树上,装成她自杀的样子,至于沈平家的证据,也许是巧合,也许是他或者是翠姐的栽赃。”
钱双双一边跟在聂尌身后像幽灵一样走着,一边摩挲着下巴,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事情还未可知,一切都有可能。”聂尌驮着沈大梁,因为沈大梁昏迷的缘故,就有些死沉,聂尌的脚步都有些深,一脚一脚的踩在泥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