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映月跟符岸疑惑的表情被安王跟宁王两家子都看在眼里,他们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又说笑一阵,安王跟宁王两个就不太坐得住了,便主动去找太子夫妻俩去看看钓鱼,而安王妃跟宁王妃表示她们还是先在凉亭里坐一会儿比较好。
安王妃转头就看见太子家两个小子护着下面的弟弟妹妹跟着庄子上的小子们玩耍,“你们快看那边几个小子哟,果然还是该出来多见见世面才是!”
宁王妃跟韦映月也转头看过去,之间一群孩子对路边的蒲公英起了玩兴,太子家的萧恒年纪最大,他形影不离看着宁王家的萧恬和安王家的萧惟,这两个一个是唯一的女孩儿,另一个年纪最小。
韦映月倒是觉得太子家的长子小小年纪都知道照顾女孩子跟最小的孩子,可见平日里太子夫妻教得好。
“看恒儿照顾小妹妹跟小弟弟的样子真是有大哥的派头,将来恐怕连媳妇都好找了!”韦映月原本的意思是萧恒特别像是小说里的霸道总裁,不仅出身好,自身能力更是没的说。
只是安王妃跟宁王妃两个联想到她跟萧让之间那点儿破事,便自然而然想到她稀罕孩子那里去了。
跟韦映月相处的久了,安王妃跟宁王妃也都了解她的性子,或许她真的曾经对萧让有几分意思,但他们之间的婚姻恐怕是萧让为了摆脱赵令月而搞出来的幌子!
不然无法解释为何看着爱的死去活来的两人,婚后竟然越走越远,到如今甚至还有点相看两厌的肆意了。
安王妃跟宁王妃无法违背自己的良心劝说韦映月主动去跟萧让和解,更加无法把抱养妾室的孩子那话说出口,便只当韦映月是单纯在夸太子家的孩子养得好,这倒是歪打正着。
符岸在一边把几位皇子妃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心里不免觉得有几分好笑,也更加佩服韦映月了。要知道韦映月之前在长安城里可没什么好名声,若不是萧让只是个普通皇子,说不得什么祸国妖妃的名头就要扣到韦映月头上去了。
说笑一阵,安王妃突然肃然感慨道:“自我们王爷成婚之后,朝中大臣就开始暗中站队,那几年我的日子真是糟心极了,就算爷们儿有一争的想法,可是权力总是能轻易蒙蔽人的双眼,让他们看不到身后如影随行的巨大危险!如今好了,太子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储君,再过一月还会成为一位好的皇帝,我们王爷也会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宁王妃也是无限感慨,不是每一个人都看重权力过于其他,她跟安王妃都是一样,在太子贤良的情况下并不赞同甚至还非常反对争储。
“我家王爷其实不喜过于寒冷的东北,奈何东北十三镇不止看管这匈奴人,还要看顾三韩人。我自小在南州长大,一直到现在都不适应冬天过于寒冷的天气!”宁王妃如是说道。
韦映月看着在河边钓鱼的三兄弟,突然觉得萧让跟萧诀恐怕从一开始就失去了什么。
不过,说起南州,韦映月看了看赵令月,赵令月也正好看向她。大致能猜到韦映月想说什么,赵令月主动对宁王妃说:“若是三嫂子当真喜欢南州那样的天气,我这边有新的海图,你尽可以带回去看看,到时候问一问三表哥愿不愿意出海去看一看。”
韦映月也是这个意思,东南亚那大部分地区如今恐怕还都是土著生活在那里,既然他们都介意欧罗巴人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还不如便宜了他们大魏朝呢,好歹大魏人自矜,不会轻易杀人不是。
于是她也跟着附和道:“南州出海的情况我倒是也知道一些,虽然没有什么海图,但是看过随着商船出去游历的人写的游记,里面记载了南海往西有诸多岛屿,陆地上一年四季如春,很是湿热。更有的地方稻谷一年三熟,所以那里的人们都不必勤快做事,只要缺少粮食了,便随意播种等着收成就是。”
安王妃跟宁王妃简直不敢相信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地方!
看大家都感兴趣,赵令月也不免多说一点。
“确实如此,我在西胡人的王城附近找到了一条通道,从那条通道过去,对面正好就是身毒。据回来的人讲,身毒也有好些地方一年四季都如咱们长安城里的夏季一样湿热,所以他们的衣服只是一匹布一样披在身上,就是冷了也不过是遮住自己的胸膛而已,都不添衣服的。”
符岸也说:“我们在三河城外修建了好几座暖房,就是专门用来培育从身毒带回来的种子跟树苗,单凭他们一次的收获,可见身毒确实是物产极为丰富,恐怕在这一点上我们大魏还真比不得。”
韦映月看向赵令月的目光充满了期盼,“年年既然都专程修建了暖房,那么来年有了收获可千万别忘了我们呀!”
也不是大魏不好,只是在现代过惯了手里有点钱就能吃遍全世界的日子,一朝回到解放前的上千年,她真的习惯不了!
暖房这东西稍微有点钱财的人家都算不得什么事儿,安王妃跟宁王妃自然也建了不少,毕竟她们丈夫不管是在西北还是东北,大冬天的日子都不好过。
“是呀是呀,可别厚此薄彼,我们相交的时间可比老五要长!”
本来安王妃跟宁王妃还想要说就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别忘了他们,只是想到韦映月那糟糕的婚姻,他们及时把后面的话都咽了下去。
韦映月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当然也知道两位嫂子的用心,假意争抢一番就和解了。
倒是符岸又被大家拿出来说道。
“伯益郎君倒是去找那几个臭男人玩儿啊,跟着我们几个女人算什么事儿?!”
符岸假作出身体不佳的样子,“我可是半步也离不得我们县主,万一一转眼她被哪个不长眼的骗走了,我可怎么办?!”
咦——
此时是一片嘘声。